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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更想看到李崇义,奈何一直没有看到。
每次只见颜白不见李崇义的时候,渊盖苏文并未觉得李崇义不在。
而是觉得他忘了李崇义长什么样子。
所以,他每次都捶脑袋,拼命的去回忆那个冬日,在宫城门口李崇义的嚣张模样。
结果倒好……
渊盖苏文想起了李崇义的模样,也想起了昆仑奴……
然后,渊盖苏文又忍不住的要失去理智,狠狠的灌了一大碗药。
定州的李崇义这两天一直在打喷嚏。
找大夫看了,药开了一堆,喝了不见好,反而开始闹肚子。
李承乾已经熟悉了在定州的生活。
虽然万事比不上长安,但胜在骆宾王这个书记很是不错。
把各州府的文书都整理的井井有条。
李承乾想看哪个州府的公文,一抬眼就能立刻在自己的案桌前看到。
顺着编号往下翻,片刻就能找到。
李承乾记得,微言楼藏书都是这种方式。
有书籍分类的大纲,大纲后就是各种书籍的编号。
根据该书作者所处的年月,往下推,再细分。
在今日,有一道奏章没有归类,单独放在一边。
李承乾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封漆是长安两字。
那这份奏章应该是来自长安。
再往下看,郧国公殷元敬呈太子殿下。
李承乾没有立刻打开信件,这种信件不是走公文形式进来的。
李承乾现在很怕这种信,害怕侯君集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尤其是现在在监国,很多事情不得不小心。
“郧国公的信是谁呈上来的?”
王鹤年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后低声道:
“殿下,是我呈上来的!”
说罢,王鹤年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承乾,见太子皱起了眉头,赶紧道:
“殿下,郧国公写了两封信,一封给我,专门说明写信的目的。”
“所以,我可以正常看?”
“是的!”
李承乾笑了笑,玩味的看了眼信件:
“郧国公有什么事?他们家这些年一直都在安心地做学问,在朝堂上几乎都不说话,这又是怎么了?”
“关于衡山王!”
李承乾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瞳孔不由得一缩。
他的儿子他最懂,他是看着自己的儿子长大的。
李象看似稳重,看似知书达理。
但心不静,浮于表面,浮躁无比。
这些李承乾其实能够理解,十五六岁的年纪自己也有过。
李象看似聪明的小手段,李承乾哪里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
就算如此,李承乾也没有找严师去狠狠的管教他。
李承乾吃过“严师”的苦,他知道那种感觉有多苦。
所以,他任性的推掉了宗人寺和礼部推荐的老师。
而是想到了颜白,想到了颜家人,想到了孔家人。
所以李承乾在很早之前就选好了,并把名单给了皇帝。
所以,在李厥被立为皇太孙的时候,颜善为太孙之师。
颜善讲课的时候,李厥在学,李象也在跟着学。
孩子就两个,李承乾没有偏心。
但真要论待人接物,李象不如李厥。
李厥虽然憨点,做事慢,心思却很少,有韧性,对比之下,高下立分。
就这样,李承乾也在尽力的保持公平。
“衡山王怎么了?”
王鹤年往前一步,轻声道:
“听殷家说,他们家子嗣殷仲容的子孙险些被废,这个事好像和衡山王有关!”
李承乾猛地一下站起身,一拳砸在案桌上。
研磨好的墨汁溅得到处都是,王鹤年见状赶紧收拾,骆宾王也赶紧来帮忙。
“殿下,戒怒,殷家说的是好像,他们也不是很确定,消消火,莫要乱了心境!”
“好像?”
李承乾冷笑一声:“殷家是最忠之人,他们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就不会给我来信。
什么是好像,那是在给我面子!”
李承乾扣开火漆,打开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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