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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祥赶忙讨好道。
“对不住啊,六公公,奴才实在银钱有限,打的酒已经是在小的能力范围内最好的酒了,肯定和六公公平日喝的比不得,还请六公公千万莫要介意。”
“罢了,罢了,本来还想多喝几杯的,现在不行了,再喝怕是会影响明日当差,本来皇上最近就心情不好,万一出点什么岔子,怕是会受责罚了!”
“敢问六公公,皇上到底为何最近脾气会如此差呢?”
荣祥一边故作无意的问着,一边又帮小六子倒了一杯酒。
“嗨,还不是因为三……算了,算了,我真是喝多了,劝你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是是是,奴才就是一时好奇,六公公教训的是。”
“我哪里还有心情教训你们这些小崽子?我这都快自身难保了,说不准哪天这把老骨头也就交代了!”
“六公公为何如此说呢?要知道您可是我们所有太监仰望的对象呢,能在皇上身边当差还这么多年都风光无限,试问有几个人能做到的?”
“嘁,你小子还挺会说话,不过这次不一样!”
小六子一仰头把手中的酒再次喝干,脸上也现出一丝醉酒的嫣红色。
“嗯,奴才本来觉得我家主子就够惨的了,一生被封禁在这后宫中,连皇上的面都几乎没见过,更不要说宠幸,可是现如今才发现这平平静静或许是最好的,像是皇后娘娘,风光了半生,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最后反倒被皇上厌弃。”
“你这乱七八糟都是听谁说的?可别怪咱家没有提醒你,帝后之间的事情可不是咱们做奴才的能随便议论的。”
“是是是,小的也只是道听途说,才会跟着附和几句。”
说完脸上现出一丝被拆穿之后的尴尬。
“其实奴才还不是因为心疼我家娘娘,想看看娘娘这辈子还能不能有的圣宠眷顾的机会了?”
“你倒是懂得维护你家主子。”
小六子看他一眼。
“唉,不过这次,也的确是和往日不同,以往帝后之间就算是闹闹矛盾也从未像现在这般,这次怕是……毕竟就算是个物件喜欢这么些年怕也是会腻……”
说着小六子再次把满上的酒一饮而尽。
“唉,你还年轻,以后你就明白了,表面的喜欢和厌恶都做不得真,况且皇上的心思多变,可不是咱们这些奴才能真正看透的!”
“谢六公公提点,六公公说的极是,以往小的就是眼界窄,一直以为皇上最喜欢的是皇后娘娘和煜王殿下,现在三皇子殿下出事了才发现原来皇上最在意的儿子是……”
“嘘嘘……”
小六子双眼有些迷茫,但是还是敏感的制止了荣祥。
“不要命啦?这话也是能说的吗?有些事搁心里就行了,小心掉脑袋!”
荣祥闻言赶忙捂住嘴,神色紧张的四下张望一下,像是真的被小六子吓住了。
“是是是,六公公教训的是,是小的酒后失言,胡言乱语!”
紧接着便转移话题道。
“那就是说我家主子还有机会了?”
小六子看他是在关心自家主子,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这谁说得准,虽然帝后现在是出了些问题,可是这不是关键!”
“哦?那什么才是关键呢?是不是得我家主子想什么办法引起皇上的注意?”
荣祥继续倒酒。
“没用的!得皇上肯看御医……”
小六子一副很是无奈的表情,但是旋即想到什么。
“呸呸呸,我怎么也开始胡说了,喝酒喝酒……”
荣祥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但是赶忙收起,露出一副谄媚的笑脸。
“放心吧,荣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出了这个门便没人知道我们一起吃酒的事情!”
“算你小子识相!看你这么懂事,等哪天有机会,给你小子找个更好些的去处!”
“小的谢六公公赏识!”
但是他转眼正色道。
“只是小的打小就在这福喜宫伺候,已经习惯了,主子待奴才也是极好的,奴才还真有舍不得!”
“倒是个知道感恩的,不过俗话说的好,人往高处走,若是有机会的话有了更好的去处,生活也会轻松富足一些。”
“是,六公公说的极是,小的受教了,那小的就先谢过六公公了。”
“好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咱家就先回了。”
小六子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荣祥上前一把搀扶住他。
“六公公,您还好吧?小的送您回去!”
“唉,不用不用,我溜达溜达顺便醒醒酒,这酒后劲还真大!”
小六子一路摇摇晃晃的回了自己的住处,直到房间内的烛火熄灭,一个隐在暗处的身影才悄然离开。
夜色中一个灵巧身影快速在夜色中穿梭,俨然就是刚刚请小六子喝酒的小太监荣祥。
但是他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朝着皇宫某个角落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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