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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变得很微妙。不经意间，连走着的路都忘记了。王凡忘了初衷，忘了原本该做的事。
夕山的桂树，撑开枝叉，芳香包裹不住的要溢出来。叶子挂的满满当当，无序杂乱，像天上的云，被撕成千丝万缕。
路在远方，在脚下。城市拥挤着，哪里都是人都是流浪。沉浸在过去的回忆，溺死在当下的忧愁。他不知道要去向何方。他不知道以实玛利捕鲸旅程结束后，是否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
汉斯离开了魔山，离开了眷恋的肖夏太太，投入到战争。王凡离开了象牙塔，投入到社会工作。他追寻着书中角色的足迹，希望以此找到一条人生的出路。
模仿着他们。
天光逐渐暗淡，一天的时间碾成细沙倒进漏斗里。看着细沙没有思想的流淌，大鲸的血染红了整片海洋。他们在海洋里与鲸厮杀，王凡却觉得自己像在坐牢。
没有尽头。人生不是抬头就是低头吧。自己做的事不管好坏，都要勇于承担。不是生存便是毁灭，人是被自己打败的。1115/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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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夕山桂树 凡对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