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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官差惊讶的喊出声,“宴王,你没有残废?”
外界盛传宴王谢辞渊眼瞎腿瘸,武功尽废。
可随便捡一截枯树枝就能杀了数丈之外的人,这若是废物,那他们岂不是连残废都不如了?
“本王为将十年载,即便一朝失势,收拾几个臭虫还是绰绰有余的。
查抄宴王府和承恩公府,你们是奉旨办事,本王不与你们为难。
可你们若是欺凌宁家妇孺,此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彼时他不再身着锦衣华服,面色也有些憔悴,可当他刻意威压外放时,众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最引人瞩目的身份——大楚战神。
那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发的肃杀气息让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那些官差们再没了可以欺负当朝战神的刺激和兴奋,齐刷刷认怂低头,“小人知道了。”
因为就像谢辞渊自己说的,他在大楚为将多年,谁也不知道他的力量究竟渗透到了何种地步。
而谢辞渊既然敢当着他们的面杀人,就说明他根本不惧怕被抄家流放这件事。
那些官差也就是仗着身上的官衣儿狐假虎威而已,对上谢辞渊的镇魂军,谁又敢硬碰硬呢?
都不用谢辞渊对那个倒在地上的官差做个交代,那些人自己拖着顶头上司的尸体就跑了。
谢辞渊淡定的躺回到担架上,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旁观了全程的云九倾眨眨眼,据说穷到家徒四壁,实则各种天材地宝,金银玉器多的堆成山的王府。
传闻中眼瞎腿瘸,卧床不起,却又能飞棍杀人,肆无忌惮的宴王。
所以,宴王府当真是人均戏精吗?
这样的话,宴王谢辞渊的伤又有几分真呢?
云九倾表示,这趟流放之旅,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来不及多想,负责押送的官差们就吆喝着催促起来。
“走了走了,误了时辰,有你们好果子吃!”
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却给云九倾看笑了。
方才那么大动静,还死了人,她就不信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
愣是等到事情结束了才冲进来装相,该说不说,楚京着地方,真是处处都是人才。
心里腹诽着,她也跟着大部队出了宴王府。
砰的一声,宴王府朱漆的大门合上,官差们便迫不及待的贴上了封条。
谢辞渊眼睛看不到,面上便也没什么特殊的神情。
那几个侍卫却肉眼可见的精神萎靡了下去。
云九倾对身边的人和事都不熟悉,也不敢多言,就跟在队伍里磨磨蹭蹭的往前走。
不过,“不是流放吗,这不是出城的路吧?”
押送的官差中有人狐疑的嘀咕了一句,就被为首的小头目给踹了屁股。
“你懂什么?
陛下有旨,宴王自恃功高气死先帝,着实罪大恶极,责令我等押着他游街示众,要让楚京的百姓们都好好看看他们心中的战神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那官差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明眼人都知道,皇帝好不容易扳倒了谢辞渊,就是想故意折腾他,看他狼狈离场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地安排,明明时间还早,他们每经过一处地方,却都人声鼎沸。
甚至还有许多与宴王相熟的官员和家眷们都在接头观看,就连早上还对云九倾恶语相向的云婉清也在。
只不过这会儿人多,云婉清就不似早上那么嚣张了,甚至一看到云九倾就红了眼眶。
“大姐姐,你别生爹爹的气,爹爹不是不想救你,实在是圣意难违啊!
我知道你不想和重伤在身的宴王一起被流放,可你已经是宴王妃了,爹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说着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递给云九倾,“这是我和爹娘的一点心意,你在路上可以换点吃喝。
对了,还有这醉仙居的酥饼,是你最喜欢吃的……”
云九倾看着突然跑到面前大秀亲情的云婉清宛若在看一个智障。
一个时辰前还在怂恿云道唯杀了自己,这会儿又表现的姊妹情深的,这小绿茶是在拿她当傻子逗她玩儿呢吧?
何况不出意外的话,侍郎府门头上迎风招展的亵裤和肚兜应该已经被发现了。
云婉清竟然还有脸追过来,这心里素质,云九倾都有些佩服她了。
不过很快云九倾就意识到她这么做的目的了。
因为就在云婉清说这些话的时候,承恩公府的人也从一旁出来了,好巧不巧,刚好听到云婉清这些话。
承恩公府的那些人看云九倾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彼时,云婉清正将那荷包手里塞,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样,说出口的话却是令人遍体生寒。
“云九倾,我说过,便是你出身再尊贵,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你烂在泥里。
宁家人视宴王为掌中宝,这一路上,你且慢慢享受吧!”
话说完,她直起身,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抽抽噎噎的还在那儿说一些引人误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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