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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浴缸里的小丫头跟他怄气了,陆晏舟将她发梢捋向后,盯着她耳垂,闷笑,“在屋里,雷劈不到。”
何况他睡他老婆,是天经地义。
她语塞,扭过头,“我自己洗,你出去。”
他笑了声,“还有力气吗?”
姜绾脸颊瞬间像煮熟的虾。
尤其刚经过滋润,白里透红,眼睛水汪汪的。
清纯娇俏,忍不住让人想欺负。
陆晏舟轮廓绷紧,起身,背对她,“自己洗吧。”
姜绾整个人埋到水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大半个脑袋透气,水面咕噜噜起泡泡。
怪她当初沉迷美色,禁不住诱惑…
…
与此同时,姜家夫妇在卧房里大吵一架,摔了东西。
姜箐听到动静,正要去劝解,到门口便听到姜夫人的斥责,“当初是你说不要那个孩子的,现在又怪我头上了?要不是你妈非得找人算什么命,我又怎么会把我的亲生女儿丢到乡下那种地方!”
“三年前也是你让姜绾代替姜箐嫁给陆三爷的吧?现在好了,陆家看不上我们了,姜绾也跟我们断绝关系了,你就把气撒我身上了!”
姜夫人歇斯底里,哭红眼睛,也是受尽委屈。
姜文德不看地上的狼藉,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姜箐一动不动站在门外。
双手攥紧。
原本只围绕她一个人转的养父母,现在是后悔抛弃那个克星了?
姜绾要是一开始没回来就好了。
她就该安分守己地待在乡下,直到死去。
碍眼的人,最好能消失。
两日后,陆老出院了。
姜绾到老宅看望,给他把脉,脉象稳定了不少。
何妈端着汤药进来,姜绾接到手里,用个勺子搅拌,闻气味。
倒都是些医院开的处方。
中和调理用的。
陆老见她警惕,不由笑了笑,“我这次吃的是医院开的药,放心,不乱用。”
姜绾把汤药递给他,“您也是人傻钱多,雇了什么庸医啊?许医生就没告诉您什么药能吃什么药不能吃吗?”
陆老一噎,头一回被人教训了。
还是个小丫头。
何妈尴尬解释道,“许医生是周老介绍的,因为是熟人,所以我们也没太怀疑…”
“我已经将他解雇了,看来我是真老了,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陆老神色复杂。
喝了药,陆老便休息下了,姜绾与何妈走出房间。
下楼时,她忽然问,“何阿姨,三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何妈倏然一怔,“三太太,你怎么会问这个?”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三爷,我就是好奇。”
那晚的男人,相似的气质,相似的声音,莫名让她有些在意。
何妈笑了笑,“三爷人挺好的,就是太忙了,留在老宅的时间不多。还别说,三爷还是挺招女孩子稀罕的,以前还小的时候,经常有女同学到家里来找他呢!”
姜绾咋舌,“难不成长得跟晏教授一样招人稀罕?”
“晏教授?”
“就是陆晏舟啊,他说他是陆家的亲戚。”
何妈脸上掠过尴尬,大概是明白了什么,笑起来,“相差不大吧。”她叹气,“若非那些事儿,也不至于…”
她没在往下说。
姜绾听出来了,“您是指那三个未婚妻的事?”
何妈神色不由严谨,“三太太,这件事您可不要当老爷的面提,陆家很忌讳谈这些事儿。老爷以前不是信命的,可那三个姑娘死得太蹊跷,加上那算命大师说的八字克妻,老爷才不得不重视。”
姜绾垂眸,没说话。
她其实也不信命,什么克妻克父母的,都是迷信的说法。
就像师父年轻时死了孩子跟妻子一样,他认为是老天爷惩罚他,但实际上泥石流是天灾,人在天灾面前,本就脆弱。
陆三爷死了三任未婚妻,不是天灾,那只能是人祸。
何况,她待了三年都没事,更能论证陆三爷并非什么克妻了。
想到陆老服用中药的事情,虽说是一桩小事,可药性三分毒,许医生不可能不知道。
倘若当初她没发现,日积月累,陆老恐怕也凶多吉少。
显然是有人在针对陆家。
与此同时,锦园千金楼包厢。
陆晏舟摆弄手中的青玉汝瓷碗,江真越看越心塞,“47亿,您还真拍下了,这不是把您当冤大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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