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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秀士催促道:“陈符师,快去杀了那邪祟!台上的小姑娘要坚持不住了!”
台下传来一片唏嘘声,许许多多人头大枣起哄般叫道:“下去!下去!”
“摘了她的脑袋,让她和我们一起看戏!”
这时,木车下又传来吱扭吱扭的声音,陈实心中微动,喝道:“黑锅,车
黑锅嗖的一下窜到车下,车下的东西逃避不及被狗子一口咬住!
陈实快步来到跟前,只见黑锅叼着一颗脑袋从车底走出来。
那颗脑袋是个老汉的面孔,脸上很多皱纹,头顶却戴着个不伦不类的黑色高帽,
老汉脑袋的脖子下,长着手掌一样的东西,有两只,长着十根类似指头的腿脚,还在不断的舞动,扣黑锅的眼睛鼻子。
这东西爬行速度一定飞快!
适才他们进村时,听到的吱扭吱扭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东西钻到木车底下,啃咬车轴!
一只邪祟!”
陈实惊讶,抓住这只另类的邪素,仔细打量。
那老汉脑袋被他抓住,便张开嘴巴,撕咬他的手掌,陈实气血灌注手掌,将老汉的牙齿震碎。
"爷爷没有跟我提起过这种邪祟,难道是一种新的邪祟?不对,不对!这种头颅枣树摘下的脑袋。
陈实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枣树真的是在杀人吗?
这个干娘是在杀人,还是在诛邪?
“陈符师,台上的小姑娘和干娘打起来了!”
青衣秀士来到楼梯口,探头向外张望,焦急道“你还不上去?”
台上,丁叮怀抱琵琶,脚踏奇异的步法,琵琶声急促尖锐,杀气腾腾,空中一根根向她卷来的枣梗纷纷断去!
急雨琵琶威力非凡,琵琶声起,便有无形剑气射出,哪怕侵袭而来的枝条极多,也一并斩断!
枣树上一颗颗脑袋相继飞起,黑气弥漫,向台上喷去,丁叮邪气入脑,险些栽倒下来,急忙稳住身形,脑后神光灿灿,神龛神胎浮现,神胎张口吐出一粒金丹,光芒四射,将黑气逼退,
黑气如有意识,疯狂涌来,却一次又一次被金丹光辉逼退。
渐渐的,金丹光芒大损,变得黯淡下来,却是邪气污染,让金丹的威力大不如从前。
丁叮也变得浑浑噩噩,有邪化的趋势
“小姑娘要变成邪祟了!"青衣秀士焦急道。
陈实没有去营救丁叮,推开戏楼的门,拎着那只脑袋向外走去,道:“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个村里明明有这么多人,为何干娘还是会化作祟。”
他手中的一张张符箓飞起,向四面八方飞去。
戏台上,丁叮磕磕绊绊的弹奏十面埋伏,然而琵琶声咽,杀气不振。
因为这个村里的人,早已不是人了。
陈实摘下老汉脑袋头顶的帽子,帽子揭开,但见帽子里的脑袋却是空的,脑壳被掀开,脑袋里住着一只有着很多节肢的小虫儿,吃光了那老汉的脑子,坐在那里,仰头看着他。
他细细打量,这种虫子,很像牵丝虫,其肚皮下的纹理,类似符算的结构。
青衣秀士从戏楼中走出,惊讶道:“这人的脑袋里为何住着只虫子?”
陈实看向村庄里的其他村民,道:“不止这个老汉的脑袋里住着虫子,其他人的脑袋里,只怕也住着虫子。三合村里的人,恐怕都被污染了。此地香火如此鼎盛,但三合村的干娘却抵抗不了月光中的邪性,变成了素,是因为这些香火之气她无法吸收。因为村庄里的人,已经不再是她的儿女,而是邪素。邪素的香火,她怎么能吸收呢?”
青衣秀士来到他的身边,疑惑的看向陈实手中的老汉脑袋,道:“你是说,干娘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变成邪祟的?我们村那些戴着帽子的人,其实都变成了邪祟,被这种虫子寄生?”
陈实点头:“干娘变成了素,但依旧保留着一部分从前的意识,想着要守护村庄,因此会杀掉那些被寄生的村民。其实也不算杀掉,因为那些村民早就死了。
他默默站在那里,整个村子,其实已经没有活人了。
唯一存活的,是疯掉的枣树干娘。
枣树干娘纵有神力,却还是没能发现这种新型的邪祟,以至于没能保护自己的子民。
空中,一张张驱邪符和五岳镇宅符来到三合村的四面八方,金光闪烁,符纸凌空燃烧。
待到符纸烧尽,空中只剩下金光灿灿的符箓图案,仿佛印在空中一般!
三合村中,不知多少村民发出尖锐的叫喊声,从各自房屋里冲出来,呐喊着向陈实冲来。
冲在最前面的,便是刚才登上戏台的戏班子
他们叫嚷着,头上的黑帽歪歪斜斜,显然也被邪祟污染!
“啪!
一人头顶的帽子炸开,身体倒了下去。
“啪啪啪!”
不断有人倒下,顷刻间三合村的各条街道上,七竖八倒下的都是尸体。
同一时间,一座座五岳真形图闪烁着光芒,向枣树镇压下来,轰隆隆的巨响震耳欲,眨眼间这株祟化的枣树便被压得摧折,黑气被炼化一空!
戏台上,丁叮已经油尽灯枯,正在闭目等死,短暂的光芒进发之后,她睁开眼睛,只见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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