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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1章 第061章

    在黑暗中抓住的手, 会叫人生出执着。

    他对小曦便是如此。

    从天之骄子落入泥潭,被人嫌弃,叫人厌恶, 遭人惧之,人情冷暖,人心易变, 让他遭逢大变这数月体会得淋漓尽致。

    除开家人, 小曦是他仅有的想要抓住的那缕光。

    如是再早一些,他兴许会分不清自己对于小曦的感情来源于哪里。

    是感动,亦或是心里那点自私的卑鄙。

    可如今他很清楚, 小曦之于他, 是光, 是人心,是他费尽所有卑鄙心思,偏离世家教养, 也想要紧紧握在手里,一世不愿放弃的执着。

    只有曾经身处过黑暗之人,方才会明白小曦是如何的珍贵。

    或许初见时的那双不掺杂任何怜悯、厌恶、嫌弃,甚至带着些惊艳的清澈眼睛, 便就已然落进他的心里。

    故此才会有后来的迟疑, 及顺意而为。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那时的犹豫, 大抵便就是如此了。

    只是那时尚未看得清自己的心。

    东河曦并无读心术,不知顾君谦心中所想, 他此时却是很满意顾君谦说出的话, 身上的冷意冰雪消融,纤长的手拿起桌上的铜镜放进顾君谦的手里, 抬了抬下巴,“来看看你如今的样子。”

    顾君谦便顺意正了正手里的铜镜,举高。

    时隔数月,他又见到了完好的自己。

    铜镜里印出不甚清晰的有些熟悉,有些久远的面容。

    脸上再没有遍布扭曲丑陋可怖的疤痕,只有新生的,比边上肤色稍粉一些的新嫩肌肤。

    顾君谦怔怔的盯着铜镜里那本该熟悉的样貌,却不知为何心生一些陌生来。

    伸手摸着脸,一片平滑、湿润,还因着药膏的效用,肌肤甚至称得上有些细嫩。

    那些让人连一眼都不愿看的疤痕好似一场噩梦,他甚至有些记不清它们是何模样了。

    与他这张脸一般,有些模糊的感觉。

    东河曦被他这神情弄得心里酸软,伸手抽走他手里的铜镜,过来将人抱住,像是小时爸爸妈妈哄着受了委屈的自己那般抚着他的头,“我知晓你长得很是好看,但也不用揽镜自照这般久,不如我们想想明日纳征之后,选哪个日子进山?”

    顾君谦伸手环上东河曦的腰,难得显露出一些脆弱来,声音虽然还是温和,但却能听出其中闷闷的委屈,“第二日便就进山吧。”顿了下才自我剖析般轻声道:“我以为那些疤痕要伴着我走完一生,我甚至一度与外面那些人一般厌弃自己,它们的确看起来让人觉着可怖,我自己都不愿多看一眼,想着就如此吧,我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偶尔也会想要放弃。”

    至于放弃什么,顾君谦没说清,东河曦也并没有追问。

    但想也知道是什么。

    “但每每见着爹娘心疼的神色,弟弟妹妹丢掉调皮变得乖顺的性情,还有祖母拖着病体也要为我进宫向圣上求药,我便觉着心里那些想法太过于自私。”

    东河曦安静的听着他说话,手上轻抚的动作不停。

    顾君谦遭逢大变以来,从未对任何人吐露过心里的话,爹娘不敢说,弟弟妹妹不好说,友人不能说,遍数身边之人,却无一人能倾听自己这些藏在心里的话。

    他是顾家这一辈属意的爵位承继者,伯父家的两位兄长与祖父常年镇守边关,早早便说过不愿继承顾家,因此顾家的一切日后便都系于他身。

    是以受伤以来,纵使他心里藏着万般难受,却是找不到一个可倾诉之人。

    如今疤痕尽消,倒叫他生出了一些想要一吐而快的心思来。

    “我也并非没奢望过当真有神医能治好我的脸,可宫里的御医已是医术最好的大夫,连他们也束手无策,只说最多能让疤痕稍淡一些,再多便不能了。我便就彻底死了心,听了祖母的话回来祖籍,想着远离上京城也好,日后我也无法再为家族做些什么,总不能还留在那里叫人看了他们的笑话去,叫堂堂顾家沦为世人的谈资。”

    顾君谦圈着东河曦腰的双手紧了紧,“竟是不曾想我还能得上天眷顾,遇到了小曦你,不仅叫我得了一门上好的姻缘,脸亦是被治好。”甚至以后还有可能治好残缺的右脚。

    想到这里,顾君谦心里就汩汩涌动着说不出的情意来。

    他不知要如何感激小曦,又要如何爱重他,他自认自己并不是最好的,上京城比他家世好的,人品贵重的世家少爷甚多,小曦这般好,却唯独看上了他,还是毁容的他。

    叫他又忧又喜。

    顾君谦叹道:“小曦,我很高兴,想跟你说谢谢,却又觉着单单这二字并不能表出我此刻的心情来。”

    兴许是这些话藏在心里太久,那些情绪压抑得太久,此番说出来,激的顾君谦微微红了眼眶。

    不会有人明白得知毁容时,他心里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他虽不后悔救下前未婚妻,但却不表示他心里不难受为此付出的惨烈代价。

    尤其是在见到爹娘两鬓多出的白发时,那种痛苦每每叫他半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偏生为了不叫爹娘他们再忧心他,他还得日日装作已然放下。

    这些情绪他无人可诉说,也无法诉说。

    他是顾家的继承人,是弟弟妹妹的兄长,自小的教养与责任,叫他习惯于将任何事藏在心里。

    即使再痛苦,他也只能独自去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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