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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小雨到了傍晚变成了瓢泼大雨,人们在雨中四处奔走着,分享着这份喜悦。这下的不是雨,是他们的命啊!
萧胤墨入了县衙的宅子,原本一直被囚禁在县衙的羲和城县令聂之远,听说是太子亲临,守卫已经撤了,立马亲自出来迎接。
“罪臣聂之远拜见殿下!罪臣没有守好羲和城……”一名瘦弱,皮肤黝黑的男子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
“聂县令,快快请起,这事不怪你。”萧胤墨将聂之远扶起,不敢想堂堂一个县令竟然是这般模样,看着像是长年在地里劳作的庄稼汉。
李秀等人站在萧胤墨身后有些不自在的摸着鼻子。
他们入城时遭受了聂县令的抵抗,但是因为也听羲和城的百姓们说聂县令是个好官,便没有对他下死手,只是将他囚在县衙里。
“殿下,县令大人是个好人,他经常帮我们这些泥腿子,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官,求求你不要怪罪县令大人啊!”
“求殿下不要怪罪县令大人啊!我老婆子的房子漏雨,都是县令大人给我修的。”
“县令大人是好官……我们村孤寡的老人的地都是县令带人去给犁的……”
百姓们纷纷跪在地上为聂之远求情。聂之远看着百姓们,热泪盈眶,原来他做的这些百姓们都记得……
“大家快快请起,我怎么会怪罪聂大人呢,有这样的好官,是天宸的荣幸,也是天宸的希望。”
再三保证不会惩罚聂之远,百姓们才慢慢离开。
李秀带着手下给聂之远深深鞠了一躬:“聂大人,真是对不住了!”
“无妨,你们入了城没有欺辱百姓,没有打家劫舍,也是条好汉子!”
“大人说笑了,我自己就是穷苦出身,怎么会欺辱他们。”
聂之远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他被囚禁了些日子,心里却不怪李秀他们。
“之远,许久不见。”见他们说完,萧胤墨才微笑着开口。
“殿……殿下……你还记得我?”聂之远瞪大了眼睛。
“你的为民论至今挂在我的书房中。”
“我……我……”聂之远声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几年前,他本是人人羡慕的探花郎。那时的他满腔抱负。他也是出生贫苦之家,举全家之力终于登了顶。
只是当他成了探花郎,入了朝廷才知道,百姓贫苦挣扎的活着,朝廷上却是拉帮结派,对百姓们视若无睹。
他一怒之下写了为民论,虽引得天下学子叫好,却也因此得罪了朝廷上的官员们。
于是原本在翰林院的他,被贬到了最穷的凉州的羲和城。
他记得,那时帮他说话的人不多,其中就有太子萧胤墨。
他原本以为是太子一时兴起。没想到,他不仅记得自己,还记得自己的为民论。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接下来的几天,萧胤墨等人与聂之远一同商议着对几个城的规划。
如今凉州是他的封地,他便直接做主,给封地内的百姓们免税三年,让他们从天灾之中慢慢恢复。
百姓们齐齐跪在县衙外高呼殿下千岁。
萧胤墨每日带着人在城里四处查看,了解百姓们的诉求,时常还会亲动手帮助他们。
看的李秀,聂之远等人暗暗发誓一定要助太子殿下夺得皇位。你见过哪个太子能跟民同乐,能与民同吃同住,还能帮人犁地的?
什么?你说他装的?放你的直娘屁!犁地这种需要技巧的活你来犁个试试,怕是地里的草跟麦苗你都分不清!
萧胤墨并不知道他们所想,他是真心想帮助这些百姓们。上一世就是这些百姓们,送上了自己的粮食,送上了自己的孩子,才使他又坐回了那个位置。
他永远记得当时送儿子来参军的老母亲说的一句话:“大人,我们以后会有好日子过的对吗?”
这是他,欠他们的。
……
傍晚,忙碌一天的众人跟着萧胤墨往县衙走,却被百姓们拦住了步子。
“殿下,这是我家媳妇儿刚蒸的野菜包子,您尝尝!”
“县令大人,这是我娘给你纳的鞋垫,说是让你走路舒服点!”
“殿下,这是我刚抓的鱼,你们拿回去炖了好好补补……”
百姓们的热情让他们招架不住,身旁的亲卫都被挤到了一旁。
“太子殿下……受死吧!”一道尖锐的声音像是一个信号,突然从四周涌出许多穿着百姓衣服的人,提着剑就袭击过来。
原本挤在萧胤墨身后的男人,突然抽出一把刀刺在了萧胤墨的腰上。
“保护百姓!”萧胤墨一肘将身后的男人击退,一边朝人群外退去。他怕连累身边的百姓们。
除了司承几个亲卫,其他人因为要下地干活,都没带武器。
这些百姓打扮的刺客,武功高强,人数又众多,司承几人招架的十分吃力,甚至逐渐负了伤。萧胤墨原本拿着锄头正跟刺客过招,但是慢慢的身体像被抽掉了力气,一口黑血涌出,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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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时云长庚带着人冲了过来。瞬间局势反转,刺客纷纷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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