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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破晓让长风和阿冬都出去,旋即挪了张凳子坐在苏引面前,将她颤巍巍的指头给掰了回去。
“辱骂朝堂一品大臣,你可知是什么罪?”
他斜靠着椅子撑着额角,完好的半边脸被手腕遮住,以至于左脸上的鬼印就显得无比阴郁。
苏引有气无力地耷拉在床边,因为脸被棉纱包裹着,衬得那眼珠子有些发灰。
体内气血淤堵,她根本说不出话。
倒是云破晓,唯恐气不死她,又道:“且这么说吧,本帅麾下二十万大军个个神勇,你若因为训练死了,苏司马也无话可说。”
不,他言下之意是:你在本帅眼中不过是一只小蝼蚁,你若死了,即便是你父亲也无可奈何。
苏引气得直接坐了起来,却忍不住体内血气一阵翻江倒海,眼前发黑。
她还没注意到身上被阿冬换了中衣,松松垮垮裹在身上,一截光洁白皙的脖子便若隐若现。
但因为脸上包着纱布,瞧着也是滑稽。
云破晓没敢直视她这样子,敛下眸子道:“你且在本帅府上好生养伤吧,回头再把那五十圈给跑了。”
“过分!”
苏引气得抓起枕头就朝云破晓扔了过去,他侧身避开后,旋即又迎来一只光溜溜白净的脚丫
子。
但她这一侧踢气势不够,人没踹倒自己一个倒栽葱往床下栽。云破晓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掌心不经意碰到了她中衣下的腰。
云破晓脸刷地一下红了,急忙抓起榻上一件斗篷就罩在了苏引身上,反手一掌狠狠打在了她后背。
苏引本就气得血气翻涌,被这一掌打得胃里翻江倒海,顿时“哇”地一声呕出一滩黑漆漆的鲜血。
人没撑住,顺着云破晓的手就倒了下去。昏迷前,还挣扎着骂了一句:“云破晓,你这个大混蛋,我跟你势不两立。”
云破晓紧抿着唇没吭声,抱着她在背上缓缓捋了几下,见郁结的血气已经顺畅,便把她放在了床上,还下意识扯了扯她中衣摆。
她好瘦,腰盈盈一握。
刚才那一瞬苏引未注意,云破晓心里却风起云涌。这些年身边风景无数,他从未对谁另眼相看过。
这到底是怎么了?
少顷,他走出了内室,看到阿冬站在门口一脸愤恨地瞪着他,于是轻轻扬了一下眉:“作甚?”
“您刚刚把我家公子打得吐血,我看得清清楚楚。大将军作为朝中大臣,居然下这么狠的黑手。”
“听说你也学过医,那便好生照顾他,你若不想苏司马和五夫人
难过,就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云破晓说完转身就走,阿冬气呼呼地跟出来道:“大将军您是不是心虚了?不敢见我家老爷吧?”
“本帅为什么要心虚?”云破晓微微侧目斜睨着阿冬:“他不过是个小兵,与本帅来说就是只蝼蚁,死了也就死了。”
阿冬气不打一处来:“你……”
“不要在元帅府内咋咋呼呼,要安静。云宝,过来看着他们两个,不要让他们擅自在府内走来走去扰人清净。”
旋即,那只庞大的,黑漆漆的狗就飞冲过来。朝阿冬猛地一呲牙,吓得她尖叫着躲进了内室。
长风从暗处过来,问道:“大将军,可要属下派人守着这儿?”
“不用,云宝就够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你去打水我洗漱一下,待会儿进宫去面见皇上。”
“是!”
……
苏引醒来时,已经是正午。可能是体内污血吐干净了的缘故,全身虽然疼得钻心,但并无那种郁结的感觉。
她这才明白云破晓打她那一掌是为何。
阿冬喂她喝下了药汁,便坐在边上垂泪:“公子,昨夜里我眼睁睁看着大将军把您打得吐血,却无能为力,我,我……”
“好啦别哭,他在帮我把淤血逼出来,
虽然下手重但也算不得过分。”
可能是活太久了,苏引性子更加恩怨分明。有仇一定要报,有恩的铭记在心,云破晓屡次救她,这是大恩。
阿冬也曾学医,想清楚后也释怀了些,瘪了瘪嘴道:“那也不能下那么重的手,把公子您打坏了怎么办?”
“哪能那么容易坏?”苏引捏了捏阿冬肉乎乎的脸,笑道:“夫人在家里可好?大夫人有欺负她吗?”
“大夫人这两天很安分,应该是四小姐压着呢。对了公子,您想到办法让四小姐嫁入丞相府了吗?”
苏引莞尔一笑:“这就要你帮忙了。”
“嗯?”
“你去打听一下那沈习武素常都有什么爱好,与什么人来往密切,还有他是否贪恋美色,事无巨细,越详细越好。”
阿冬对苏引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和拥护,忙不迭点点头:“好,我这就去打听。不过门口守着一只大黑狗,好凶。”
“扶我出去看看。”
苏引顺手从方几上拿了块桂花糕,和阿冬一起走了出去。
云宝就像一个侍卫,威风凛凛地坐在门口,看到苏引她们出去立即站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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