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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从未有过半分越矩!本王可是你叔父,你怎的这般没有规矩!”
“叔父若要揪着规矩不放,我们就来谈谈规矩。”景御从袖中掏出一叠书信,“叔父可知这些都是什么?”
书信皱巴巴的,看起来就是翻阅了很多遍。
庆王变了脸色,怒目瞪向郑瑶姬。
郑瑶姬惊惶地摇头:“不,我没有,不是我……”
“我叫你烧掉你为何不烧掉?留着这不知羞的东西做什么!?”
“王爷我都烧掉了,真的!王爷信我!”
“那为何会到了他手中?难不成御儿还能把灰粉变回信件不成?!”
“我真的烧掉了!读完我就全部烧掉了!王爷!真是不是我!”郑瑶姬脸上毫无血色,大声喊着努力为自己辩白。
“那他手中的是什么!?”庆王意识到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转头看向景御。
“嗯?我只是问问叔父知不知道而已。”
庆王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信,动作暴躁地一张张翻看下去。
全是揉皱的白纸,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庆王哼了声,把纸全甩在地上。
“好你个不知好歹的黄口小儿,竟是在诓本王!”
“再过几月我便满二十了。现在叔父还觉得,我不够格处理宣亲王府的家事吗?”
庆王看向郑瑶姬。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宣亲王常年征战在外,府中白白放着这么个娇丽绝艳的美人不用,让他尝一尝又何妨!
世上美人无数,没了这一个还有千千万,他不能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庆王突然指着郑瑶姬大声说:“都是这个贱人勾引的本王!她说兄长不在,她独守空房夜夜寂寞难耐,使尽手段爬上本王的床!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绝不能再留,御儿,你尽管放手干,叔父支持你处理家事!”
“王爷……”郑瑶姬咬唇,满眼凄苦。
“叔父要我如何处置侧妃?”
“今日就将她赶出府去,任她为奴为婢!”
景御露出为难的神色:“可她毕竟是父王的侧妃,为父王生了两个孩子。”
“这样的贱妇人尽可夫,生再多的孩子都抵消不了她的罪孽!”
“先把侧妃带下去。”
郑瑶姬失望过后只剩下绝望,毫不反抗地被士兵带了下去。
门关上,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景御眸光幽暗。
“叔父稍安勿躁,我们来说说别的事。”
“还有什么事?”庆王气得胸口起伏,脸色难看地坐到椅子上。
“侧妃该死,可稚儿无辜,叔父觉得该怎么处置才妥当呢?”
“他们是你父王的孩子,你问你父王去,问本王做什么!”
“哦?是嘛?”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还能是本王的孩子不成?”
景御不置可否地挑眉:“这可不是我说的。”
“你!你究竟想说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有本册子想与叔父探讨一下。”景御从另一边袖中掏出一本墨蓝色的小册子,翻了开来。
“你休要再诓本王!”
景御微微一笑,翻到其中一页上。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小字,记录了几年几月在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事。
景御照着上面的字读起来:“癸卯年三月十二,庆王与两位异乡人在天香楼会面,停留两日一夜;同年六月初三,庆王与一女子泛舟湖上,于日沉时分归;八月十五,庆王豪掷千金包下春江戏院……”
“够了!”庆王脸色阴沉得可怕,“这册子你是从何得来?”
“说来也巧,有人到天珑银庄当东西,那东西恰巧被我给买到了。”
“这册子上一派胡言!你怎可信民间胡诌的东西!”
“莫非上面记录的都是假的?癸卯年三月十二,叔父可曾在天香楼留宿?六月初三,叔父可有游过湖?八月十五,叔父又是否包下春江戏院?哦,我想起了,那年中秋,确实听说是叔父包下了春江戏院,当时我还在奇怪,叔父既包下了整个戏院,为何不邀请我们同乐,不知叔父都邀请了些什么人?”
“本王哪里记得清!”
“叔父记不清,这上面可写得清清楚楚。天香楼会面的异乡人戴有耳饰腰间配有弯刀,分明就是宁川人;中秋那日的春江戏院,作陪的舞姬听到客人亲口承认来自宁川。”景御眸色凌厉,将册子摔到庆王椅子旁的案几上,低低的声音里也带了厉色,“叔父莫不是忘了自己是东虞的王爷!”
庆王脸色铁青,立刻拿起小册子翻看起来。
是不认识的字迹,根本看不出来是谁记录的。
但能这么清楚他行程的,定然是他身边的人。
景御冷眸看着庆王:“叔父不必多此一举,这册子是誊抄的,原册我已妥善保存。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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