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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大雪弥漫着整个青龙门,皑皑白雪给大山穿了一身洁白的衣裳,一望无际的白染透天边。
青空坐在床榻边,身旁的火炭没有让他好一些,肆意的寒风凛凛,顺着房门的缝隙,一丝丝袭来,每一缕都似乎要钻到骨子里。
吱呀吱呀的门框让他无法入眠,望着面前燃燃升起的火焰,渐渐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在门外唤道:师傅,有一对夫妇送儿子上山学艺,收亦不收?
青空不语,手指不断转换,结果还没算着结果,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小男孩跑过来,一到自己面前便扑通跪下。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
咣咣咣三个响头磕完,青空还没有反应过来,好久才拍了拍脑门,这下好了,必须收了。
你起来。青空只说了这一句,眼前少年缓缓起身,抬起的头让他不禁一愣。
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长得讨喜,看起来是个好苗子。
打那之后,青空一直让林云祈跟着自己,甚至快要达到寸步不离的地步。
教给林云祈的知识,青空也几乎是丝毫没有保留,他偏爱林云祈,山上最小的弟子,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云祈,我时不时叫你罚跪,你可怪我?
师傅教我做人做事,是别人不会赋予的道理,弟子道谢还来不及。
好。青空敲了敲桌面:进来吧。
林云祈这才颤颤巍巍起身,膝盖因为常年跪地红肿不褪,缓了好久才走进屋。
师傅,今日晚归并非出去瞎混,而是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才误了时辰。
说来听听。
我路遇一姑娘遭到野兽袭击,帮助她抢回了行李,可是就在这时,一群黑衣人不知怎么冒了出来,我与他们纠缠许久,幸好我有暗器,这才得以脱身。
对了师傅,我捡那姑娘包裹之时,又捡到了一枚玉佩,想来是那姑娘慌乱中遗落的,看起来价值不菲。林云祈看着青空的眼睛缓缓说道。
青空张了张嘴正要指责他不归还,看到玉佩的时候却是愣了愣。
时间不早了,云祈,明早还要练功,你回去吧。
师傅……林云祈看着青空手里的玉佩,想要拿回去却仍是没有再说,只轻轻的退了出去。
烛光下,青空手里的玉佩隐隐发着光,老旧的手感却遮不住它细腻的雕琢,细看,那玉佩上刻着的,分明是一只朱雀。
十余年,匆匆,不知故人可否安好。
朱砂,你最近看起来心事重重。李子墨瞧着烛光下朱砂的脸,皱纹不知何时爬上她的眼角,看起来全然没了精神。
陛下近日批奏折到深夜,臣妾便寸步不离的陪到深夜,比起臣妾,陛下更是艰苦。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李子墨看着眼前似乎望不到头的折子,只道:最近奏折忽然的变多了,大臣们上奏的事情层出不穷,朕一时间批阅不出,自是要到深夜。
自古女子不参政,臣妾不再多问。
无妨。以前父皇留下来的老臣接连因为年迈去世,如今新人心气盛,新意虽多却不甚合理,提出的意见皆不适用,朕忧。
见朱砂不语,李子墨这才挥了挥衣袖,不早了,随朕回宫。
按照前人的规矩,历代皇帝的寝宫是不得任何人入内的,自从李子墨上位后,便允许朱砂到寝宫内侍寝。
他信任朱砂,全然不知道朱砂的心早已死在荒漠。
比起李长安,李子墨实在算不得好皇帝。说是贤君倒是没错,可只是一味的亦攻亦守,没有狠辣的手段,不懂得养小人。虽得民心,可不得大臣喜爱。
明明他是会用暗器的。
他们现在这样,何尝不像那平常人家的夫妻。
黑暗的空间里,他紧紧抱住她,她感受到那一丝温暖,只是这温度实在不足以融化她的心。
朱砂,朕最近总是做梦,梦里好多你的影子,这么多年,朕总觉得你变了,不似我们相识的那天……
陛下,臣妾儿时便喜一玩偶,师傅不肯买,臣妾就自己偷了回来,第二日店主找到臣妾,臣妾被罚三十大板。
李子墨沉默许久。
哈哈哈哈哈,陛下无需多想,这些不过是臣妾胡诌的。陛下近期劳累,早些入睡吧。
李子墨全然没了睡意,只是缓缓道:你回宫吧。
朱砂被公公送回宫,躺在那张实木床上,她一点也不觉得舒服,宫中的生活虽是大富大贵,可代价是她永远敛着性子,不然就是李子墨也保不了她这条命。
想自己前半生逍遥快活,后半生竟要如此。
不知道李裳初这孩子如今怎样了。
“驾驾驾……吁……”
李裳初一路跌跌撞撞连跑带走晃了一夜,难免有些精疲力尽,天亮时终于走到一集市,满街的早餐香味四溢,她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
身上值钱的东西也不多,李裳初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金簪,卖了它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与其苟延残喘的活着,她更愿意漂漂亮亮的死去。
就在这时,那马蹄声渐进,还未回过神一匹野马就停在了自己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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