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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简直是一派胡言,这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瘪三坏青柳村名声。大人,你们可千万别被骗人,这事压根没发生过啊。”
“是啊大人,这事我们愿意去下河村与他们对峙,哪有这么欺负人的,这话要是被不明真相的人听了去,谁家还敢将闺女嫁入我村?”
“此等黑心之人,定然是见不得青柳村兴旺,蓄意诋毁我等。”
“大人,告状之人竟敢蒙骗您,着实胆大包天,不知您是从何处听来的,小的们愿意亲自将其抓住,回来给大人们出出气。”
……
院子外,原本偷听的一些村民听到外村人乱传话,皆面露怒色,撸起袖子,紧握拳头,叽哩哇啦一通嚷嚷,倒吵得剩余几名护卫不由皱起眉头。
旁边的衙役见此情形,心中暗道不好,即刻解下腰间的刀鞘,随意抽打了几名村民。
待他们因畏惧而闭嘴后,这才向为首的护卫躬身施礼道
“大人莫怪,这些乡野村夫不懂礼数,冒犯了几位大人。诸位若是不解气,小的们再打他们一顿给诸位出出气?”
领头护卫瞥了眼在院外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村民,满意点头,随即冲这名衙役道
“不错,你倒是个会办事儿的。”
“大人过奖,小的实在不敢当。”
那衙役迎着旁边同伴羡慕的目光,挺直了腰板,嘴上却还是谦逊地回应着。
领头护卫无暇在此耽搁,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便嘱咐老村长等人密切留意老绍家的动静,若发现那对父女归来,要立刻到县衙禀报。
同时警告他们,若有故意隐瞒不报者,将直接押入大牢充当苦役。
此言一出,众村民皆吓得不敢作声,恨不得对天发誓,若见到人回来,定会将其绑至县衙。
护卫们见状,微微颔首,留下一人与衙役们一同返回县城,其余人则纷纷骑上骏马,沿着来时的官道疾驰而去。
眼看这些煞星离开村子,老村长才如释重负,身体摇晃着,险些跌倒,幸得一旁的儿子扶住,才勉强安慰了村民几句,将众人遣散回家。
此时,院中只剩下老村长一大家子。
村长媳妇没忍住还是开口道
“当家的,你刚刚怎么同那些大人说绍老大就剩大丫一个孩子,虽然驴蛋儿走丢了,可人万一还活着,要是被大人们知道,咱们家岂不是得遭殃?”
“你也说那孩子走丢了,那还担心个屁?”
老村长没好气吼了媳妇一句,警告似的扫视家中其余人,郑重道
“今儿个来村里的这些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老子警告你们,莫要给自己找事。”
“驴蛋儿那孩子,这一辈子能不能回来还两说,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胳膊可别往外拐。”
院中其余人闻言相互对视,当即连连保证,绝对不会出去乱说话。
老村长满意点头,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
“你们也别整天提心吊胆,这些人显然是来找绍大丫的,其余人想必只是随口一问。
但那绍家丫头……邪气的很,以后若真碰着她回来,你们切记躲远一点。”
“是,爹,我们晓得了。”
底下儿子儿媳妇们老实点头。
……
另一边,舞阳县外的官道上。
护卫们策马在官道附近来回搜寻着,却是连父子俩的半个人影儿都没有碰见。
偶有看到外出的行人,盘问一下,也是摇头说不曾瞧见什么骡车的踪迹。
一行人绞尽脑汁四处寻觅,甚至借调附近数个县衙门,及守城士兵进行追查,可依旧没找到绍家父子俩。
就仿佛他们从人间蒸发一般,护卫们在舞阳县耗了近一个月,个个愁眉苦脸。
他们从京城出发,一路风餐露宿,至今离开王府已近三月,竟是连这么一件小差事都没有办妥。
为避免时间一长,王府内没了他们的位置,几人私下一合计,干脆嘱托舞阳县令在城中张贴绍筱柔和绍家父子的画像。
并许以重金,如果有人看到以上三人,到衙门禀报就能得到一百两白银后,护卫们便掉头回京城准备禀报给荣王。
*
而被一群人心心念念惦记着的绍家父子俩,此刻却是改头换面,在大魏各地游山玩水,好不逍遥自在。
可惜,时隔一年有余,原本藏于罐中的女主骨灰,竟莫名耗尽。
彼时,绍临深正与绍父在河边垂钓,骨灰消失之际,他似有所感,解下身后所背行囊。
可他刚揭开陶罐盖子,一阵狂风裹挟着尘沙袭来,竟使其难以睁眼。
与此同时,他头顶云层中,一只老鸦猝然暴毙,其鸟喙朝下,在距离地面百多米的高空垂直砸落,如箭矢般直刺绍临深的天灵盖。
绍临深原本想要闪避,可才起身却扭到腰,脚下一动,连带脚筋都跟着抽抽的疼,竟是想躲都来不及。
“砰!”
头顶传来一声闷响,好似刀切豆腐般丝滑,绍临深只觉头顶剧痛,有鲜血流入眼眶,在绍父惊惶悲痛的神情中,意识彻底消散,全然没入无尽黑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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