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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历练回来又是一年。
师父小院的黄风铃在和暖的春风中次第绽放。
迎着初升的太阳,金灿灿的花瓣儿颤颤巍巍。
一颗露珠儿被风吹落下来,紧接着是一串露珠儿被吹落下来。
风过之后,师娘站在树下,就手摘下一朵,给我戴上。
一日的晨练,在这时稍事休整。
吃过午饭不久。
我坐在树下闻着花香,准备美美地在花树下晒晒太阳,然后继续练功。
忽见师父师娘同时向我走来,有着寻常不见的犹豫、紧张和不安。
我腾地站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
师父和师娘有事?
师娘先打了退堂鼓,还未开口就要往屋里走。
师父拉住她,两人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师娘低了头,呼吸有些急促。
师父沉吟了半晌,开口说道:“嫣然,我和你师娘在青州城也住了十余年了,如今也没什么好教你的了,打算去你师叔那里,和他满世界转转。”
见他二人神色不对,我已生疑,没想到师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犹如当头一棒。
师父师娘要云游天下?却不带我?
他俩明明是想丢下我一走了之。
这如何使得!
当初他俩只说不要爹娘挽留,没说不要我挽留。
我又气又急,眼圈一红,立马抢在师娘面前跪下。
又觉不妥,转头焦急地看向师父。
待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鼻子一酸,眼泪扑扑簌簌,只管坠落。
他俩虽早有准备,却面对我的长跪不起和痛哭流涕却也无计可施。
师娘迟疑着劝师父:“要不,等她有了婆家,我们也走得放心些?”
师父没点头也没摇头。
“好好好。师父师娘,你们不看着我出嫁,就舍得走?”我仰起满脸的泪珠儿,终于说出了第一句挽留他们的话。
师父不说话,叹口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又定神看了我一眼,转头看向院外。
我总算放了心,师父他没反对就是同意罗。
师娘,一向都是听师父的。
回家告诉爹娘,爹爹难得笑出了声:“也就是你。耍赖的时候谁也没有办法。”
倒也是,这法宝我并不常用,但百试百灵。
爹娘不就因为这个,舍了老脸为我求来了师父。
尽管知道,师父师娘终有一天还会要走,但眼下,他二老能留下来就叫人开心。
开心之余,一想到师娘提及我的亲事,又提不起心劲。
大哥入燕京不久,就有来信。
虽未明言,但信里也流露出在燕京的种种不如意。
嫂子待他不错,但耳根子软,娘娘希望他能辅助韩贵人之子,以我寒家之能助其上位。
但大哥身为赘婿,心里原就憋屈,总有人在他跟前冷嘲热讽,却不能像在边塞出手,打个痛快。
软鞭子最是打脸,伤心。
何况,每每入宫还被圣上言语奚落敲打。
心里越发沉郁,哪有心思管他这些个。
如此一来,大哥在燕京的日子越发难熬。
好在韩贵人之子宇文宗明待大哥极为亲厚。
下朝后常常邀约大哥,请教带兵之策,偶尔流露出被针对、排挤的艰难,一来二往,倒让大哥生出同病相怜之心。
韩贵人母族多为读书之人,在朝堂之上也多为文官,却对大哥格外尊重和照拂。
时日一长,大哥自然而然成了公开的皇后一脉。
娘亲为此专程写过一封信,大概还是希望大哥不要过多介入夺嫡,以免惹祸上身。
大哥的回信也很直接,说不仅他在燕京身不由己,只怕我们在边塞亦会如此。
大哥说得在理。
我们早就得罪了秦贵妃,若不是皇后娘娘伸手,只怕爹爹也不能复职。
如今,娘娘一心要辅助韩贵人之子上位,除了打击秦贵妃之外,何尝不是为了自保?
就事论事,无论大哥是否表明心意,在秦贵妃一脉,只怕早就视他为皇后一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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