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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靖康迅速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迥异目光,当场就炸了,“姓林的,你少血口喷人!
分明是你自作自受,如今不修口德得罪了人还想污蔑我!
别以为你背靠长平王府就可以为所欲为,老子告诉你,在这里,老子和你是一样,谁也没有比谁高贵!
再敢对着老子耍你那少爷脾气,你看老子惯不惯着你?”
林湛哪儿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张嘴就要回怼,却被一道极其强势的流氓哨打断,云九倾抱臂看着二人,比王靖康和林湛麾下那些老兵油子还像二流子。
“我说二位,你们确定要继续吵下去?
这马看着少说也有六七百斤,虽然马肚子不硬,可一直这么压着,腿部血液循环受阻,这条腿是要坏死的。
咱们队伍中已经有一个不良于行的人了,林将军就算要押送宴王,也不用敬业到与他感同身受吧?”
被林湛拒绝,云九倾并没有立刻离开。
战场救护经验丰富的她围着林湛转了一圈儿,基本就搞清楚林湛的伤是怎么回事了。
只要林湛点头,她就能救林湛。
而这一次林湛没有像方才那般呵斥云九倾,而是不太确定地问她,“你当真有办法?”
旁人或许不知,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腿已经疼到没有知觉了。
他对这位临时冲喜却赶上流放的倒霉王妃没什么印象,可云九倾却是唯一一个说出他的腿部症状的人,他不免有些心动。
云九倾两手一摊,“我一个被流放之人,若是没有办法,如何敢在二位将军面前冒头?
不是我危言耸听啊林将军,马的身上很脏的。
你腿部若是有外伤,再沾染到马的血或者马身上的脏东西,若不及时清理,就算这马被搬走,你的腿伤也会很严重的。
若是运气不好,甚至会有性命之忧的。”
好巧不巧,林湛腿上还真有外伤。
一听云九倾的话,他就害怕了,“本将军命你即刻救我。
要是敢耍什么花招,本将军就把你赏给前面那些犯人,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九倾工作性质和环境特殊,她不憎恨杀人如麻的匪徒,清除他们,只是在履行她自己身为维和警察的职责。
可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仗着体能优势和手中的武器侮辱、折磨女人和孩子,甚至以凌虐女人为乐的人。
林湛此话一出,她心里瞬间涌现了无数种让林湛生不如死的法子。
可面上却是一派忐忑之相,“林将军言重了,我孤身一人被流放,与其他人都不熟悉,恰好有些医术傍身,想借此寻求一些庇护而已,岂敢对将军耍花招?”
两人本就不熟,她还是谢辞渊的王妃,若说不求回报,只想救人,林湛这种八百个心眼子的人绝不会相信的。
可云九倾半真半假的说是想寻求他的庇护,他就接受了。
毕竟对于林湛而言,主动靠近他的人都是有所图的,而在流放途中,他的庇护,对于许多犯人都是可望而不可求的。
高高在上惯了,他哪怕是被马压的面无血色,有求于人,说话还趾高气扬的。
“来吧,本将军倒要看看,你一介妇人,倒是怎么救本将军的。”
林湛方才已经把能救他的人得罪完了,云九倾向他走去时王靖康和其他官差们全都散了开来。
不过他们也好奇云九倾打算怎么救林湛,所以没有走太远。
见云九倾去摸马腿,王靖康嗤了一声,“别想了,马腿也断了,站不起来的,小心被踹……”
话没说完,却见云九倾直接握住了马儿的前腿,而那马儿竟然也没有挣扎,乖乖的任由云九倾在它腿上摸来摸去。
“不是,这凭什么呀?”
一个官差捂着自己方才被马儿踹瘸的腿只觉得要疯了。
“这年头,连马都学会看人下菜碟了吗?”
话说完,他自己又反应了过来,“不对啊,她是犯,我是官,就算看人下菜碟,也应该对我好才对吧?”
那欺辱的表情和声音给围观的同僚和犯人们都逗笑了。
云九倾则顺着马儿的腿上下摸索一番,握住关节上下的骨头用力一扭,随着一声尖锐的嘶鸣,马儿翻身站起来就撒丫子跑了出去。
林湛也跟着痛呼出声,却在看到马儿站起身的瞬间整个人都傻眼了。
“你怎么做到的?”
王靖康他们也不是傻到一来就去抬那马的,他们有尝试过让马儿自己站起来,然后再救林湛。
可那马儿大概是疼的厉害,又受了惊吓,一有人靠近就胡乱踢腿,王靖康和林湛麾下的官差都被踢瘸了好几个,他们没办法才选择硬抬的。
结果云九倾不过是蹲在那马儿腿上摸了几下,马儿自己就站起来了,这下所有人都惊到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马也是。
你们想让马儿站起来,就得首先为马儿着想。
那样别扭的躺在地上,马儿自己也不舒服,它只要不疼,自然就站起来了。
是你们,总觉着人比马儿重要,看马儿的时候要避着人,抬马儿的时候也担心牵扯人的伤口,害的马儿难受,它当然要挣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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