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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识檐让小醉猫靠在自己肩头,他走一步,她跌跌撞撞跟着踱半步。
开始还能走,后面就完全不行了。
门童认识赵识檐,看到他们便主动上来引路。
赵识檐打了个电话给阿肯,吩咐他找人把车开到前面来。说话时,还分神捞过要滑下去的人,防止她脚步不稳,又蹲在地上。
有侍应生看样子想上来帮忙扶人,被赵识檐拒绝。
打完电话,他托起她的腰,把人打横抱起来。
一双皮肤雪白的双腿悬在男人臂弯中,脚尖的鞋欲落不落。这样一路过去,又吸引了不少旁的注目。
望着人影消失在旋转门的尽头,谢一楠嘴吃惊地张开,“刚刚那个是赵识檐?”
“啊?”一同的女伴好奇:“真的假的?看上去好年轻。”
小姐妹团其中某一员,后知后觉侧头,却只能看到一个遥远的背影,“他是谁?”
“中亚广场的二少赵识黔认识吗?他亲哥!”给姐妹简单解释完,该女子继续回味:“还以为照片是的…没想到真人真的好帅啊,又高又帅,绝了。”
谢一楠重点不在这上面,她转头问康康,“他抱着那女的,是不是江枝雾,还是我眼花了?”
“还真他妈给她钓上了。”康康叹气,“真有她的。”
当中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凉凉道:“我怎么听着感觉怪酸的,要是有本事你们也上呗。”
这番话说的自然,却像戳中谁心思似的,康康羞恼着要解释,“谁酸这个绿茶婊了?”
“就是,人一回国就带头冲锋往前扑。这种心急货色,你看看过几个月赵识檐还记不记得她,搞得谁会当真似的。”谢一楠翻翻白眼,“算了,不提了,恶心人。”
黑色轿车在大马路上平稳行驶。
七月份的天,车里却关了空调,把车窗打开。
雨势暂停,热潮的夜风呼呼灌进来,司机安静开车,阿肯偏过头看了一眼。
自家老板面色如常,拿着纸巾,擦拭女人脸上的泪痕。侧脸看不出心绪,好像是在做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样。
那个女人枕着他的肩膀,声音小小的,迷迷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
要知道,一般情况下,清醒的人无法和醺酒的人聊天,除非是抱着极大的耐心。
老板甚至迁就她的高度,含胸凑近了听她讲话。
转回头后,足足有十分钟,阿肯又忍不住看去第二眼。
赵识檐五官里凌厉的是眉骨,此时放松,手肘搭着窗沿,撑着头,视线紧随着着醉酒的人。居然泄露出一点,微乎其微的温柔。
反射弧慢一拍的阿肯,终于也意识到不太对劲。
自己的老板是个矜持的男人,并不习惯对别人周到和体贴,尤其是女人。也从不曾带人回家,对谁都是。
虽然不太合时宜,但以某种牺牲精神,阿肯咳嗽了一声,轻声说,“老板,这位小姐手机一直在响。”
响半个小时了。
他在心里补充。
赵识檐动作稍稍一顿,一时不作反应,只是淡淡看定阿肯。
阿肯立即领会到意思,不敢再多嘴。他转过头,却在回想。
刚刚老板嘴角…好像是破了一个小口子?
太刺激了。
前一晚喝多了酒,江枝雾这个觉睡的极度不安。混混沌沌间,意识来的太突然。她猛地睁眼,发现已经外边已经天光大亮。
额头全是冷汗。靠在床边,她打量了一下这个低奢陌生的房间。目光呆愣,心咚地重跳。
她开始拼命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这里又是哪脑子里记忆碎片渐渐拼凑起来。
似乎不是梦。
赵识檐悬在她的上面,单手扯开领带。衣衫凌乱,肌垒隐现。眼睫脸颊鼻梁喉结,怎么都挑不出错的脸,和头顶的吊灯一样朦朦遥远。
她的双手被摁到床上,扣压得很紧,额头被迫抵上他的。紧到即使意识不清,却依然记得那失控的力道,让人疼痛非常。
江枝雾短暂地眩晕了几秒,热汗从后背涌出。
醉酒真是太误事了。
江枝雾低头看身上一道道暧昧斑驳的红痕,从肩膀蔓延到后背,久久回不过神。这实在有点突破自己平时的底线,她缓了好久。
赤脚落到地上,动作迟钝地换好衣服。直到走下楼时,江枝雾才感觉脑子慢慢清醒。她脸色带着宿醉堕落的苍白,站在楼梯上,看清落地大玻璃外的草坪、一眼望不到边的花圃和泳池。
她身上没有一丁点力气。大腿又酸又疼,腰背也是,她一下换一个姿势,还要停顿许久,才能呲牙咧嘴一步步从楼梯上挪下来。
听到脚步声,背对她站着的男人转头。
两人四目相对,久久无言。赵识檐大概刚洗过澡,黑发和脸上都有水珠,顺着往下滑。他正拿白毛巾擦拭湿漉漉的短发。
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楼梯口,她嗓子忽而干燥难忍。
最后避重就轻地解释,“…和你没关系,我昨天跑了步,所以…”
十米不到的地方,赵识檐直勾勾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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