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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宫嫔众人,康熙并未多言,只郑重其事的沉声道。
“皇后乃大清国母,朕之爱妻,尔等皆应当敬之,若有以下犯上、不尊皇后之人,朕是万万容不得!”
此言一出,不管是心里埋怨,还是私下腹诽之人,通通不敢作色,只能恭恭敬敬的应了下来,而后规规矩矩的捧着皇后。
“臣妾等定当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无有违逆。”
康熙这才满意,摆了摆手就让她们全都退下,莫要留下碍眼。
众人只得行礼告退,颤颤巍巍的退出了宽敞华丽的承乾宫,心里的个中滋味,也只有她们自己才能明了。
……
殿内。
思馥半躺在软榻上,窗外些许光亮透了进来,洒落在她的身上,颇有种暖洋洋的意味。
她垂下眼,瞧着正屈尊降贵的给自己揉腰捏腿的人,眸中笑意一闪而逝,接着便是用些许不安的语气劝慰道。
“万岁爷,快停手,这些事让乘云来做就好了,何必……”
康熙揉捏着手下娇软的皮肉,本就有些心猿意马,眼下又听她软声阻止,却是面色柔和的抬起眼,眉宇间透露着几分灼人的紧绷,却还是强自克制着,哑声道。
“你这般乏累,是我种的因,自然也要由我……”
他刚开了个话头,思馥就已经羞恼的转过了脸,只小声啐道。
“又说些没脸没皮的话,还不快住嘴。”
康熙弯唇笑了笑,强忍着想要吻他的念头,凑了过去低声诱哄道。
“哪有在床上愿做君子的?”
“若真的是有,那也必定只是梁上君子,又有何用?”
思馥瞥了他一眼,眉眼间的娇怯还未消散,又沾染了几分嗔恼,冲着他轻哼一声。
“尽是歪理邪说。”
她如今能有这般亲近的态度,康熙早已经是喜不自禁了。想当初自顾自的将她带入宫中,他心中着实是万分忐忑焦灼,唯恐她再次将她推拒于外,更怕她还对老四有夫妻之情。
可幸而长生天保佑,终究还是眷顾他的,他将要得到了妻子的宽恕,献上他所得到的所有,也要求得与她两情相悦。
曾几何时,他受先帝影响,此生最厌恶的便是宠妾灭妻,偏听偏宠之事。
他信奉的是雨露均沾,妃嫔和睦,后宫祥和,帝王可多情,唯独不可专情,一碗水要端平。
可自从那日乾清宫一见,中有几次纠缠至今,他隐忍许久,克制许久,还是不顾规矩体统将她强掳进宫,封为皇后,百般情意绵绵,却也只能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被拿捏了。
自此,他便将两情相悦奉为圭臬,心中所思所想皆是思馥。
吾爱终为吾妻,吾将至死不渝。
朕心中有偏爱,自当独宠之,皇阿玛,儿子懂你!
他按捺住心中不断翻涌的情意,俯身在她的唇角印下一吻,低声道。
“有用的便是真理。”
垂眸看向她含着水汽的盈盈美目,从那漂亮的瞳仁里,能轻易的瞧见他满是情欲的眼,他气息渐重,低低的喟叹一声。
“馥儿,莫要看我。”
再多的话,都被他淹没在了与她的唇齿相依中,温柔至极的拥吻,逐渐下移的手,他总是能坦然的承认,在她的跟前,他是永远都无法做一个正人君子了。
……
小雨忽至,淅淅沥沥的落在高耸的宫墙上,自上而下。
雨过天晴,恰好便是来到了今年八旗选秀的日子。
在八贝勒府借住的若曦却是愁眉苦脸,心中担忧自己的去处。
自从前些时日康熙下旨,勒令四贝勒与四福晋和离,紧接着便迎娶了先前的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入宫为皇后,她就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和懵逼中,直到这几天才后知后觉的缓过神来。
合着自己穿越的并不是什么正史,也许是某个作者写的历史同人,或者是清朝野史?
不然这也太荒唐了家人们,所有的元素集合在一起,父夺子妻,背德文学,甚至还老房子着了火,独宠皇后,置东西六宫为无物,这种情节,在真正的清朝怎么可能发生?在康熙皇帝的身上又怎么可能发生?
未来的趋势没有一件是顺应历史潮流的,让她怎么可能不有所怀疑,继而恍惚不已。
按照正史来说,四阿哥胤禛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皇帝,而四福晋乌拉那拉氏更是赫赫有名的孝敬宪皇后,况且,康熙中期压根就没出现过高位嫔妃,更遑论皇后!
可如今,所有的一切全都发生了变化,对于她所拥有的后世先知记忆,也只能全都洗牌重来。
四福晋的嫡子弘晖阿哥并没有在今年夭折,康熙皇帝甚至做出了认孙为子的荒唐事,可却没有人胆敢阻拦。
住在八贝勒府中许久,她大致也能通过历史和他们的言行,了解八爷党几人的性格。
八阿哥待她虽表面上和善,可实际上却像是隔了一层,极为疏离,九阿哥与她不熟,十阿哥原本算是她志同道合的玩伴的,可自从那次寿辰之后,就不知不觉中疏远了她,也没再找过她一次。
而其他的天潢贵胄们她更是没有机会见到过,只隐约听说四阿哥日日借酒消愁,拒不出府。
她抬头望了望天,不由得心生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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