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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小小回屋把胡铁山提来的香蕉掰了几根，递给李小：“带下去跟小朋友们分着吃。”
    李小莉背着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要，我妈不许我要别人的东西。”
    “冯阿姨是别人吗？”冯小小故意沉下脸。
    李小莉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咧开嘴笑了：“不是。”
    “那不就行了，你送柚子给我，我都接着了，快拿去，要不我生气了。”
    李小莉这才不好意思接过，说了声谢谢冯阿姨，裙摆一旋，转身跑了。
    冯小小看着她这可爱模样，再听听楼下那几个小子声嘶力竭的嚎叫，深深觉得，要是真的生小孩，还是生女儿才好。
    她会给她做好多漂亮衣服，给她梳各种好看的发型，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比商店里的洋娃娃还好看。
    刚想完，她猛地反应过来，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才哪到哪啊，就想到生女儿了。
    她脸上顿时火烧火燎，红成一片，在走廊上站到脸上温度降下来，才回了屋。
    胡铁山已经洗完碗，正站在门口挂镜前，拨弄头发。
    他的发型和陆一帆一样，是快贴着头皮的板寸，其实真没什么可弄的。
    见冯小小进来，他站直身，理理衣领，问冯小小：“小冯，还行吧？”
    他今天穿的白衬衣，下身是绿色军裤，脚上是部队才配发的皮鞋。
    特别新，乌黑锃亮。
    这么看着，整个人很有点男子汉气概。
    “行，特别行。”陆一帆挽着衣袖从厨房出来，抢先道。
    他没有穿军装，仍然穿着冯小小给他买的牛仔裤和皮靴，看着阳光清爽，和胡铁山站在一起，各有各的味道。
    胡铁山嘿嘿一笑：“虽然没你那么帅，还是比较有竞争力。”
    冯小小点点头。
    如果张逸才真的对余小琴有意思，足以让他产生危机感。
    这个人选确实不错。
    等他们三人来到钢厂子弟中学门口的时候，马上就要一点半。
    此时学校门口人头攒动，人声喧嚣，大都是家长带着孩子往里走。
    冯小小远远看到余小琴站在大门一侧，正伸长脖子，朝他们方向张望。
    见到冯小小，余小琴眼睛一亮，对着她大力挥手：“小小，这里。”
    冯小小加快脚步，跑到她的面前。
    胡铁山在后面悄悄问陆一帆：“我就是要对她热情一点？”
    陆一帆点点头。
    胡铁山眯起眼，不动声色打量余小琴。
    今天余小琴仍然没有戴眼镜，将头发在脑后扎成了根马尾，露出了她那张净白的小脸，很清爽。
    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又黑又亮，眼里满是笑意。
    她穿了身白色的运动装，脚上是双球鞋，文雅中不失活泼。
    胡铁山啧了一声，叹息道：“这女同志很不错嘛，唉，知识分子也太矜持了，这么好的姑娘在身边都能沉得住气。”
    陆一帆瞟他一眼：“你悠着点，别太过了。”
    “放心，我知道分寸。”
    待他们走过去，冯小小便给两人做了介绍。
    余小琴很大方地向胡铁山打招呼，又伸出手来和他握手：“你好，解放军同志。”
    搞得胡铁山手足无措，面红耳赤，一时不知道伸哪只手才好。
    冯小小问余小琴：“张老师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他要当裁判，这会儿在做准备，走吧，我们去找他。”
    余小琴转过身，领着他们往学校里面走。
    冯小小挽了余小琴的手走在前面，悄声问道：“怎么样？我们家陆一帆的战友不错吧？”
    余小琴侧头看了一眼，抿嘴笑道：“不错不错，谢谢你。”
    今天学校里特别热闹，喇叭里放着雄壮的音乐，到处一片欢声笑语。
    不仅钢厂居民来了不少，军区大院和附近几个宿舍区的住户都来凑热闹了。
    冯小小也喜欢热闹。
    见到这场面，满脸都是笑，转着头到处看，就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跟着音乐节奏一跳一跳的，和平常相比，多了点小儿女的情态。
    陆一帆在后面看她这样，也忍不住笑起来，目光盯在她的身上，舍不得挪开。
    胡铁山问他话，他都没听见。
    “至于吗？”胡铁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跟你说话呢。”
    陆一帆转过头，问他：“什么？”
    胡铁山气死了，傲娇地一仰脖：“没什么。”
    陆一帆也不追问，转过脸去，目光继续追随着冯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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