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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吗?”
沈秋篱尖声尖气的喊道,恶欲只是睨了她一眼:“记住我说的话。”
这句话说完,人就已经消失了。
沈秋连着吐了好几口血,既然首领都下了最后通牒,我想她也不能不同意吧?
就拉开车门上车:
“走吧,我想你也不敢违抗她的命令。”
她死死盯着我,我知道她不理解为什么恶欲要逼迫她救一个陌生男人的命,我也不准备解释,只要恶欲留下来的威压在就能镇住她。
她跟着坐上车,抿着嘴一言不发。
我冲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血将发梢打湿粘连在一块,眼角嘴边都是血不说,还有些别的不知名的皮肤碎片,跟刚吃了个人似的。
这不会吓着江恒吧?
想想又觉得好笑,他什么没见过?没那么矫情。
把车开回去的路上,苏乐打电话说已经把胡臻和江恒送回家里了,师母用祖传的草药封了穴位,不过撑不了多久。
我心里了然,下车后直奔公寓就去了。
打开门,客厅没见人,所有人都堵在卧室。
江恒和胡臻躺在床上,师父师母苏乐守在床边。
我一刻也不敢停,拿出药丸给江恒吃了,命令沈秋篱给胡臻解药,她也不情不愿的给了。
不得不说这药物就是好用,江恒身上的黑线本来已经从手腕蔓延到整条胳膊,现在又尽数褪去,只留下局部一块暗黑色的淤血。
胡臻要好很多,过了几秒就吐出团乌黑发臭的血块,几分钟以后面色就好了很多。
他是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待了,起身告辞并说会把钱打在银行卡上。
我们一群人谁的注意力也没在他身上,只说让他快走。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快去洗洗。”
师母像是被我吓到了,随即就看到了身后的沈秋篱。
“她怎么在这儿?”
我简单把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下,没有提恶欲,只说是我把她打败了。
“说的是,江儿的毒我确实解不了。”
师母叹了口气。
“连你也解不了,那江儿岂不是……”
师父眉头紧皱,但都还算冷静,冲我摆了摆手:“丞丞你先去洗洗,这件事还没到绝路。”
其实这么个情况下,我是没心情洗澡的,但干在这儿站着不走也没用,就随便洗了洗,随手挑了件江恒的衣服,
刚出门,就见沈秋篱整个被甩出门,嘴角溢出鲜血。
师母靠门站着,师父则熟练的站在她身后,无形中形成一种保护。
“不是,这是怎么了?”
我跑到两人身边,却见师母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
“你是沈兰婆的弟子?我是在替无辜死去的族人罚你,你们都该死。”
“那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沈秋篱一把抹掉嘴角的血,挑衅的说:
“看你那宝贝徒弟能撑到什么时候。”
“师母。”我意识到不对,伸手拦在两人身前:“她是该死,但绝不能现在死。”
“我心里有数。”
师母冲我招了招手,示意进屋里说话。沈秋篱不在意的拍掉身上的灰,跟着进了屋。
师母坐在床上,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平复心情:“这事儿,要从五十年前说起。”
五十年前,苗疆还没有发展起来,深山老林和小型族群比较多,蛊术比现在常见的多。
当时他们族内有一个规矩,每五年村子里会选出一个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女,称之为“落花洞女”。
其实就是把选中的少女祭祀给山神,以求来年风调雨顺。
苗疆的祭祀不同于古代需要杀人祭天,只需要把刚满15岁的少女放进固定的山洞,按时给吃给喝待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少女就可以出来过正常人的生活,相传这个时候,就算做山神的妻子。
可奇怪的事,这个仪式不会要了少女的命,出来也与常人无异,只是这辈子都不能结婚。
可少女们无一例外都死去了,她们说自己能听到山神的呼唤,于是就以为是山神想要见自己,当时的人比较迷信,少女们就走进大山,再也找不回来。
族人也会以为她们是去找山神,并不干预其中。
而选择少女以及负责整个祭祀过程的就是族人中颇有威望的沈兰婆。
这个人,大家并不熟悉,因为她整天住在山上,出席活动也是黑纱蒙面,根本没几个人见过她的样貌。
当时师母刚好十五岁,家里会教她蛊术,那一年她被选做“落花洞女”。沈兰婆给她穿上祭祀用的衣服,她被送进山里以后就觉得不舒服,时常听见有人唤她“娘子”,她就用祖传的蛊术医治自己。
才发现衣服里提前准备好的致幻蛊,之前的少女都是因为这个才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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