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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方面,蹋顿听说曹操再次率领大军卷土重来,并且此番兵锋直指乌桓,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终日厉兵秣马、枕戈待旦。
随后,乌桓斥候在无终县的滨海道上发现了曹军立的牌子,上面写着“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俟秋冬,乃复进军”。
蹋顿得知了这件事之后,便也信以为真,认为天气恶劣曹操无法进军。
于是蹋顿又松懈下来,觉得曹操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根本不足为惧。
若是换了汉人头领,多半不会相信曹操的鬼话。
毕竟两军交战讲究的是兵以诈立、兵不厌诈,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而且曹操向来老奸巨猾、诡计多端,他说的话很多都是假的,绝不可尽信。
但蹋顿毕竟是乌桓人,胡人跟汉人比起来,还是少了很多诡诈。
再加上蹋顿是个粗人,好狠斗勇在行,识文断字就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
如果他读过《孙子兵法》,并深刻理解上面的“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也就不会轻易上当了。
所以,蹋顿真的以为曹操退兵了,甚至觉得曹操是知难而退,说是秋冬进军,实际则是虚张声势、胡吹大气。
你夏天都不敢来,就更别说冬天了。
到时候数九隆冬、天寒地冻的,乌桓人在野外打起仗来更有优势。
乌桓的另一个头领苏仆延,却在其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之前苏仆延被蹋顿夺了兵权,变成了手上没有一兵一卒的乌桓大人。
他很不甘心,一直在苦苦寻觅着机会,以图东山再起。
这一日,苏仆延趁着蹋顿不在,悄悄地来到了楼班的毡帐。
“苏叔叔,您来了!”楼班十分热情地说道。
苏仆延和蹋顿都是当年跟着丘力居一起打天下的人,也是丘力居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只不过后来丘力居看蹋顿实在骁勇善战,而自己的亲生儿子楼班又年纪尚小,无力接管整个乌桓,丘力居便认了蹋顿为义子,让他继承了自己的大单于之位。
所以这么多年来,楼班一直管蹋顿叫大哥,而管苏仆延却叫叔叔。
苏仆延点了点头,又朝着楼班身旁的侍卫看了看。
楼班立刻会意,屏退了左右,毡帐之中只剩下楼班和苏仆延两人。
“苏叔叔,有什么事吗?”楼班好奇地问道。
苏仆延把身子靠过来,沉声道:“阿班呐,你可知道曹操带着整个大军来咱们乌桓了吗?”
楼班不以为然地道:“知道啊,但他不是已经退兵了嘛,还说什么现在下大雨,天气不好、道路不通,等雨季过后再来跟咱们交战。”
苏仆延又道:“阿班呐,你可能不太了解曹操,他可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啊!当年天下无敌的吕布,都败在了曹操的手下。还有那曾经天下间最有实力的诸侯袁绍,也在官渡之战被曹操打得大败。而且当时袁绍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啊,兵力也远在曹操之上。”
楼班点点头道:“这些我都听说过,曹操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经常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苏仆延又问道:“阿班,那曹操来打咱们乌桓,你作为咱们乌桓的大单于,是怎么打算的?”
楼班想了想,说道:“我也知道曹操厉害,跟本就不想跟他为敌。可蹋顿却不这么想,他非得护着袁熙、袁尚那两个蠢货。如果早点儿把那两个蠢货送给曹操,曹操根本就不会亲自带兵过来攻打咱们。”
苏仆延一听这话,不由心下一怔。
看来这场仗并没那么简单,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他又连忙追问道:“阿班,你何出此言呐?难道我们把袁熙、袁尚交出来,曹操就不会打我们了?”
“对呀!之前蹋顿去打犷平的时候,被曹操击败,奔逃出塞,当时你也跟他在一块儿。那时候乌桓也没几个人,除了我之外,就剩一些老弱病残留守。曹操派来了两个人,跟我谈了一下,说只要把袁熙、袁尚交出来,以后不跟大汉朝廷作对,曹操就不会难为咱们乌桓。”楼班一五一十地说道。
苏仆延又问道:“两个人?他们叫什么?”
“一个叫张辽,一个叫张合。他们并不是两个人来的,而是带着很多兵马来的。只不过当时交谈的时候,只有我们三个人。”楼班回答道。
苏仆延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后来呢?你没同意?”
楼班摇摇头道:“不是,我当时就答应他们了。曹操那么厉害,惹他干嘛呀,不是找死嘛!但苏叔叔你也知道,交不交袁熙、袁尚并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跟不跟大汉朝廷作对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这些事都得跟蹋顿商量。蹋顿回来了之后,我跟他说了这件事。他刚开始也赞成,后来却又莫名其妙地说汉人诡计多端,不能信他们的鬼话。结果就不了了之了,也没交人。曹操带兵离开了幽州,第二年就直接来打咱们乌桓了。”
苏仆延听楼班说了这些,也不由大吃一惊。
原本苏仆延是打算趁着曹操来攻打乌桓的机会,跟楼班好好说说,让他跟蹋顿商量一下,分出一部分兵马给自己。
蹋顿一个人掌管所有乌桓兵马,很难抵御曹操手下那么多猛将。
一旦曹操分兵作战,蹋顿必将捉襟见肘、力不从心。
而自己毕竟是辽东属国的乌桓大人,带兵打仗也很有一套。
分给自己一部分兵马,也可以缓解一下蹋顿的压力。
没想到的是,曹操的本意并不是真想讨伐乌桓,只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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