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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忠良还真是吃醉了酒好哄骗,这么快就真把钱秘书当箭毒木看了。
也是,他急着找出这些地下党中的“大人物”来,可不就容易心急办错事嘛?
陈深看戏看了这么久。
当然也明白毕忠良和刘二宝之间是怎么回事。
因为坐拥上帝视角,陈深已然参透出来,刘二宝来来回回被自己、被毕忠良,被扁头激了这么多次,辱了这么多次
这一次,只怕是他的黑化进度条就要拉满了才对。
陈深欣然退下,办公室的门发起响动。
毕忠良随之深叹了一口气,冲着刘二宝道。
“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你弟弟那件事怪罪陈深?”
刘二宝的视线搭上毕忠良,他颤了颤眼睑,回话道。
“处座,我没有。”
其实怎么会没有。
那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其实那件事说来怪我,我不应该让你找你弟弟来帮忙,可我也没想到陈深下手那么狠这件事说到头,谁都没错。”
“二宝,你答应我,别再怪陈深了,他是我兄弟,你就当卖我个面子。”
听着毕忠良如此轻描淡写的规劝自己。
刘二宝的脸一下子变得像窗户纸似的煞白,眼中更是充满了困惑和愤怒。
别再怪他?
他们是兄弟?
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兄弟,那自己的兄弟就要死?
那他又要如何做到和杀害自己亲弟弟的人和平共处?
可眼下的毕忠良显然喝得有些迷醉了。
这些天里,汪芙蕖的死,宰相的下落,安六三的出现,陈深的伤势,刘兰芝的哭诉让毕忠良深觉亚历山大,好似一块大石头堵在他的胸口。
除了刚才一晃的回神以外,他压根没再注意到刘二宝有任何的不妥。
紧接着,他又说了一句话。
而这句话也彻底成为了压垮刘二宝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毕忠良的办公室出来,刘二宝快步走到水房里。
站到水池前,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顷刻而下。
他照直把头栽了进去,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彼时徐碧城正端着空水壶走进来,见刘二宝如此行迹奇怪,她吓了一跳。
“二宝?”
刘二宝很快起身,但心中愤懑情绪难消。
他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徐碧城冲着他又问。
“你这是出什么事了?”
刘二宝眼神躲闪:“没什么,多谢徐小姐关心。”
话落,刘二宝行尸走肉的出了水房。
水渍淋湿他的肩膀,可他全然就当看不见一样。
抱着空水壶站定原地,徐碧城的视线渐渐移至窗外阴沉的天气,她开始推断:
刘二宝不是在冲凉
那一向稳妥的他好端端的发什么神经?
难道是,行动处出了什么事?
与此同时,陈深正襟危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他的面前摆着钱万宁的个人档案。
挂在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响个不停。
陈深的注意力全然在其中,全神贯注之下,还时不时瞟向桌上的电话。
没错!
早在陈深和毕忠良谈话之时,一个已然交织成天罗地网的局被前者设好。
现在就只等有人入局,锣鼓敲响,好戏开场了。
“叮铃铃”
电话如约响起,陈深起身走上前接起,只听电话那头很快响起一道雀跃女声。
“陈深!”
是李小男,她此时正在毕忠良家帮刘兰芝做菜。
这通电话打来,是要问问陈深什么时候回去。
不过显然,这只是一个借口。
李小男真正要传递的:
是通过敲击话筒的节奏,形成摩斯密码,告知陈深她行动成功的信号。
这,也是他们二人计划的第二步:
栽赃嫁祸钱秘书,引火烧身刘二宝。
李小男:“陈深,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带一份桃花酥好不好?”
我已经借机将东西放到钱秘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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