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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青溪观。
灯火昏黄,药香从炉上袅袅飘散。
东方振天猛然睁开眼睛,扭头看到江垂星化成的男童就躺在自己边上,缓缓放下心来。
她听见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悄悄转头看过去。
只见一名身着墨色道袍的道士坐在蒲团上,他看上去只有二十四五岁,长发束城马尾,发梢却呈现灰白色。东方振天心道:头发应该是从发根开始白吧,怎么会发梢白呢?好奇怪。
他左臂抱拂尘,右手单手立掌于胸前,掌中缠着几圈佛珠。那佛珠通体乌黑,其上金色佛咒在油灯之下散发出柔和光晕。
他双目微阖,口中念诵《大悲咒》。
“劳资一定是饿傻了。”东方振天使劲闭上眼睛,重新睁开。
那人听见动静,微微转头,白皙清俊的面容上露出温和笑容:“你醒了?”
东方振天愣愣地“嗯”了一声,一双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他丝毫不介意东方振天的无礼,起身去火塘上取下陶锅,盛出两碗黄澄澄的小米粥,端到床前小几上:“能起来吗?”
“能。”东方振天艰难从被窝里钻出来,嘶了一声,又抖着身子飞快钻进去。
那人笑眼弯弯,把碗递给她:“山上是有些冷,你就在床上吃吧。”
东方振天不好意思道:“谢谢您救了我们……”
两人说话间,江垂星眉头微微蹙,猛然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女童端着碗一脸惊诧的看过来。
“做撒子,吓劳资一跳!”
“呼。”江垂星以为东方振天喊自己吃饭,很自然地从她手里接过碗,呼噜呼噜吃起来,含糊道了句,“谢谢。”
东方振天尚未来得及发作,手里突然又被塞了一碗,这才小声骂骂咧咧地作罢。
两人吃完一碗小米粥,感受到肚子里暖呼呼一团,总算觉得活过来了。
“不知……”东方振天看了一眼道士手上的佛珠,有点迟疑,“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清虚。”
十个道士里面得有一个叫清虚的吧?如此大众的名字,与这般特别的道长有点不搭。
两人爬下床,冲清虚道长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夜深露重,快回被子里暖着吧。”清虚道长虚扶起二人,听见江垂星肚子咕咕叫,“你们饿得太久,一次不可进食过多,一个时辰后可以再吃。”
江垂星小脸爆红:“好。”
清虚道长和善笑笑。
两人缩在被窝里暖了一会,东方振天便按捺不住好奇心:“道长,我们现在是在哪里?离都城远不远?”
清虚道长坐在火塘边,温暖的火光映照在他如玉面容上,整个人像是披上了一层柔和圣光。
“这里是青溪观,距离瞿国都城只有七八里路。”他抬头看向东方振天,“你们可有亲人在城中?”
不知为何,东方振天冥冥之中感觉其他几个人不会落到太远的地方,极有可能就在都城内。待他们身体好一些,肯定是要去寻人,于是便道:“有,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清虚道长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目光悲悯:“那你们先安心在这里住着吧。”
“唔……”东方振天昏昏欲睡,强撑开眼皮,“多谢道长。”
“继续睡吧。”道长起身出去。
东方振天翻了个身,发现江垂星早已经无忧无虑的睡着了,气得她一脚踹过去。
江垂星猛地睁眼,习惯性地伸手摸向床头的刀,结果没有碰到熟悉的刀柄,反倒是“啪”地一巴掌打到了一个温热的物体上。
他愣了一下,转眼便见自己的手正糊在东方振天的脸上,手掌下面的女童面上表情宛如山雨欲来般阴沉。
“江垂星!劳资早晚要杀咯你!”东方振天咬牙切齿道。
江垂星觉得自己很冤枉:“谁让你突然踹我一脚!你这是咎由自取,为什么要杀我,好不讲道理!”
东方振天不可思议道:“一果陌僧地方,你竟然睡得着,有危险杂个办?”
江垂星打个哈欠:“现在随便来个人都能掐死我们,就算有危险也没办法,多挣扎几下子又能怎么样?睡吧,少想些有的没的。”
说好听点,他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
东方振天没好气地又踹了他一脚:“死猪不怕开水烫。”
江垂星往旁边挪了挪。
“给劳资滚回来,漏风了!”东方振天怒道。
江垂星非但没有回来,反而使劲裹了一下被子。
结果就是两人开始较劲抢被子,抢着抢着,就昏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将军府。
门口停了一辆低调地青棚马车,一名素衣鬓边簪白花的高挑女子从侧门进府,在一个婆子的引领下去了内院。
宴摧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坐小月子。
他进尘芥是为了清除尘核执念,现在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因此方才听闻肖夫人前来拜访,便立即让人请进来。
来人名叫肖红帆,是原身的闺中密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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