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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致远虽然只是个beta,但毕竟比王一洲多吃了十几年的米饭,脑子里的邪门歪道也不少,竟然趁着王一洲不备,抡起花瓶就砸了王一洲的头。
随着花瓶应声而碎,王一洲顿时满头鲜血,捂头倒地。
花瓶碎了一地,早已枯萎的玫瑰花也洒落了一地。
看得出来这些玫瑰曾被精心娇养过,卫致远这种利欲熏心的人自然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只有王丹芝明明被苦难压得喘不过气来,但还是挣扎着试图培养一缕光,来点缀无望的生活,照亮无边的黑暗。
然而随着孩子出生,她无心顾及这瓶玫瑰,只能任由其枯萎腐烂,化为干枝。
当然这种水养玫瑰本就活不了多久,如果从一开始就打破这玻璃器皿,选择扎根土壤,也许生命还能得到延续。
毕竟绝大部分生命从出生起就在顽强求生,不管环境多么艰苦,生命永远苦涩如歌,就像王丹芝置身炼狱,却依然热爱生命。
卫致远见贺深冲了出来,表情狰狞地从地上捡了一块花瓶碎片,冲上来就要和他拼命:“去死吧!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他愤怒地将贺深压倒在地,拿着花瓶碎片就想割断贺深的颈部动脉。
贺深下意识伸手阻挡,然而他双手脱臼还没好全,两只手都软绵绵地使不上什么力气。
贺深原本轻而易举就能制服卫致远,这会儿竟然和卫致远僵持了起来,他死死地握住了卫致远的手腕,只能勉强不让卫致远手里的玻璃碎片刺伤他。
卫致远早已见识过贺深的力大无穷,本以为没什么胜算,没想到贺深却比他想象中的好对付多了,顿时心头一喜,以为自己在绝望之下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
“去死吧!你给我去死!我身败名裂了,你们也别想活!我要你们给我陪葬!”
卫致远竭尽全力想要弄死贺深,表情都扭曲了,满脸青筋凸起,眼睛都突了出来。
他的精神显然已经有点问题了,他一会儿愤怒一会儿悲伤,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像精神错乱了一样。
“我我好不容易……得到现在的一切!名声!地位!财富!家庭!孩子!都怪你们!”
“我的一切都是靠我努力得到的!还有我的儿子……我们卫家的独苗……是你们害死了他!”
卫致远表情狰狞,眼神就像择人而噬的怪物,恨不得把贺深生吞活剥。
卫致远一直认为自己是寒门出贵子,认为自己能从小乡村贫困生走到如今宁城大学副教授的位置,都是靠自己的天分和努力,他自卑于自己的出身,又自傲于自己的成就。
他一直认为自己骨子里是清高,尽管他私下里为了谋财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他也觉得是他应得的,是上天应该补偿他的。
卫致远向来最看重自己的面子和尊严,尽管那些账本和证据是他为了及时抽身明哲保身留下的后手。
但他也知道这些东西一旦被公开出去,那他就要身败名裂了。
他不能接受自己失败,更不能接受自己从云端跌落泥底,更更不能接受身败名裂后遭到那些人指指点点谩骂鄙夷。
一想到那样的可能,卫致远就要发疯崩溃了,他恶狠狠地瞪着贺深,握着花瓶碎片的手拼命用力。
贺深艰难地阻挡,面上却不显,只是冷笑着嘲讽:“你儿子?难道不是你下的手?”
他一看卫致远的样子,就知道卫致远和贺霆一样,把所谓的传宗接代和继承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结果刚才竟然动手掐儿子的脖子了。
最可笑的是,卫致远误以为自己掐死了儿子,竟然试图把这个锅甩在他身上。
贺深一个字一个字,狠狠戳卫致远的痛点:“是你亲手杀死了你自己的儿子!”
“啊啊啊!闭嘴!你给我闭嘴!”卫致远的脸色狰狞无比,五官都扭曲变形了,“都怪你!怪你们!只要杀了你们,就没有人知道……”
贺深冷笑道:“放心,就算你杀了我们,你利用职权谋利的证据也会被公开出去,现在估计网上都已经传遍了……”
卫致远顿时就崩溃了:“你!你这个贱人!”
“你这个垃圾,社会的渣滓!”贺深出口嘲讽,“你自以为蔑视权贵,实则跪舔权贵,自命清高实则利欲熏心,为了钱财毫无文人风骨!你根本就不配当我们的老师!”
卫致远被贺深戳破了努力维持的假象,就像被人扯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一样气得直跳脚:“你!你知道什么!你胡说八道!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贺深冷笑道:“你骗骗自己就得了,别想骗我,也别想骗所有人,现在大家都知道宁城大学卫教授欺世盗名,以权谋私,跪舔权贵……”
卫致远彻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手中的花瓶碎片用力地抵上了贺深的脖子,在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眼看血痕越来越深,而贺深逐渐无力抵抗,卫致远双眼通红,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狞笑,然而下一秒——
“砰!”
只听一声巨响,卫致远不敢置信地转过头去,便看到那个一直被他拳打脚踢的王丹芝竟然双手举着一把折凳。
那把折凳是他经常用来砸王丹芝的武器,他用着顺手,而且一下子就能把王丹芝砸倒在地。
他没想到,有一天王丹芝居然会用这把折凳反过来把他打倒在地。
王丹芝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有勇气把卫致远打倒在地,她的眼眶一下子红了。
卫致远微弱地挣扎了一下:“你……你……”
然后他就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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