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9章 长相守  半入江风,半入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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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太子砍了武三思父子的脑袋,又带兵攻入皇宫,一并要杀上官婉儿和韦后,被皇帝挫败后仓惶逃窜,逃窜途中太子被部下杀死,景龙政变以失败告终。
    武三思父子死后,皇帝废朝五日,并追赠太尉、追封梁王,赐予谥号为“宣,死后荣宠极盛。可韦后和安乐公主仍不满意,逼着皇帝要将太子李重俊的人头拿去奠祭,满朝哗然。
    太平公主一脉(当然不包括她两个姓武的儿子),相王李旦及其四子,各部宰相及大臣纷纷上书死谏,但李显依旧不为所动,硬是将儿子的人头献了出去。帝后的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李氏宗亲及其利益共同体。一弟一妹撂挑子走人,李旦称病居家不出,太平公主搬出来了钦天监,天干地支一顿算,最后得出的结论:需要太平公主到香积寺为皇帝哥哥祈福。其他宗室、各部大臣有样学样,竟然难得的在这件事情上拧成了一股绳。
    所以,虽然皇帝给武三思的葬礼定了极高的规格,但到场凭吊的却只有武氏子弟和一些靠着安乐公主上位的斜封官。至此,从武周时期开始,浸淫权力中心几十年,甚至向皇帝宝座发出过挑战的武氏一族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在这一场博弈中,虽然达到了以太子人头祭奠武三思的结果,但韦后母女也深刻地意识到:李旦和太平公主的影响力太大了。
    所以,皇后的裙下之臣,兵部尚书宗楚客向皇帝告发相王李旦和太平公主参与李重俊的谋逆。
    韦后明白,要做实两人罪名,非要拿出实证不可。正一筹莫展之时,证据却送上门来。
    太子造反后,韦后坚持要殃及妻儿,赐死太子妃杨氏和年仅三岁的嫡子。为避嫌,满朝文武竟无一人肯为弱母幼子求情。由此可见,满口仁义动辄死柬的臣子们很会拿捏尺度:
    太子虽然有罪,但到底是皇嗣是储君,武三思死得再冤枉也是臣子,哪有君向臣认错的?群臣进谏,维护的是帝王权威皇家尊严,绝不会惹来猜疑灾祸。可为太子的妻、子求情就另当别论了,那李重俊可是带兵犯阙,冒犯的本身就是皇帝和皇后。
    在震耳欲聋的沉默面前,只有中山郡王李隆业求到李显面前,痛哭流涕陈述太子的赤子之心。老吾老,幼吾幼,李隆业的深情陈词和小孙子的啼哭终于唤醒了李显的舔犊之情,留下了李重俊的血脉。
    韦后知道后大怒,以大不敬和挑拨帝后关系的罪名打了李隆业二十大板。
    回去后又被相王李旦以忤逆的名目有零有整地抽了十九鞭子,并罚闭门思过。
    但这么一闹,到底被宗楚客抓到了把柄,以此断定相王和太子谋逆脱不了干系。
    也许是经过上次的哭诉积累了经验,这厮又跑去李显跟前哭:陛下伯伯呀,从前皇帝祖母想立我爹当太子,我爹好几天不吃饭以绝食的姿态请求让于陛下。我爹就不爱当官,更不愿意当皇帝,这个事天下皆知。皇帝伯伯,您如今贵为天子,父母兄弟俱去,可就有这一个弟弟啦!难道就容不下这样一个与世无争,为兄长马首是瞻的可爱弟弟吗?!
    李显又被李隆业说得沉默了,放了可爱弟弟一马。
    韦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以丞相韦巨源为首的皇后派,不断上书请求将相王四子派到地方任职,如今朝堂上正争执得热闹。
    江风听得入了神,虽然知道历史的走向,但还是不由得为李隆业父子担心。
    她正出神时,听到有人说:“你少同淑微玩吧,学了她的跋扈,当心没有男子敢娶你。”
    说话的是一位着孔雀蓝圆领长袍的男子。江风忙站起来行礼,钟淑微却并不起身,只笑着回道:“那我以后可要多同我表姐玩才好。”
    那人也笑道:“你表姐柔弱太过,沾沾你的跋扈也好。”
    大庭广众下,钟淑微也并不敢太过分,见江风和褚颜仍站着,也站起指着俩人介绍道:“这是江佐的妹妹江风,随沈夫人一起来的。那位姑娘是叫…褚…褚”
    她挠着头求助江风,“她叫褚颜,是我们家的亲戚。”江风干脆地答道。
    “哦,对。褚颜。”钟淑微又补充了一遍,继续说:“阿风,这位是郢国公,公主家的长公子。”
    这便是太平公主与第一任丈夫薛绍的儿子——薛崇简,马球赛上和李隆业一起输给沈顾行的人。
    “见过国公爷。”江风和褚颜一起拜道。
    薛崇简提着酒壶,想到李隆业和沈顾行在球场上剑拔弩张,都便笑道:“你便是江风?上午怎么没见到你?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可惜呀可惜。”
    不等江风回答,钟淑微就抢先道:“你们男人觉得可惜的事,一定会大大的无聊,错过有什么可惜。”
    薛崇简无奈地叹口气,“趁早找个夫君,好好管管你这张嘴。”
    “哼!谁管谁还不一定呢!”钟淑微嘟着嘴,又道:“国公爷是来敬酒的么?若是,赶紧斟了酒走人,别碍着我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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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崇简像是习惯了对方的蛮横,一副好脾气地分别给三个女孩斟了酒,然后才对钟淑微说:“今儿晚上母亲还要设宴,你别走了,到时候叫你表姐出来热闹热闹,总闷在屋子里到底不好。”
    钟淑微眉头蹙起,小声嘟囔:“知道了。”
    薛崇简又对江风说:“我听芳草姑姑说,母亲专门为她的小知己取了几坛羊羔酒,就是你吧?母亲难得有如此兴致,我已同宜业讲好,他也会留下来!若没有他的琴声,再好的羊羔酒也要逊色一半。”
    江风道:“公主抬爱,江风岂敢以知己自居。王爷过誉了。”
    薛崇简打量着江风,心里不住点评:太过中规中矩,太过冷静理智!那两位啥眼光?啥品味?想着,便摇摇头走了。
    这个动作刺伤了江风的自尊心,她心中腹诽:大哥,你有礼貌嘛?
    钟淑微拉着她坐下,“别理他。”
    江风笑笑,“你怎么跟国公爷这么熟?”
    钟淑微气哄哄地说:“我表姐嫁了他,每天受他正妻的搓磨,这回那武氏的爹死了,看谁还给她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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