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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死了,但其实在别人心中你还活着。
而有时候我们以为自己活得挺好,其实在别人眼中你跟死人没区别。
人生最寂寞者不是离群索居,而是身在闹事无人问津。
老李原以为,一个失踪后被宣布死亡十几年的人,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多少人还会记得他了。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错了。他这一生都长于谋略,精于算计,自负明了世情通达人心,所以几乎从不对人心世情抱以厚望。他来去自如,潇洒高冷,无论是对朋友还是身边的女人,都始终保持了一个自诩为安全的距离。
而直到这一刻,老李又一次意识到自己错了。上一次错看了白无瑕,这一次又错看了老袁和王红军。
连续数日,老李都在袁宅附近盘桓。除了喜欢撒酒疯叫嚷着告御状的王红军外,还看到了全身裹在机械身躯里能够行动自如的焦小凤;以及作为两个孩子母亲的白芳冰;转业回到国内的寒军;貂熊佣兵的那些老人儿......
这些人隔三差五的出现在袁宅,与老袁密谋商讨要事。核心内容只有一个,为小野哥翻案报仇!俨然已经形成了一股与联盟作对的武装力量。
在这个人类一步跳入量子科技的时代里,这么一群人妄想要挑战拥有最先进技术和处在进化前沿的大批原力觉醒者,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可以想象,一旦付诸行动,凭他们手里的那点力量,就跟送死没有区别。
惟其如此,才更显得这份情感的弥足珍贵。
老李没办法抗拒内心的感动,又不好现身跟这些人相见。他只能默默关注着,享受着这种被人念在心里的感动。在挥出那一拳时昔日的小野哥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厨子老李。
按照与白无瑕约定的行程,他早就应该离开这座城市了,但此时此刻,他却还逗留在此间。
有些人不面对面见到总是不甘心,有些话不亲口说出来总觉得不够意思。
黄昏时分,老李阔步走进一家酒吧。进门就看到那个傻逼坐在吧台旁买醉。灰白的乱发,许久不曾打理的胡须,皱巴巴的衣服,颓废中带着愤怒的眼神。老李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在东北小城的那个夜晚。这个老混蛋,还是那个揍性。
老李走过去坐到王红军旁边的位置上,以他今时今日的能力,不想让这厮把自己认出来绝非难事。
“两杯闷倒驴。”他声音嘶哑的对酒保说道。
“对不起先生,没有这种酒。”酒保随口拒绝道。
“那就来两杯跟他一样的。”老李指了指王红军面前的酒杯,推过去几张大额钞票,又道:“不用找钱,兴许一会儿还得添酒,如果有剩的就当是给你的小费好了。”
酒保喜出望外,没想到这穿戴像流浪汉的家伙出手如此大方,赶忙称谢给老李倒酒。
王红军歪头看了老李一眼,果然没认出来昔日老友,他已经有七八分醉意,即便老李不做手脚他也认不出来。
“老哥你好,坐你身边不介意吧?”老李主动点头示好道。
“东北来的朋友?”王红军通过口音做出判断,点点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更何况还是老乡。”
这厮还是那个爱交朋友的性子。
“嗯,煤城人。”老李明知故问道:“老哥你呢?”
王红军停顿了一下,目光带着寒意扫过来,把老李仔细打量了一番,道:“巧了,我也是。”
“哎哟,这还真是够巧的。”老李高兴的说道。
王红军忽然环顾左右,收回目光,举杯道:“喝酒吧,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了。”
“这酒不错,不过感觉好像缺点什么。”老李端起杯子尝了一口,道:“那帮科学家号称什么都能造出来,就是造不出以前的人情味儿,什么东西都带一股子冷冰冰的工业合成味道。”
“能对付着喝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啊?”王红军随口丢了个许多年前的老包袱。又道:“前几年禁酒令时期,带酒精味儿的洗发水都不让卖,那才叫真没有人情味儿呢。”
“缺一顿小烧烤!”老李没理会他的话,自顾自道:“这么喝酒太没意思,三五个铁哥们儿支起个烧烤架子,弄点羊肉串,再来几个鸡骨架子,然后最好是冬天,雪地里插几箱大绿棒子,随时烤随时吃,那才叫享受喝酒的乐趣。”
“嘿嘿,有点意思,听你这么一说,老弟你还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王红军道:“不过你说这日子再也回不来喽,现在露天烧烤都他吗属于违法行为了,民间不允许屠宰牲口,贩售机里能买到的羊肉跟屎似的。”
老李道:“我记得在煤城那会儿,时不时就来这么一顿,真他吗过瘾啊。”
王红军醉意上头,更愿意多说几句,摇晃着脑袋说道:“过瘾是过瘾,不过得有个好人儿愿意当大厨伺候人,要全都是能吃不能干的,非打起来不可。”
“说的太对了。”老李赞道:“我记得在煤城时,我们一起玩儿的一哥们儿最会弄烧烤,他也喜欢亲手弄,然后弄的还特好吃,他一边烤我们在一旁就使劲儿抢着吃,每次都给他灌一肚子冰啤酒也没吃几口。”
“说不定是你这哥们儿就愿意喝酒,不那么爱吃肉呢?”王红军醉眼朦胧看着老李,道:“哎,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呢?咱们是不是在老家的时候照过面?”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这哥们儿一向最爱热闹,只要兄弟们凑到一起,他抱着酒瓶子就不要命,对吃什么倒是没啥讲究。”老李道:“那时候真乐呵啊,喝爽快了,哥几个勾肩搭背在大街上溜达,看见漂亮妹子就撩几句,挨了骂哈哈一笑就过去了,遇到不平事儿就去铲一铲......”
“你说的这是讲道义的,多数都是那真混蛋,明是人家姑娘不愿意还硬要聊扯的傻逼。”王红军道:“哥们儿那会儿就干过这种傻逼勾当,后来结交了一个真正混江湖的兄弟给我补了一课,才知道自己错了,就我这哥们儿别看年纪比我小,但那是真江湖里趟过敢杀人的主儿,能打还敢干,最重要是会说,嘴皮子厉害,脑瓜子灵......”忽然黯淡住口不语。
“老兄,你这哥们儿现在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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