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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事情颇多,师玄璎得留下处理各种事务,不可能说走就走。
在她的安排下,桃县和临溪县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到了第七日时,庄期期终于憋不住问:“你究竟何时走?准备去哪里?”
“不急。待三十万斤粮种分好种到地里,我再离开不迟。”师玄璎从紫府里把吕息的摇椅拖出来放在树下,阳光疏漏落在身上,暖洋洋的好不惬意,“这几日又有好几拨人来问粮种之事,不过都是些富户。”
庄期期见她仍然悠悠然地模样,不禁问道:“前方战事越发频繁,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知道你是想拉上百姓一起种,可若是他们不信呢?”
“当然是想办法让他们信。”师玄璎确实不急,百姓只是碍于出身,眼界受限,又不是傻子,也知道粮种是好东西,只不过没人种过新粮种,不敢赌罢了。
富户赌一场生意,然而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是赌命。
如何才能让他们相信呢?
最直接的办法,便是让白雪行当着所有人的面催生一次新粮,但这是最下策。
师玄璎招募差役做修士,是铺开神识找到修士所在位置,然后精准投放。这些人得了机缘藏着还来不及,倒是没有几个人到处宣扬,又逢乱世,耸人听闻的消息层出不穷,即使偶有消息流出去,亦很快被别的事情改盖过去,因而此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闹得人尽皆知。
她知道此事必然瞒不住,但能晚一天是一天。
再者,招揽这么多中介修士已经很引人注意了,若是再让人发现她还招揽大宗师,几国的目光立刻便会集中到这里。
这绝非是她愿意看到的局面。
“我们有三十万斤粮种,拉出两万斤在衙门前搞一次竞价,让百姓都来看看这帮大户抢红眼的样子。”师玄璎笑道,“总有一些日子艰难想要拼一把的人。一亩地大约需要十几二十斤稻种,三十万斤看着虽多,也不过能种两三万亩地,刨除拿来竞价的两万斤和官田消耗,剩下更少了,也不够供给所有人。”
庄期期诧异看向她:“你从前还种过地?”
原身没有种过,师玄璎在刀宗外门时倒是种过几年,但肯定不能承认。
她蹬了一下摇椅,翘起二郎腿,晃悠悠道:“高手的事情你少打听。”
“……”
行吧。
庄期期只是惊讶,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便问起别的事:“你说要离开几天,要去哪儿?”
“西北大旱有一阵子了,我去看看西北军的处境。”
庄期期一听,马上来了精神:“你打算直接偷肖红帆的家,把肖家军收编?!”
师玄璎不可思议道:“你说话真难听!我大大方方雪中送炭,怎么能叫偷呢?”
“你好不讲道理,论说话难听,我能比得上你?”庄期期嗤笑,“你若不是有实力,怕是早就叫人打死了!”
师玄璎晃着摇椅:“我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出生入死铸出五尺大刀,可不是为了跟谁讲道理。”
就变着法儿讽刺她弱呗!
反正打又打不过,庄期期认命:“还是说说如何偷家吧。”
西北军处境艰难,按照梦境发展将会死很多人。
师玄璎可以救,却不会轻易出手,“想收服一支有信仰的军队,可不容易。”
“是啊!倘若出手太早,肖家军或许会感激,却未必会臣服,倘若出手太晚,日后当他们知晓你有力挽狂澜的本事却见死不救,说不定会生出恨意。”庄期期叹了一声,“确实难。”
要如何行事,还得想想。
师玄璎先要把眼前的事情办好:“你先让人放出竞价粮种的消息,过几日再正式贴上告示。”
“好。”庄期期应道。
……
马上就要收早稻,之后便要种下一季,这时候传出新粮种的消息,本就引人关注,几日来,城中议论纷纷。
桃县酒楼里聚集了许多商贾富户,也正在谈论此事。
他们从中嗅到巨大的利益,再加上消息灵通,知道一点内幕,内心早已火热。
“欸,我才得了新消息,关于新粮种的。”
身着绸衣的公子哥儿与同桌友人说话声音不大,却也并未收敛,此话一出,顿时吸引不少目光。
桃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在场大多数人都认出公子哥儿就是曹县丞的妻弟——刘蟠。
所以消息来源应当很可靠。
同桌友人显然很感兴趣,不过却道:“此处人多眼杂,不如我叫一桌席面,到我府上聚聚。”
其他人一听,这是打着吃独食的主意啊,当即不愿意了,有人高声道:“粮种是民生大事,公子若是有什么消息,不如也与我等分享一二?莫说一桌席面,某可专为公子办七日大宴,山珍海味,舞姬作伴……”
绸衣公子转头看见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缓步下楼。
“原来是王大官人。”刘蟠起身拱手。
“欸,不敢当不敢当,某一介商贾,公子若是不嫌弃,唤一声王兄便是。”
这位王大官人做海上贸易赚的盆满钵满,谁也不知他究竟家资几何。
王家原是门阀士族,小陈国灭国后,掌握实权的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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