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0章 版本之子  世界,去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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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晚是真的觉得这个场景很奇妙。
    先不说这事在道义上本就立不住脚,一群逐渐被放逐出权力中心的人怎么敢这么和权力核心的当权人说话的啊。
    岁晚表情逐渐费解。
    她冲时逸然歪了下头,时逸然感激涕零地从生理意义上的父母身后,躲到了情理意义上的“义父义母”身后。
    “逸然……”
    美妇人声音颤抖,双手捂嘴,她的眼眶中含着一包泪,时间在她眼角镌刻下的痕迹,在此刻显现出别样的风情。
    她就这么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多年未见的亲生儿子,而后猛地扑到时父怀里,悲泣道:“都是我不好,妈妈不该将你一个人留在时家,你瞧瞧好好的孩子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连妈妈都不敢认了。”
    岁晚cpu持续燃烧。
    啊?不让时逸然一个人待在时家,就是她也要在时家的意思吗?
    她瞥一眼躲在他们身后的时逸然,孩子被点名时身躯直接一震,随即立刻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全身上下都在祈求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好歹也是个纷争中心的人物,岁晚毫不体贴地帮他刷了下存在感:“是这样的,这位阿姨,逸然从回时家开始就也没认过一次爸爸,这样说你是不是心理会平衡一点。”
    时父连对自己法律意义上婚姻内诞下的亲生儿子都不太负责,更何况是时逸然这种不打一声招呼的私生子,他直接就是只管给钱,其余的看也不看。
    刘芸尚且清醒的时候,还能稍微看顾一下时逸然,后来病重了,就连自己的孩子的顾不上了,更何况是时逸然。
    时决明小时候被刘芸教得很好,没有去迁怒较为无辜的时逸然,甚至还在岁晚的安慰下,愿意带着时逸然一起玩,某种程度上来说,时逸然甚至可以说是被岁晚和时决明一手带大的。
    所以,他俩是真当得起时逸然一声义父义母。
    咳,上面划掉。
    所以,时逸然也顺理成章地在二人的影响下,讨厌他生理学意义上的父亲。
    时父被戳中了痛点,整个人都面红耳赤起来。
    时逸然母亲听后大恸,在时父怀里哭得更加用力。
    怀中情人的哭泣加重了时父的愤怒,他许多年没感受过被一个女人这样依靠的感觉了,即使心里没底,也极其离谱地膨胀起来。
    他清了下嗓子,压低声音,试图摆出严父的架势虚张声势:“时决明,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也早已成家立业,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一下我?我只不过是年轻时犯了一点小错,你就一定要冷血到让你的亲生父亲后半辈子都活在不幸福里吗?”
    “我都这个年纪了,想要享受天伦之乐又有什么不对?”
    时决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声声泣血的模样,那是半个字都不想搭理他。
    岁晚直接给气笑了:“理解谁?”
    她冲着时父翻白眼,“理解出轨渣男?”
    又冲时逸然母亲翻白眼,“还是理解试图上位的小三?”
    “没养过时逸然一天的人现在在这里替他争什么呢?争之前问过时逸然意见了吗?”
    岁晚越说越生气,小嘴叭叭叭个不停。
    “非要在芸姨忌日的时候争这些东西,你们是活不到明天了吗?真是那什么配狗,天长地久。”
    时父怒不可遏:“你……”
    岁晚一抬下巴,趾高气昂:“我什么我?你当权的时候一年就赚那么点三瓜俩枣,时嵘就差没败你手里了。事业嘛事业搞不定,家庭嘛家庭支离破碎,反正这里就是墓园,我看你也别回去了,今天就挑个风水好坑,晚上就地给自己填上得了。”
    岁晚余光瞥到刘芸的墓碑,撇撇嘴:“哦,不好意思我忘了,芸姨应该不想跟你躺一个地方,这样吧,你出门开个三十多公里,那边有个垃圾场,那儿适合你。”
    时父吹胡子瞪眼,气得浑身直发抖。
    时二叔敲了敲拐杖,同样试图端长辈的架势:“诶,岁家丫头,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何况,这也是我们时家的事……”
    岁晚冷笑打断他:“热知识,我和时决明结婚一年多了,我跟他一个户口本上的一家人,你们都算些什么东西?”
    “你不出声,我倒把你给忘了。就你一天天的道貌岸然,拄着根拐杖当新中式潮流呢?成天把你那群不成器的私生子们往公司带,二婶知道这事吗?”
    站在时二叔身边的时二婶脸色铁青。
    他们是最典型的那种各玩各的的商业联姻,时二婶并不在乎时二叔在外面有几个孩子,但她不能容忍别的女人的孩子进时嵘分她的孩子的家产。
    “时建忠!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
    时二婶一声暴喝,当即红温,也顾不上什么别人的家事了,就这么和时二叔争了起来。
    时二叔被揭了老底,下意识愤怒地拿拐杖敲地:“这些事不能回去再讲?你不讲理能不能分清场合,你个蠢……”
    岁晚看他敲拐杖的模样看得心烦,再度暴言:“敲敲敲,敲什么敲?等你死之后,埋地里了,我也天天拿个拐去你坟头敲,没素质的老东西!”
    从岁晚为了他舌战群儒开始,时决明就在一旁人设全崩地咧着嘴傻乐,看岁晚给自己说生气到快要蹦起来打人的时候,才意思性地拉了拉她的手,小声安抚道:“好啦好啦,不生气不生气。”
    岁晚没好气地瞪,嘀嘀咕咕:“脾气好死你算了。”
    妇人错愕的心声再度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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