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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日便留下吧,你回去替他们收拾些东西送来。”顾南生说。
“啊?”秦珍微愣,“先生,会不会太急了些。”
顾南生摆手,“不急,即是顽劣,早一日进学馆,也好改了毛病,安心学习。”
秦珍与二郎等人面面相觑,这也太出人意料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半点不假。
二郎还好,自从被刘夫子赶出学堂,消沉了好几天,能重新进学,他比谁都兴奋,可苦了善之。
丢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给善之后,秦珍抱起五郎欲离开,顾南生又开口,“小家伙留下,同他们一起读书。”
“呃~”秦珍呆在原地,猜不透这先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五郎只有四岁,笔都握不住,读哪门子的书。
顾南生抛出一个冠名堂皇的理由,“磕了头,便是入了老夫的门,自是要留下的。”
真实的原因是,丫头送他的那件礼物,他拿得心虚,多收一个,也好减轻他心里的负罪之感。
也不知这家大人回来知道后会不会后悔。
也罢,到时候再说。
秦珍恍恍惚惚地走出学馆,脚步发飘,来的时候多热闹,回家时形单影只,连后面缀了尾巴也未察觉。
原想带走小弟,那小家伙竟不肯,说想留下来和哥哥们一起读书,秦珍哭笑不得,弟弟这么上进,她好意思拦着不让。
后面跟踪的人悄悄靠近她身后,欲要敲晕她,一条手臂蓦然伸出,拦腰抱起秦珍,同时一招扫堂腿,将欲偷袭的人踢翻在地。
“啊~”
“别叫,是我。”风纯沉声提醒。
落地后,风纯拍了她额头一记,严斥道,“想什么呢,被人跟踪了也没发觉,大街上发呆,你是不是也想见识见识拐子长啥样,就你这般水灵灵的小姑娘,最适合拐子们下手了。”
秦珍左顾右盼,“谁眼踪我,在哪儿?”
风纯朝他们前面抬了抬下巴,“卫末正在抓,走,过去看看。”
秦珍抬头,前面不远处,卫末踩在一名大汉的背上,身边还躺着一个,不知生死。
一名女子跪在地上不停地对着卫末磕头求绕。
看到秦珍过来,卫末瞪了她一眼,几名侍突然冒出来,架起地上的两男一女,卫末拍拍衣袖,“人多眼杂,找个安静的地再审。”
风纯和秦珍没意见,跟到一条巷子深处。
“说吧,为什么跟踪她,意欲何为?”卫末风纯秦珍站成一排,几名侍卫则压着三人跪在地上。
女子吓得面无人色,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公子绕命,公子绕命,奴……我们不是拐子,真的不是拐子,绕命啊公子。”
卫末面色微冷,“不是拐子当街掳人,你当本公子眼瞎,说清楚,否则,本公子只能送你们去衙门。”
“咦~”秦珍走到那女子面前拨开她额前的流海,目光微沉,“是你,你方才想拐我?”
难怪她一开始没认出这女子来,对方剪了流海,遮去半边眉眼,又换了身紫粉的衣赏,换了装,跟变了个人似的。
“怎么,你认识她?”风纯好奇的问。
秦珍点头,脸上带着少见的怒气,眉间煞气毕露,“听说她原是镇上周员外府中丫头,后来犯了错,当时我二叔在周家做工,误将她带回村里,前不久,善之就曾撞见她带着两护院四处寻我,我想不明白,我与她素不相识,不曾交际,村里相处的几天,从不往来,怎么就逮着我不放,你们说奇不奇怪。”
“禀公子,这女子并非周府下人。”一名侍卫站出来,将手中一枚铜牌递给卫末,“这是属下从她身上搜到的令牌。”
“令牌,你可识得这里哪家的牌子?”卫末接过牌子端详,很普通的令牌,铜质,正面绘了朵花,反正刻着一个“伯”字。
“回公子的话,属下没看错的话,此牌应是京城庆原伯府的令牌,一般内院婆子丫头或者账房买办们出府用的凭证,京城,但凡大户人家皆有此物。”
侍卫是凤阳府派来给风纯跑腿之用,但他们也属铁甲军一员,搜到令牌的侍卫,入铁甲军之前,在京城守过两年的城门,故而清楚其中内情。
“就是那个四年前招赘上门的庆原伯府?”卫末问。
“是的公子。”
“这就怪了,”卫末抿起薄唇,看着秦珍若有所思,“庆原伯府招赘上门的女婿也姓秦,难道与你有什么渊源不成。”
秦珍摇头,她哪里清楚有啥子渊源,只得将目光落在秋儿头顶,“怕是只有她才明白个中原由。”
秋儿身子轻抖,吓得心惊胆颤,是她失算了,令牌不该带在身上,概因今日要从周府借人,周夫人不待见她,态度不冷不热,她气不过,又想早点完成主子的任务,只好取出令牌令周夫人屈从。
“奴,我,我不,不清楚,是的,我不清楚,牌子是我捡的,看着好看,遂留在身上。”
“狡辩。”秦珍上前钳住她下巴,似笑非笑,“你根本不是周府下人,只怕你进入秦家也另有目地。”
“什,什么目的,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秋儿强忍着心虚撇开脑袋。
秦珍面色微冷,手指猛地用力,“啊~”秋儿一声惨叫,下巴的骨头碎了似的剧痛无比。
“不说,没关系,想必你还不晓得身后那两位公子的真正身份,来,我偷偷告诉你。”
她甚好心情的拍拍秋儿的脸颊,凑到她耳边小声两句。
秋儿心头惊涛骇浪,眼皮子翻白,整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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