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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在血妖手底下逃过生,也算生死之交了,她又救了南辰两次,半点不跟南辰客气。
秦珍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生辰礼收了,没来得及看,她匆匆抱着小弟去洗漱。
考虑到南辰的伤,她手上还有一枝老参,特意买来鸡炖了汤给南辰补身体。
喂饱了家里两张嘴,秦珍左手牵五郞,右手提竹篮,对南辰说,“殿下一个人在家里可以吗,我要送小弟去先生那,半个时辰后回来。”
南辰摆手,“你且去忙,这伤比地宫那时轻多了。”
“好,我快去快回。”
秦珍带上门,细声交待五郎不要把家里藏着大哥哥的事告诉别人。
五郎点头,又好奇地问,“姐姐,殿下是什么?”
秦珍随口答,“殿下呀,殿下就是指很大的官。”
长大后的五郎回想这一天,再瞅瞅金銮殿龙椅上的那个人,心说真是好大的官啊,全天下最大的那种。
送五郎到顾先生那,又给兄长们带去丰盛的早饭,学馆早中晚三顿饭食实在不咋地。
这还考虑到二郎几个下午要习武,消耗大,半大小子饿得快,顾先生额外给加了一餐,以前,学堂只供二顿饭食。
因卫末不在医馆,她鸡汤送给了顾先生,心里惦记着那盒子的事,转身去凤阳世子,谁知他也不在府里。
管家说世子去了衙门。
秦珍怏怏离去,却在出王府时碰到起程回京的风纯。
“你来得正好,”风纯从怀里拿出一只荷包,“原是生辰那天给你的,结果忘了,明年再正正经经给你过生辰。”
秦珍接了过来,抬头瞥向王府门前整理马匹的侍卫,“你这是要走了。”
“是啊,这事宜早不宜晚,京里也等着听消息。”
风纯揉揉秦珍的脑袋,殷殷叮嘱,“好好保重,得空给我写信,当然,谁要是欺负你,直接报我名号,本王护着你。”
秦珍心生感动,笑道,“知道了,你自已也保重,路上注意安全。”
要分开了,风纯不免惆怅,人也啰嗦起来,“真不想走,京里一点也不好玩,他们都打不过我,一群软脚虾,打不过我还爱跟皇伯父告刁状,输不起就输不起,成日背后编排人是非,我是不稀得哪他们计较。”
“那你别走了。”
“不行啊,京里不能离开太久。”
风纯怕秦珍不明白,特意解释说,“北楚律例,受封和袭有王爵的皇子及世家子弟无诏不得无故离京。”
这么麻烦,看来位高权重虽好,却失了自由。
“放心,等明年我讨了差事来找你玩,你得加紧练功,以后咱们联手打败南昭圣女。”
秦珍无语,丢了个白眼给他,“郡王就这点出息,你干嘛不努努力,一个人不能打败她吗?”
风纯神色微讪,也不怕秦珍笑话,痛快的承认,“高山仰止,再练个十年或许有希望。”
南昭圣女瞧着像二八年华的少女,实际早已年过六十,据说一身武功已入先天之境。
他资质再好,习武才多少年,满打满算十年。
“珍珍,你一定能比我提前打败她。”
“多谢你的抬举,好走不送,”秦珍朝他挥挥手,家里还有个伤患,她出来快超过半个时辰了。
她没想过要打败谁,习武的初衷也仅是为了保护自已和家人,武功练那么高干嘛,独孤求败么。
自已还小,慢慢来,不急。
帝诏的事在柳林镇已经传开了,那些亲身经历过的人将帝诏与宝藏一事渲染得神呼其神,大肆吹捧,顺带又将女帝的声望吹上另一个,新高度。
女帝秦凰,她就不是人,而神。
秦珍听了一路,这才知道,他们走后,西凉摄政王不知为何,放弃了抢夺南辰太子手中的金凤翎。
南辰太子带金凤翎离去。
只不知,他怎么又一身伤地出现在秦珍住处,莫不是西凉摄政王明面放弃,却在暗里动手。
那只金凤翎呢,她给南辰处理伤口时,他身上好像没有金凤翎。
秦珍在街上给南辰置办了两身衣裳,又添了些零碎物件,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北城。
北城穷,又偏,不起眼,里面的住户离开后,倒是很受那些三教九流的人落脚。
她一个小姑娘,衣着打扮不起眼,偏生得白白嫩嫩,五官精致又漂亮,穿行在这些拐七八弯的陋巷中,略略有些打眼。
倒没人明目张胆的打她主意,不过,后面却不怕死的跟了两条尾巴。
秦珍挑眉,只作不知的往家走。
进了院子,她脚步略顿,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蓦地推门掀开内室门帘子。
房中果然空空如已,南辰不在。
……不会,是被仇家发现了吧。
秦珍被自已脑中闪过的念头吓到,顿时着急了,忙去掀炕上的被子,随着被子掀开,一张薄薄的纸片飘到她面前。
她捡起一瞧,纸上一行粗黑的字,“急事归家,勿念,”字潦草有力,似乎是匆忙中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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