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9章 王令嗣知晓谢敬就是谢敬敏  江湖有朋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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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蟾毒、谢敬敏,如今身中剧毒的谢敬,此刻,已经连成了一条线。
    听到此处,不需要人再去点明,王令嗣算是彻底明白了,他当初的疑心果真不是无中生有。
    难怪公冶萍提及此事就疑心到谢敬身上,认定他来历非同寻常,原来,谢敬就是谢敬敏啊。
    一字之差,他却从未怀疑过他是谁,他对谢敬丰那般纵容的态度他也只当做他的脾气好,却全然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叫人出其不意的人。
    谢敬敏,王令嗣很少听到这个名字,也压根没有见过这个人,虽然此子身为北境的王府的嫡子,却并没有谢敬捷的名声响亮,再加上早年入京伴学,时至今日都没有关于他的消息传出来,私底下已经不少人猜测此子已经暗中死于朝廷与藩王的斗争之中,可没有想到,这人不光是活着,还活着回来了,一回来就要替北境收复失地么?
    他这些日子,在听公冶萍疑心他的身份后,他就算是怀疑到游京的王爵身上去,都未想到,此人就是谢敬敏。
    一个无人在意的人,几乎销声匿迹的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却闷声做了大事。
    他不难想到,谢敬敏带着目的的来到他的身边,又暗中配合着谢敬捷把他们玩的团团转,只是为了将宁州收归所有。
    他好歹也是堂堂勋贵,居然会为了达到目的,对他投怀送抱,呵,当真是他谢氏的人能做的出来的事!
    王令嗣阴着一张脸,在林安看来,他已经处于暴怒的顶端,却还是极力的忍耐着没有发泄自己的满腔怒火。
    虽然王令嗣没有其他的吩咐,可林安知晓自己来也只是为了回禀他所查到的事情,既然已经回禀完自然是不该多留的,于是便在行礼后沉默的退下,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王令嗣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
    “谢敬敏?谢敬敏,原来还真有你这么个人,我倒是被你骗的团团转啊。”
    林安在被王令嗣派去调查谢敬身份的时候,他还是意外的,他见过谢敬,不止一次,也知道,那人是王令嗣如今的心头好,只是没想到,也是一个居心叵测之人,如今宁州可谓是草木皆兵,水深火热,无疑不是跟谢敬有关。可王令嗣的盛怒不仅仅是因为谢敬的身份与目的的欺骗,他更气的是他对谢敬早在不知不觉之间,付出了一腔真心,他都已经暗自筹划过与对方的将来,可如今却发现,自己的真心喂了狗,如何叫他不气、不恼?他王令嗣向来都是玩弄别人的掌权者,这还是头一次给人戏耍了,感觉很新颖,至少,恶气得出一口。
    王令嗣比他想象的要平静的多,纵然知晓了谢敬的目的与身份,也料到了他的所作所为,可在当时得知真相的那一刻有过盛怒,喘息间又得以恢复如常。
    他深知,如今不是他发泄怨气的时候,至少,也得叫他抓到了人,才能好好的算这一笔账。
    想到谢敬前段日子以来,对他的若即若离,忽远忽近,时而牵动自己的心,他总以为是自己已经撬动了他的心,总有一日,会得偿所愿,如今看来,都出于他的算计,他疏离自己是因为自己没有价值,而他接近自己则是因为对自己有所需求。还有那一日,他难得的主动,对自己的投怀送抱,表明心迹,让他深陷其中,还差点与父亲挑明,失了轻重,如今看来,倒是他一头热了完全失去了分辨真假的睿智,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怕也是为了得逞他的计谋,才会与自己逢场作戏的吧?
    所谓智者不入爱河,自己几乎对他有应必求,无微不至,可却得到这样的结果,王令嗣好似叫人一刀在胸口上划了一条长长的伤疤,经年累月都不将痊愈,却能时刻叫他铭记于心,再也不会让他重蹈覆辙。
    他难能可贵的真心,真是叫他兜头一盆冷水,浇的彻彻底底。
    如今,人也跑了,也得逞了,呵。
    王令嗣不禁自嘲的想自己这一生从来都是算无遗策,却头一次栽到了谢敬敏的手里。也是啊,虽名为质子,可好歹也是宫里长大的人呢,要没几个手段可不成。
    到底是他轻敌了。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而没叫王令嗣忧郁多久,就得到消息,说是世子设宴宴请王白鹤。
    谢敬捷来者不善,在宁州搞了个天翻地覆,人仰马翻,众人无不抱团取暖,如今世子设宴宴请他父亲,莫不是要准备拿他们王氏开刀了?
    至于谢敬捷知不知道他们王氏在宁州的所作所为,王令嗣不禁试想,若是已经被谢敬捷得知,那么,他们忍到今日才主动出击是什么意思?他可没有得到消息,漕帮的人已经被一网打尽。前些日子谢敬捷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了第一步,叫他们所有人都草木皆兵,然而这几日却又毫无作为,他不禁怀疑,谢敬捷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其他的阴谋?还是他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致使他如今被什么事情捆住手脚不敢轻举妄动?多方如今都在坐山观虎斗,漕帮的死活或许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是否会牵连自身。不管谢敬捷如今是打的什么主意,他今日要以‘宴请’的名义见自己的父亲,怕是来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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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令嗣不想自己父亲去见谢敬捷,都知道谢敬捷是惯用他那套在军中的手段,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且从不给人来软的。而他父亲只是个文人,要是谢敬捷威逼,他父亲如何吃的消。
    可王白鹤却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不说谢敬捷是为何而来,他谢敬捷自然来了宁州,他理应都要去亲自拜谒的,如今还是谢敬捷设宴请他,他若是不去,不管最后王氏陷没陷进去,都就不只是得罪的谢敬捷了,同时,也给了谢敬捷一个朝王氏下手的理由。
    王令嗣前去劝人留下,切勿着了谢敬捷的道。
    可不论谢敬捷究竟是假意宴请还是真心实意见面,王白鹤都避无可避。
    “世子大驾光临,我们总得出去见一见的。”
    “您不怕是鸿门宴?”王令嗣接触不多谢敬捷,可就依着他如今毫无征兆的带兵围了宁州一事,就足以看清他是个不喜欢兜圈子的人,什么事情,直接下手即可,雷厉风行,从不跟人打商量。
    彼时,王白鹤全无王令嗣面上的急迫,他好歹也是比王令嗣多吃了几十年饭的人,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沉稳与冷静。
    在他看来,谢敬捷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定下王氏的罪,如今这宴请,约莫就是探他的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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