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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从没这样怕过他,就连被人掐着脖子拎起来时都没有。
她不敢说话,只能任凭男人自己挣扎。
她柔软的手抚上他的,一滴挂不住的泪打在他手背。
谢谨闻的手颤了颤,也就松开了她。
下一瞬,少女娇小的身躯被整个卷进男人怀里。
她被抱得喘不过气,心却终于落定。
只要他愿意发泄怒气,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猫儿调皮捣蛋,主人家也不会过于苛责;只要她学会如何讨好。
于是她两条手臂软软缠上去,也紧紧抱住男人宽阔的脊背。
“我十三岁就跟着大人,我什么心思,大人难道还要猜忌吗?”
是,谢谨闻那时也这般想,半大的丫头,单纯清澈就像衡水里一眼能望到的底,藏的了多少心思?
是他多思,从何时起,这般时刻警惕、猜忌。
用人不疑,是他自己犯了大忌。
谢谨闻终于卸去力道,姜念跨坐他腿上,两人衣衫凌乱交叠,一双大手扶着她后腰,她还得揽着男人颈项稳住身形。
“我是不是总叫您生气啊。”
小姑娘稚嫩的面庞近在咫尺,一难过就咬唇的毛病又犯了,“其实在大人身边我很高兴的,可如果您不喜欢,那我,我……”
剩下的话太叫人难过,她眼泪扑簌掉个不停,却始终没把“我可以离开”这几个字说出来。
她的痛苦似都凝在泪水中,狠狠撞向男人,叫他竟有感同身受的痛意。
“没有。”谢谨闻的嘴似不受理智操控,说出了真心话,“没有不喜欢你。”
姜念微怔,随后泪眼盈盈问:“真的吗?”
泪水洇湿她浓密的眼睫,实在太惹人怜惜,太容易叫人理智全失了。
谢谨闻不愿再挣扎,从喉间,似也从内心深处,送出了一声“嗯”。
姜念紧紧抱住他,却又是伏在他肩头哭。
不知是高兴,还是委屈。
“大人往后不要这样了,真的好吓人,我以为您要杀了我呢……”
男人重重舒一口气。
就像往常那样,他的手覆上姜念后背,轻轻为她顺气。
“不会。”
叫他这么喜欢的东西不多,他顶多把人绑在床头,不舍得将她折磨死的。
姜念哭声不断,一双上挑的眼睛却是清醒的。
她已经琢磨出来了,或许谢谨闻自己有能力查明一切,他需要的从不是解释,而是一场表明忠心的仪式。
哭声渐渐止息,姜念靠在男人肩头,任凭困意袭来。
这个靠山不能放手,可她不能只有这一个靠山了。
马车到侯府时,姜念在人怀里睡得香甜。
侯夫人原先尚存担忧,却见谢谨闻用衣裳裹着将人抱下车,随从轻手轻脚唯恐吵醒他怀中人,才知晓这是又变天了。
姜念,是真有几分本事的。
可惊叹过后却是更浓重的担忧。
这丫头一看就是故意跑去韩家的,她想自己这外甥亲手抓住,再好好敲打一番,可就这么不到两刻工夫,竟又被她糊弄过去了!
女使搀扶她下车,素色裙裾曳过木质车轼,最终定在她没法舒展的眉头。
她好像失算了,谢谨闻玩不过这个丫头,越陷越深。
他亲自抱人进去的动静不小,萧铭正与萧珩在一处,观状狠狠挑眉,望向身边实在年轻的“堂弟”。
他嗤笑一声,“这算个什么事。”
萧珩并不好受,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好受。
最舒服的只有姜念,她自知难以同时面对所有人的情绪,于是心安理得睡着,足有一个时辰才醒来。
睁眼时男人不在了,侯夫人不知已等多久。
不同于平日的模样,今日她搬了房中圈椅,不苟言笑端正坐在那儿,像极了第一回见面时,审问她的姿态。
可姜念还是看出了不同,如今她没法对自己全然心狠,眉眼间沉着几分不自知的踌躇犹豫,不知如何开口。
最终,她只能端起自己的身份,居高临下地问:“知道错了吗。”
她没有那份斥责的心力,只盼她屈服、妥协,继续乖乖听自己的话。
姜念却是没忍住笑出声,爬起来,盘腿坐于榻上,身子只比人稍低一点点。
“我有什么错。”她那双含情妙目,此刻比对面人更冷。
“最开始您要送我回听水轩,我就说了不愿意,是您拿碧桃胁迫的。”
“我不想进宫,不想主动贴上去,是您非要让我穿着不喜欢的衣裳去的。”
她冷静到极致,脱口的话更冷:“我与他,本该断在二月十七,折春宴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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