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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砚攥着拳,仿佛浑身血液都凝滞了。
突然,他勾唇讥嘲的笑了笑,他如今自身都难保,将她寻回来做什么呢,陪着他提心吊胆,过有今夕没明朝的日子吗?
他推开玄枫,重新回了上位,面色沉静,沉静的绝望。
“奂月也跟她走了?”
“是。”玄枫抿唇,脸上划过黯淡。
“传信回去,知秋,知夏几个丫鬟,让孟珏给我看紧了,半步不许离开青州。”
他想着只要她们在,她总还会回来的。
玄枫蹙眉,“据报信的说,少夫人似乎并没有要带她们走的打算,提前几日就安排几人去了铺子上帮忙,就连奂月和知书都不打算带,二人是最后才跟上去的。”
听了这话,北辰砚抬了抬眸,眸子锐利眯起,“奂月就算忠心她,也不会追随她离开,况且北王府中还有你在。”
玄枫垂下了头,没有说话。
话虽如此,可她还是走了,他也不明白,他们侍奉主子十数年,怎就抵不过她侍奉少夫人一年。
他突然问,“北承安是哪日离开的?”
玄枫愣了愣,抬步往外走,“属下去问问。”
北辰砚坐在罗帐中,心焦的等着。
半刻钟后,玄枫急匆匆回来,“那人开始还不肯说,阿守用了刑才说出来,安王殿下走的那日正是少夫人离开那日,前后只差半个时辰。”
北辰砚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眉宇阴沉至极。
她是和安王一同离开的!
那些让他费解的事情突然之间有了轮廓,在心中慢慢成型。
她怎么敢?
怒火与心痛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北辰砚面色灰败。
她竟以如此方式……
“主子。”玄枫惊呼一声,上前扶住摔跪在了地上的北辰砚。
他面色苍白至极,堵在心口数日的血气再也压不住,从嘴角溢出。
“大夫,快传大夫。”玄枫惊慌的大喊。
边关的天儿总是格外冷些,尤其是冬日,几乎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宁静漆黑的可怕。
北辰砚醒来就盯着账顶发呆,不说一个字。
“主子,这个时候,少夫人应已到京城了,咱们追不上了。”玄枫哑声说。
半日的时间,他也猜到了其中的关键。
北辰砚眼珠动了动,依旧不语。
他说会护着她,让她风风光光的重回京城,可最后,竟是以此等方式,当真是可悲又可笑。
这一瞬,他心中有一种强烈的欲望。
什么外敌,什么家国,与他北辰砚有什么关系,他想挥军南上,打入京城,将她夺回来。
沉默压抑的人喘不上来气,他终于开口了,“南齐有动作了吗?”
“嗯。”玄枫点头,“主子昏倒后,南齐发动了第一次总攻,陈将军已经带兵去迎敌了。”
北辰砚还未说话,阿守的声音尖锐响起,“主子,主子,来信了,少夫人来信了。”
北辰砚一震,噌的一下坐起身下榻。
阿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黑影将信夺走了。
北辰砚薄唇紧抿,颤抖着手将信打开,入眼是娟秀的簪花小楷。
字不多,只寥寥半页。
她说,她终归流着林家的血,林太保不会看着她死。
她说,她等着他去接她,要他振作起来,只有他强大,北帝才会忌惮,她才会更安全。
北辰砚攥着纸张,头垂的很低。
玄枫与阿守似乎瞧见了水光滴落,只是眨眼就消失了。
“主子,还有一封安王的信。”阿守讪讪说。
“拿来。”
阿守连忙递了过去,北辰砚接过打开,面色冷的可怕。
相比林思棠,北承安的信更加简短。
两年之内,他保林思棠性命无虞,但若两年内他还不能将人接走,那他就不管了。
“北,承,安。”宣纸在北辰砚手中攥成一团。
“主子,”一道清悦的声音响起,身着灰色袍子的男子走进罗帐,恭敬行了一礼。
“玄策,你终于回来了。”阿守面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喜色。
“嗯。”玄策白净的脸冲阿守笑了笑,又凝肃的看向北辰砚。
“属下听闻了安王和少夫人的事情,主子,安王此举,怕是筹谋良久,他是要逼着您上位谋反。”
“嗯。”北辰砚回了上位坐下,“北帝多疑,纵使北承安游历四海不回京城,也曾多次遇刺,如今他逍遥,不过是因为北王府顶在前面,北帝腾不开手对付他,若说希望北帝倒台,他首当其冲。”
玄策点头,“安王带走少夫人,是逼着主子您以最快的速度攻入京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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