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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时间，房间里静的可怕，就只有几人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别无声响。
    这个时候，恐怕就是一滴水落地，都会激起千层浪。
    “真是有勇气。”
    还是焕炎之先开的口。
    “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第一个说出来的人不一定是有多聪明，说不定是因为还没意识到分享一件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不觉得追星派的年轻一代第一人会是蠢货，蠢货可没办法多活几年。
    那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们面前这么说。
    而且看起来是跟夜生月约好了的，夜生月是什么人呢，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商业嗅觉敏锐得跟能够问道灵石的流向一样离谱。
    这件事对夜生月来说有利可图？
    焕炎之想不明白这生意要怎么做才能从千年大劫上赚到。
    伊未央将夜生月砸他的杯子一一放在桌上，说“你都这么直接了，接下来的话也一起说了吧，反正也是迟早要说的。”
    莫天枢不太讨厌跟聪明人打交道，这几位都很聪明，都能在极短的时间里面理解局势，这能够让她轻松许多。
    她的情报是绝对正确的，真祁便是应劫之人，为了化解这一次的劫难，真祁才会出现，真祁的价值就是让四方界能够继续存在所需要献上的祭品。
    这点很残酷，但为了能够存在，并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这一次牺牲的不过是一个真祁。
    这样做对大家都好。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实话的，伊未央冷笑一声。
    “还真是愚蠢的打算，夜生月你也觉得这个方法有用？”
    牺牲真祁一个，获得四方界一千年的存在，这笔买卖怎么想都很划算。
    遗憾的是，有些人不做生意。
    “有用没用我说可不算，你说了也不算。”
    夜生月倒是早就知道了追星派打着什么主意，只要大家都没输，就能都是赢家，这种自欺欺人的事情也不是不能用。
    只要条件允许，时间合适的情况下，稍微放低一下底线也挺好的。
    “再说了，我可没说要把真祁姐姐怎么样啊。”
    “选择的权力没在我们身上，只有真祁姐姐自己可以选择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
    在这方面，夜生月是支持真祁的，只是麻木相信真祁总归是不靠谱的，午夜商会需要更合适的前置条件，哪怕真祁未能如期待的那般完成牺牲，他们也要控制住局面。
    他们是备用的选项，也是重要的兵力。
    莫天枢继续乖巧微笑，说“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真祁师姐的决心，她肯定会如大家期待的那样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的。”
    “但是这等重要的事情必须要防止意外的出现，假如意外出现了又该怎么办，这都是很重要的考虑事项。”
    “我们需要考虑在得不到真祁师姐帮助的前提下如何解决掉千年大劫。”
    他们的图谋不只这么简单，焕炎之深吸了一口气，他看了眼伊未央，发现后者的表情也是相当沉重。
    有些事情他们知道了也没用，就像是将要发生的那些事情。
    “我果然不适合和笨蛋一起交流。”
    焕炎之拿着茶杯，举起茶壶给自己倒了半杯茶水。
    “莫天枢，你是不是脑袋有点问题该去找药王谷的给你看看了。”
    他是这么说的，意思大概是觉得莫天枢脑子有问题。
    很直接，平铺直叙的，一点误会的可能都没有，他就是觉得莫天枢脑壳有泡。
    “还真直接，不过我觉得没问错。”
    伊未央自然也是支持焕炎之这么直接的。
    他们两个不是什么笨蛋，自然能够明白这一次是莫天枢找了夜生月来将他们请来的，也就是说，莫天枢想要在真祁成为应劫人之后再做点什么。
    这家伙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算好了真祁的死期，在等着处理真祁后事。
    这才是让焕炎之生气的地方，真祁可不是牺牲品。
    “说得好听，自欺欺人。”
    夜生月用筷子戳着碗，倒是没有先动筷子。
    修士对食物没有特别强烈的渴望，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好一段时间才会饿死渴死，他们来吃饭更多的是走一个形式感。
    “最难说服的两位是这样子的，莫天枢你那蹩脚的理由可没用哦。”
    夜生月一只手拿着一根筷子，感觉像是在敲架子鼓。
    “他们不是正道，什么拯救四方界，什么为了天下苍生也是不行的，他们根本不关心。”
    她一眼都没看被她讽刺的两位，我行我素地发表意见，“四方界就此毁灭，说不定也不是坏事吧？”
    “应劫之人，这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很清楚，那就是要死在千年大劫之中的意思，我找你们来，可不是为了听听你们有多清高，有多尊重真祁的，我想要的是你们给我出力让真祁别死。”
    夜生月说了让两个人都没想到的话。
    这是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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