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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萝被长公主拉着离开。
张仲承也站起来说,拍拍张临非的肩说:“去书房说。”
张临非点点头,带着陈金翠他们去了书房。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陈金翠和季平告辞离去,长公主等在偏厅,等着张临非送人回来。
“如何?”长公主道,“他们与你说了什么?”
“还是生意上的事情,”张临非喝了口茶,“顺便让我以公孙萝的名义给温言递一封拜帖……”
说到这里张临非顿了顿,才发现公孙萝没在,他皱了皱眉:“她人呢?”
“喝了药睡下了。”长公主不咸不淡地说。
一听到药字,张临非眉头就皱得更深了,迟疑道:“母亲,那药会不会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长公主冷冷勾着唇角,“没问题,我叫她喝药做什么?怎么,听到为娘这么说,心软了?”
张临非垂着眼没出声。
长公主就叹了口气,起身将张临非搂进怀里,细声细语说:“当初为娘说推了这门亲事,你不愿意,还去找你舅舅请旨。现在她做了这样的事情,你又同我说留不得她……如今听到为娘对她用了药,你又先软了。孩子啊,你告诉为娘,你到底在想什么
?”
张临非闭着眼没出声。
自从长大之后,长公主就很少这样抱他了,如今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是个还没长大。
“她们很像。”
张临非忽然很轻很轻地开口:“母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公主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扶着张临非头,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那又能如何呢?我们不是说好,从今以后你所做的事情再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傻孩子,你喜欢谁不好,非要喜欢这样一个无情无义之人?”
“不知道。”张临非很诚实地回答。
长公主就不说话了,轻轻叹气。
张临非闭着眼,贪恋了一下母亲的温暖,这才坐直了身体:“母亲,药不能停。公孙萝也留不得。”
“确定?”长公主揉着眉心,“现在要是将药停了,还来得及……要是继续下去……到时候就是大罗神仙也就救不了她。”
张临非轻轻点头:“嗯。她母家本就不干净,与其让她最后被公孙家拖累至死,还不如死在公主府,至少有个体面。”
长公主摇摇头,闭着眼靠回美人榻上,挥挥手:“你要是决定了,为娘就帮你把这些事情办妥……行了,你该干
嘛干嘛去,我累了。”
“是,母亲你好生休息,孩儿晚些来陪您用膳。”张临非躬身退下。
等他一走,疲惫地长公主就睁开了眼,良久轻轻叹息一声:“都是命啊。”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做这样的事情干什么?”张仲承从外间走进来,腆着脸给长公主揉腿,“那小子要做什么他尽管去做便是,回头摔跤了疼了,就长记性了。”
长公主白他一眼:“不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当然不心疼!”
张仲承说:“我怎么就不心疼了?看他难受,我也难受……心肝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长公主闭着眼,勾着唇角笑了笑,问道:“当初你为什么娶我?”
张仲承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躺在旁边的长公主,已经很多年了,他们俩都老了,他的心肝儿倒是还好,脸上的皱皱都没他多。
他现在都敢照镜子,一照镜子,看着越来越老的自己,就总觉得配不上他的心肝儿。
“还能是为什么,你好看呗。”张仲承垂着眼,“当年殿试,一见到你我就迈不动腿,回家睡觉,做梦都是你。我就想啊,那不行啊,我得努力往上爬,把我心肝儿娶回家放身边看
着。天天看,睡觉看,吃饭看,做什么都看着。”
长公主就笑:“看了这么多年,也没看腻。”
“哪能就看腻?”张仲承说,“你这么好,做什么都陪着我,我一无所有还陪着我,义无反顾,我把你供起来都来不及呢。”
当年张大人遭人陷害,差点死在回京的路上,长公主知道后,义无反顾去找,翻山越岭,脚都磨破了,狼狈的不行。
所有人都劝她,说张仲承已经死了,死于瘟疫。
她就是不信,死活也要将人找到,最后在一堆尸体里将人翻出来,硬生生将人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
长公主眼睛有些湿润,要强了一辈子,从不肯示弱,结果最后却败在了这个男人手上,所有的温柔全给了他。
“年纪大了,就爱回忆过去。”张仲承替她擦了擦眼泪,笑道,“当时我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真到了鬼关门,我还想大闹,不去投胎,奈何桥上的等等你……谁知你突然出现,一脚将我从鬼门关里踹了回来,插着腰出现在我跟前的样子,别提多可爱!”
长公主勾着唇角笑,瞧见门口有人影一晃而过。
她拍拍张仲承的肩,笑道:“行了,都叫人听
见了,一把年纪也不知道哦啊害臊!”
张仲承也跟着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叹了口气:“真留不得这孩子?”
“留不得。”长公主一秒恢复严肃,坚定地说,“她若安分守己,等临非想清楚了,肯定会回来与她过日子。可她糊涂,还想对本公主下手!当真是糊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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