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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楠跟在邓觉的身后，林覆跟随，三人走在漆黑的宫闱。
    姜楠尽量让事情串联。
    一部分林氏，是想与沈家紧密合作。因此林氏离开塔楼之后，会与沈氏合作。
    但某种合作，是上层指定。
    为的，可能是监视，亦或者其他。
    林覆便是这样的存在。
    难不成当年的沈律走到了这步？
    所以，当初是沈律与沈乔合作？
    其实是沈律谋划了下毒吴国、挑起战火，沈乔里应外合，垄断药草、赌坊下注？
    马车里，姜楠一路无言，林覆执鞭驱马。
    到了沈府九爷院子，姜楠瞧了林覆一眼，“你在院门外守着，没有命令不许进来。”
    “是！”林覆微微颔首，立在了院子的一侧。
    姜楠沉默地踏入院子，四周的小厮婢子已然在管家的吩咐下开始收拾姜楠的物品。
    她与那位左边眉毛上有颗黑痣的管家问起，“明日再走可以么？都深夜了。”
    微胖的管家微欠了个身，“好。”
    说罢，他抬手轻轻一挥，示意小厮们随他离开。
    “乔乔，你不住家里了么？”沈康几步而来问起。
    “嗯。”姜楠应道。
    沈康想了想，牵过姜楠的手来到一旁。
    他从怀中取出一些自己的存的钱，悄悄地塞到姜楠的手中，“既然要搬出去，那便不能短了自己的。”
    沈乔的父母同时出现，他们相继拿出钱财塞到姜楠的手中。
    “多谢阿兄。”姜楠欠了欠身，“多谢爹娘。”
    ……
    她坐在一旁，听着沈康还有沈乔的父母在那边东拉西扯，不知所云。但她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听着。
    沈康一直如此，没有什么主见，因此说的话总是乱七八糟的，就像是混乱的线团，全是线头，没有主次。而沈乔的父母也是同样，总是很感性，会顺着沈康的话发表见解和自己的看法。
    沈康偶尔讲起姜楠要在外面吃好喝好，又说起身边的朋友，还说到听潮阁关门他们都没乐子，说着说着又转回沈乔下个月要生辰了，打算怎么过。
    沈乔的父母又会说起谁家谁的事情，又说道最近沈府野猫越来越多，还说起东锦城里人似乎少了不少，好像是因为叶家军队的缘由。说着说着，同样是转回到了沈乔的生辰上面。
    看着他们仨人炽热的视线，姜楠缓缓地不着痕迹地错开，“到时候，我会回家，一家人一起过。”
    其实这些，是姜楠一直都没有的生活，叫拉家常。
    她无法特别共情，有可能是因为她不是沈乔，也有可能是她的情绪出现了问题，对一些无法上心的人，没办法给予反应，所以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其实还有可能…是她不会。
    她脑子停下了转动，眸子盯着沈康和沈乔父母的嘴巴启启阖阖。
    但看见他们嘴巴说干了，又会自然而然的倒水给他们。
    好像，似乎是本能的不想他们停下。
    很奇怪，这一家子人，总是各有心思，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们此刻关心沈乔的话语，姜楠忽然有点想一直听下去。
    因为这是她……成长过程之中，没有的，缺失的。
    怪不得沈乔从未放弃家中。
    其实沈乔比上姜楠，心理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不过姜楠表面上比她更熟络一些，给人造成了错觉而已。
    姜楠回到房间，是在一个时辰之后，这一家人，说了整整两个小时。
    她坐在桌前，托着下巴，注视着眼前的一豆火光出神。
    或许是在回味这场不属于她，却又向往的亲情。
    忽而，火光摇曳了一下，姜楠微微侧过视线，只瞧地上多了一道影子。
    她脑子炸开，屏住呼吸，慢慢地收回视线。
    此人不会是商归，若是他，姜楠能察觉到他的视线。
    是林潇，还是别人？
    姜楠两手搭在桌上，继而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自言自语说着，“得梳洗更衣了。”
    说罢，她扬起笑脸，尽量让自己自然一些，“小……唔…”
    可还不等她唤谢弋进来，站在姜楠身后那人猛地逼近。
    不知看了她多久的人。
    宽大的手蒙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腰间将手掌搭在她的腰带上。
    那人躬身，把脑袋抵在了姜楠的颈侧，对着她的耳廓，低语说道：“沈姑娘，你若想梳洗更衣，我可以帮你。”
    姜楠头皮发麻，惊恐地移动视线，只瞧那跟在沈琢身边，视线总是不怀好意的家伙，此刻如似一条毒蛇一般将她缠绕。
    她赶忙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反抗，发出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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