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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潜安静地捧着个西瓜,在等时决明回答。
结果时决明跟卡死了一样迟迟不回话。
成潜悄悄捅捅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里奇怪的同时,还是把关于谢玉遥的一些前因后果挑着讲了一遍。
刘芸点头:“哦,那是要找。”
刘芸向来秉持着人生不止一条道路的安全理念,既然事出有因,也没有不打一声招呼让老师干着急,逃课这事就被轻轻揭过。
成潜适时换个话题:“瓜棚离这儿近吗?阿姨怎么来这儿了。”
刘芸眼睛往上一转,想了想道:“在城东。”
成潜:……
实验坐落在城西。
刘芸温温柔柔地一笑:“好像……挺远的呢。”
“感觉只是一睁眼就来这了。”
另一边,城西“猹的瓜棚”。
本来是三个不想工作、一个本来就不用工作的富婆们摸鱼出来团建。
只是弯腰去拿另外半个西瓜,在起身好友凭空消失的岁屏粤:……
她转头看身边美美拍照的成母和谢母:“她人呢?”
成潜试图冷静。
成潜冷静不了一点。
手背到后面去拧时决明腰上的软肉,直到对方一个激灵回过神之后,才咬着牙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这也是剧情的一部分吗?”
不,显然不是。
时决明望着刘芸温柔的眼睛,鼻尖酸涩。
早就跳脱出剧情了。
敏锐的情绪感知触角悄悄伸了出来,成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边笑边缓慢离开这个奇怪的氛围场:“那个,我先去找阿遥,你俩先聊啊……阿姨再见啊。”
随着成潜风风火火的离去,周遭的空气都静谧下来。
刘芸眼底迷迷糊糊的情绪渐渐消去,看着自己不知不觉长这么大的儿子,语气有些慨然:“回来这么久,还没怎么好好看过你呢。”
时决明微微仰头,望着天边的游云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维持一个轻松的语调,声音却始终紧绷得厉害:“……那是因为你天天不着家嘛。”
刘芸回国后也在周边城市四处玩,偶尔会在某天晚上带着纪念品回家,当作两个孩子的惊喜礼物,大家一起吃一顿晚饭,第二天又快快乐乐地换了个地方玩。
刘芸依然在笑:“是哦。”
时决明也跟着笑,眼睛弯弯的,眼底却盈着水雾:“你下次……要去哪?”
刘芸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时决明,很久才眨一下眼。
每一眼都在努力看得很长。
“我那个时候想,我的孩子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还是这么爱哭的话该怎么办呀。”
但事实上,那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那个动不动就掉小金豆的儿子,已经在她看不见的时候,偷偷把眼泪咽下去无数次了。
“不管在什么时候,我好像都没有陪你多久。”
在亲近的人身边,人总是很脆弱。
那些在这个世界,见到刘芸第一眼就隐隐产生的预想,在这一瞬间落到了实处,吞咽过无数次的委屈苦楚借着决堤的泪水爆发。
刘芸抬手,想要抹去心爱的孩子的眼泪,却像怎么也擦拭不完似的。
于是,她将哭泣的孩子拥进怀里,一并拥住她无论如何也再也触不到的二十四岁的灵魂。
“还记得妈妈说过的话吗?”
“如果人生真的悲惨到注定走在别人书写好的道路上,那么至少,我要自己选择在哪一刻死亡。”
那是他做出亲手将自己的母亲推向死路前,刘芸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雨后,城郊逼仄的小巷里泛着恶心的潮气。
“杀了我吧。”
时决明听到过无数次的请求再一次响起,他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极尽狼狈的岁晚。
岁晚甚至连哀切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双目失焦,木然到残忍的地步:“我知道这种感受,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能让他们因为我变成这样……”
时决明嘴唇颤抖着:那我呢?
他想说,别这样。
他想说,这个世界已经比前几次好很多了。
她没有陷入奇怪的恋情,没有辍学,没有一朝从枝头跌落泥地,父母也都还健健康康的。
只不过……
只不过是失去了两个朋友。
时决明紧咬后槽牙。
常说的“纸片人觉醒”,也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当意识到谢玉遥和成潜被别的灵魂占据身躯之后,前三次世界线的记忆一瞬间涌进了岁晚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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