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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1章 试毒

    景平昏昏沉沉, 似乎知道自己晕过去了,也似乎知道自己在做梦。

    很多的梦。

    每个梦里都有李爻,有甜有苦, 藏着他不敢对其言道出的觊念、不知何时才到的未来。

    恍惚间, 他觉得有人给他擦脸。

    意识蓦地惊醒, 在脑袋里敲锣打鼓好一阵, 张罗着不听使唤的身子动一动——他在这个瞬间想起意识抽离时看到满头白发的影子。

    他胳膊腿登时好使了,猛捉住给他擦脸的手。

    可碰触间,他眼睛没睁, 又懒得睁了。

    因为这人的手腕比李爻的粗很多, 一捏还挺宣腾,遂嫌弃地撒手。

    景平泄了气,脑袋疼得发沉,象征性地眯了下眼, 又闭上了。

    “醒了,”说话的是萧百兴, “做噩梦?不奇怪,你都快烧成火炭了,梦见什么妖魔鬼怪了,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你给我讲讲, 我写俩话本, 下山卖了补贴日常开销。”

    景平没话。若不是他师父过于正经, 他满以为师门专有一门秘修课程, 专教人说话不着调。

    “以为我是晏初师叔吗?”萧百兴又问。

    听见“晏初”俩字, 景平来了点精神,睁眼往对方身后看去, 却只是空空。他瞥见萧百兴满头白发,无奈地叹了口气——大雨里,倒不是眼花,原来看见的是代掌门师伯。

    萧百兴见他神色落寞,淡声道:“是我把你弄回来的,这么失望?但你一直在叫他,”他顿挫话语,“却没叫他太师叔。”

    景平抽冷子诈尸了,猛坐起来把萧百兴吓了一跳,满脸戒备,大概是怕他动手。

    “我……”

    景平不知该说什么。

    萧百兴见他后劲不足,笑了笑,不以为意:“能让人疯魔痴狂的,果然不是什么尊师重道。”

    此话何意景平当然明白,他没否认,低头缓了片刻,言归正传:“他到头来还是不肯告诉我太师叔所中何毒吗?”他垂眼看自己手,紧攥成拳,青筋暴起,骨节泛着白——同门情谊,居然不如所谓的狗屁守心,是要眼睁睁看他无药可医……

    “你也别怪师父,他非是天生这般,”萧百兴劝了半句,又觉得多说无益,抬手在自己胖脸上撸了一把,换话题道,“其实当年我和师父去江南,并没看出晏初师叔到底身中何毒,只隐约有个猜测……”

    话茬有了松动。

    景平眼睛顿时亮了,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里得见片点光亮,照不明前路,却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个瞎子。

    “猜测也可以,求您指个方向。”

    萧百兴为难道:“就是因为没有方向……”

    话说到这,他正好侧目看景平,有一瞬间恍惚,年轻人的神色仿佛与李爻重合,满脸写得是:少废话,说点实在的。

    萧百兴心下好笑,都说彼此牵挂、处久了的人会越来越像,果不其然。

    他早觉得师父闭关久了,越发不近人情,被景平的执念打动,思虑片刻定声问:“你听说过‘五弊散’吗?”

    景平这些年恶补毒理、药理,五弊散他听着耳熟,乍又想不起来,垂眼回忆一番,确定这东西没能在记忆里翻出水花,该是因为看到的资料没有细致记录,让他注意不起来。

    “五弊散是羯人的毒,取五内缺弊之意,由十几种毒虫毒草经过不同比例调配,至少有上百种用法,我和师父当时觉得晏初师叔身上的毒或许是其中一种,又实在没办法纠清到底是哪一种。”萧百兴解释。

    景平道:“那这五弊散里到底都有什么?有没有药基的方子?”

    萧百兴长叹着瞥景平一眼,显然是无声地问他:我说的话你没听懂吗?

    见景平还是眼巴巴等他,掰开揉碎道:“光知道里面有什么没用,要知道比例才行。”

    “知道原料药材,又知道太师叔的症状,便有试出比例的希望。”景平话茬紧逼。

    因为太胖,萧百兴的眼睛被肥肉挤得无处可待,说是猪皮剌缝不为过,只因景平对他印象不错,没好意思过于恶毒地腹诽埋汰他。

    他听景平这话,俩眼瞪大能看出是个双眼皮。他像听了笑话似的:“试?怎么试?”

    景平关注点不在这,执意问:“代掌门师伯知道原料对吗!”

    他激动起来,拉着萧百兴的衣袖。

    这份执念与疯狂震惊了萧百兴,他定声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景平激动道:“我知道他的症状!你告诉我毒源,我推断出大致配比,再做实验,就成了!”

    萧百兴眸色暗沉下来,心道:这孩子果然疯魔了。

    他冷声质问:“拿谁试?纵使是死囚犯,你所做之事也是罔顾人命,你觉得晏初师叔知道了会领情吗?”

    这话问完,景平愣了下,随后又松心了,平静道:“师伯误会了,我自己试。”

    萧百兴很是无语,又不得不苦口婆心:“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试毒并非神农尝百草,能够浅尝辄止。毒源在体内生根、继发才会有相应的症状,浅一分不准,多一分要命,只怕你毒没试出来,小命先没了,无知而为,以为是爱他吗?让他知道了,岂非要懊恼后悔一辈子!”

    景平摇了摇头:“我不会让他伤心的,也不会自己先死,我有家学针灸之术可以仰仗,银针埋穴,进可攻,退可守,顶多是滋味难捱些,可这滋味已经伴他多年了,我不过是尝尝他受过的苦……”

    话说到这没再继续,景平垂眼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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