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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珞珈让人给太子妃梅樱儿递了信,梅樱儿即刻让人回话,约她下午在茶楼相见。
两人见面多次了,云珞珈对梅樱儿从初见的厌恶,到后来的怜悯,再到后来的欣赏,现在与她相处起来倒也算是融洽。
她今日约见梅樱儿,只是想告诉她,皇后怕是要对她动手。
她之前暗示了皇后,皇后就找她要了毒药,那毒药大概率会用在梅樱儿的身上。
安宁王的婚事是大事,他都准备去丞相府提亲了,皇后不可能不知道。
云珞珈觉得皇后也并非真的想让她做太子妃,而是拿着那个位置吊着她,打着别的主意。
至于她打的什么主意,云珞珈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她也无所谓,猜的透的就猜,猜不透的就硬扛,她反正没在怕的。
梅樱儿指尖捻着茶盏,眼神清清冷冷的看着湖面。
半晌,她捏起鱼食往池塘里撒了一些,语气透着股苍凉的味道。
“最终他们还是想要我的命,人真的可以这般无情。”
不对,这世间就属人最无情。
当初她与太子也有过鹣鲽情深琴瑟和鸣的时候,可现在看来那都是笑话。
太子那时对她好,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对太子来说有利用价值。
况且好都不是真心的,从不让她有孕的熏香便知道他对她一直都是虚情假意。
现在她毫无价值了,他们就想将她弃之敝履,连虚情假意都不给她了。
可她怎么可能如他们的愿呢?
云珞珈看了眼梅樱儿,温柔的摸了摸十一的头,“无情不是常态吗?”
人心本就难测,好与坏又不会写在脸上。
感情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今日可以爱你爱得死去活来开,他日不爱你了,就会见你一眼都觉得晦气。
爱情嘛,爱的时候享受当下,不爱了就潇洒挥袖,自然就没那么多烦恼了。
男人有时候可以当刀用,有时候也会影响出剑的速度。
她对爱情只能理解到这里,对君青宴的感情就是他对她好,她就也对他好。
倘若他不想对她好了,她就挥挥衣袖潇洒离去。
梅樱儿的烦恼她不懂,也不想去了解。
她只知道,没有必要为了男人烦恼。
她在茶楼陪着梅樱儿坐了一会,随意聊了一会。
梅樱儿看着云珞珈,语气淡淡问道:“听闻下月安宁王便去相府提亲了,这些日子你要小心些,防止太子狗急跳墙,难保对你做出什么腌臜事来。”
梅樱儿跟太子同床异梦了那么久,虽说心冷了,但是还算了解太子,知道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一个人。
他的手段从来不光明,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再脏再恶心的手段他都能使出来。
云珞珈耸了耸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又不会算命,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但她也不会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才是她的信条。
梅樱儿许是在这里坐着比较放松,坐了近两个时辰才带着人离开。
云珞珈也难得清闲,在小筑里坐到了傍晚,才带着十一回家去。
走出茶楼之后,云珞珈回头看了眼茶楼方向,回想了一下那天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背影。
无论是身段还有发型,都跟玉绵很像。
玉绵不是跟云帆过来的,那跟她一起来的男人是谁?
她记得玉绵说过,她在京都没有亲人。
但也不会是绿了云帆,真的是绿他的话,不可能来茶楼这种地方的。
她心里有疑虑,但是云帆明显的已经坠入爱河了,她无法与他直接说明心中的怀疑。
倘若她说了,云帆信她必然会内心煎熬,不信她的话会导致兄妹有隔阂。
主要她不能确定那日真的是玉绵。
就算是玉绵,也有可能她只是交了个朋友。
这一切都只是她仅凭一个背影的猜测而已。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多疑,所以她在没有实质证据前不能与他说什么。
天气渐冷,这些日子她有些犯懒。
除了去了几次慈幼院看看孩子们,就在府里教十一说话和规矩。
有时候也会教教江离忧识字。
慈幼院的孩子们都已经康复了,官府也已经上了心。
最近孩子们吃好穿暖的,倒也没有什么需要云珞珈担忧的了。
君青宴已经可以自己做康复训练了,而且最近似乎很忙,她便没有再去安宁王府。
君青虽然忙,但依旧每日给她送些吃的,或者一些稀奇的小玩意,附加一封情书。
他的情书向来简洁,一句诗句,或者寥寥几句表达感情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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