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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晚吼完,立即就给自己嘴巴一下:“让你嘴贱,让你玩梗。”
“分分分!我马上分!”
岁晚和时决明对视一眼,一个上前给老子拍背顺气,一个端着杯子给老王喝。
老王吹胡子瞪眼好一会儿,最终一锤定音:“你们这次性质太恶劣了,不行,都得给我把家长叫来。”
岁晚回想一下她青春叛逆期时岁屏粤女士的嘴脸。
然后在原地静悄悄地碎掉了。
离开老王的办公室,回教室的路上,岁晚冷不丁开口:“我、杀、桑、佟。”
时决明抬手揉揉她的脑袋。
除了叫家长,今天这一出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岁晚和时决明被调开了。
本来聚集在教室中间最末尾的四人小团体,岁晚和成潜被换到了靠窗倒数第一排,谢玉遥和时决明被调到靠门口的第一排。
隔着一整个教室的天涯海角。
时决明扛着岁晚的桌子去最后一排,岁晚抱着一叠书,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悠悠感慨:“后排靠窗,王的故乡。”
谢玉遥在一边跳脚:“为什么是我跟时决明坐?时决明还没成潜好玩!”
成潜受宠若惊:“原来我在你心里地位竟然这么高吗?”
时决明拒绝对谢玉遥的评价发表任何回应。
岁晚怜爱地摸摸谢玉遥炸着的头毛:“没办法,老王不会再让我带坏第三个人了。”
他们这群在实验扎根的富n代,几乎都是被老王从初中看着到现在的。
岁晚带着谢玉遥叽叽喳喳,又带着时决明逃课的种种恶行,不知道被老王逮了多少次现行。
成潜也是,和时决明坐的时候,偶尔能让人撞见他贱兮兮地笑着被气急的时决明摁在地上打;和谢玉遥坐的时候,坐着坐着两人就没影了。
后来不论班里怎么调座位,老王都将这四个小兔崽子锁死,随便排列组合,总之不会再让他们——尤其是岁晚和成潜,去带坏别的小朋友。
严防死守得跟个什么一样。
岁晚眉目间的笑意忽地顿了一下。
这种稀松平常的回忆,想起来得猝不及防。
好奇怪。
成潜在她眼前很装地个响指:“发什么呆呢,新同桌。”
时决明神色淡然地把他的手给拍下去。
岁晚手撑在桌上,托着腮,语气新奇:“我突然发现,老王还没把我们排到一起过诶。”
一群人同时开始回想,而后恍然:对哦。
成潜随随便便就真相了:“毕竟,平时玩得比较大的,其实也只有我俩吧,时决明和阿遥都是跟着你乱来的。”
岁晚一拍桌子,佯装大怒:“你就很清白吗?”
脱口而出的熟稔,让她自己也讶异了一下。
谢玉遥迎合着怼了成潜两句,转头开始说正事:“叫家长的话,是阿姨还是叔叔来?”
“我妈,”岁晚像泄气的气球,软趴趴地整个人趴在桌上,“恋爱这种话题肯定是我妈来……然后顺便把时决明的份也解决了。”
岁屏粤如何雷厉风行,大家都印象深刻。
跟回合制一样,这回轮到谢玉遥拍拍岁晚的头,轻拍两下后,突然加了力道,暴力揉搓:“你自找的,前段时间一提桑佟,你就跟被下降头一样。”
成潜一针见血:“但今天这样也挺有病的。”
岁晚向成潜投掷一个时决明:“滚呐!”
在岁晚煎熬的等待中,放学铃轻快地打响。
在绝大多数学生快乐地收书包走人的时候,她砰地一声把额头砸到课桌上,然后瘫死不动了。
成潜欲言又止:“……痛吗?”
岁晚气若游丝:“痛死了。”
即使她现在是一缕成熟的24岁的灵魂又怎么样?
人就是会一辈子怕发火的妈妈:(
“岁晚。”
冷不丁的,同样刻在dna里的声音在后门响起。
岁晚僵硬回头:“哦嗨呦,妈妈酱。”
岁屏粤抱臂倚着门框,冷脸道:“滚出来。”
触及到谢玉遥和成潜的目光,很丝滑地展露一个慈祥的微笑。
岁晚拖着脚步,一点一点外挪,直到时决明绕到教室后面,走到她旁边,她才恢复正常的速度。
去往老王办公室的路上,岁屏粤除了对时决明那一句“你就一天天陪着她瞎胡闹”外,没再多讲任何一句话。
她越是沉默,岁晚越是心惊胆战。
毕竟排除不可言说的攻略者因素,这件事确实荒唐。
岁晚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一开口,却又是很没骨气的声线颤抖着:“妈妈……”
岁屏粤斜睨她一眼,看得她鼻尖莫名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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