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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
墨青微的一切身世都是假的?这怎么可能?
燕忠怎料事情会是这么个情况,听完纪宁的话,心中便陡然一惊。
不过燕忠心里的第一反应,不是墨青微的身世弄虚作假,而是墨青微的毒该怎么办,倘若墨青微的身世是假的话,那么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她,根本就没办法说任何消息。
这样一来,想要找到墨青微的至亲,就是难上加难。
找不到人,墨青微的毒就没办法解,墨青微救不过来,百里骁的病就更加堪忧。
然而不等燕忠开口追问,纪宁便又道:“前段时间,我也曾去找过了当年在敬事房当差的老太监陈大海。”
纪宁也是思忖之后,才把这件事告诉了燕忠,因为之前百里骁说过,任何人都不许再继续调查关于墨青微的事。
虽然不再共事,燕忠也一直都很站在墨青微那边,不过燕忠的为人纪宁还是很清楚的,燕忠决不会在这件事上卖他。
想到纪宁被百里骁赶走之后,仍然还在调查墨青微,燕忠心里有些感叹,但这会儿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凡事都分个轻重缓急,燕忠这点数还是有的,只得点点头,听纪宁继续往下说。
“然后呢
?”
纪宁见状,便继续往下说:“那个陈大海是负责给小太监们阉割的。陈大海写信告诉我,墨青微当年是被人净身之后才送到敬事房的,那个陈大海本来是想验明墨青微的身子的,但被另一个老太监给阻止了。”
纪宁没有把话说的很直白,但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也就是说,墨青微到底是不是个真太监,还得再脱裤子检查一遍才行,否则没人能够证明。
燕忠本以为纪宁已经找到了什么可靠的证据,所以才旧事重提。
听完纪宁的话,知道他还是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只是毫无根据的揣测墨青微罢了,燕忠心里翻了个白眼,摆摆手:“然后?你怀疑墨青微根本就不是真太监?”
纪宁见燕忠一点都不信任他,也很是纳闷:“为什么呢?你怎么就不信我呢?非得信那个家伙?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燕忠知道纪宁又开始计较这件事,便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不是偏信你们谁,我只是相信我当初看到的。”
“你看到什么了!”纪宁也有点急了,毕竟当年燕忠酒后验身,一点也不可靠。
“我真的已经验证过墨青微的身子了,他就是个太
监,如假包换!”燕忠的态度也很坚决,不想要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纪宁见共事多年的眼中对于墨青微那般信任,而对自己说的话一点都听不进去,心中也很是难受,毕竟多年的兄弟就这么轻易被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收买走了,这让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我已经派人去请那个陈大海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来盛京城的路上了,到时候陈大海一来,我们再让他把当年的事情讲一遍,让墨青微脱个衣服检查下,一切真相不不就大白了吗?”纪宁的话里不乏无奈之意。
虽然他满心痛恨这那个墨青微的出现,但更多的还是担忧百里骁和燕忠。
燕忠听纪宁已经不动声色把这些都安排好了,眉头一皱:“你……!唉,你让我怎么说你好!”怎么就一直容忍不了墨青微呢?
他比昭容郡主强了不知道多少。
不等燕忠发脾气,纪宁皱着眉头,不无担忧的对燕忠说:“你想没想过,如果墨青微的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接近主子呢?你难道不害怕吗?”
“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呢?你忘了主子为什么把你赶走了吗!”燕忠也有些急了,如果不是纪宁
一意孤行,不听主子的话,主子又怎么会不顾多年的情谊,毅然决然把纪宁给赶出了锦薇殿。
而今纪宁一个人在外面,居然还是不忘怀疑墨青微,并且派人调查他,这样岂不就是忤逆主子的意思?
“仙逝的国师可是留下了一封信,信上让主子不要杀墨青微的。”燕忠被逼急了,只得搬出老国师来压纪宁。
别人也就罢了,这位老国师到底是怎样一个神人,曾经对于百里骁又有多少帮助,燕忠和纪宁都十分清楚。
哪怕所有人都怀疑墨青微,老国师一句话,就能给墨青微洗白。
纪宁听完这句话,没有又重新拧了起来,却半天不说一句话。
燕忠看他憋着不吭声,就急的不行,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沉默,只得推了推纪宁:“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磨磨蹭蹭的,娘们似的”
“当时,缘慧大师刚把信交给主子,就被人给杀了。”纪宁将那件事又摆了出来,转而看向燕忠的目光,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怀疑:“你不觉得,这件事本身就很蹊跷吗?”
燕忠一听,也愣住了。
纪宁所言不假,当初缘慧大师刚把信交给主子,就被人给杀了,那么这件事和
信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倘若真有联系,那信上的话还能有几分可信呢?
想着朝中错综复杂,盘根连折的关系和各方势力的角逐,燕忠觉得,这件事或许真的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燕忠有些懵神,脑子里头简直就是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我还有事,先回宫了。”燕忠被纪宁的话扰的心神不宁,不想继续在这里听纪宁说这些,便起身离开。
纪宁看着燕忠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却没有阻拦。
回到锦薇殿之后,看着软榻上昏迷不醒的墨青微,燕忠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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