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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帝都某栋三层别墅内,代筱月用力拔掉了电视插头——电视机屏幕上的直播画面霎时熄灭,由亮转暗。
“她说得没错,她的运气总是这么好。”代筱月一脚踹飞了沙发边上的玩偶,幽怨道:“凭什么?我哪里比她差了?白玉兰那群眼高于顶的老家伙到底凭什么不给我奖!真是该死……”
池郁不声不响地撤走了茶几上的酒杯,始终一言不发。
奖运说起来其实就是这么玄妙的事情,有些人资源好到像集邮一样合作大导,却总是倒霉地遇上电影大年,始终在各大颁奖礼上颗粒无收;有些人的演技放在电影大年里可能最多只能混个提名,结果刚好碰上某年影片质量青黄不接,正好就成了那个拿奖的幸运儿……
当然,演技和奖运兼而有之的演员也有,比如苏灵溪,就属于这类范畴之内的演员。
但根据池郁的观察,这种演员在娱乐圈内只是幸运的一小部分,如果死磕在这跟他们比实绩,只会加速自己心态的崩溃。
等到代筱月发泄完毕,重新平静下来了之后,池郁才开口。
“该说的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在《都市女郎》里面演得很不错,跟你自己之前在偶像剧里的表现比算是进步。白玉兰没有颁给你也只是因为得奖的人比你演得更好,胡悦那部《刑侦风云》也比《都市女郎》更爆、受众面更广,懂了吗?”
池郁有一双狭长的眼睛,不笑的时候总会显得很凶。
代筱月对上他的视线,抽噎着抹了把眼泪,没吭声。
她其实还想问,为什么飞天连个提名都不肯给她,她演得真有那么差吗?
但是她也清楚,池郁的回答跟刚才不会有任何区别——她演得好也没用,总有比她演得更好的人存在。
哼,这家伙一向都这么铁面无情,连句好听的奉承话都不肯说给她听!
想到他以前训自己的那些话,代筱月眼神更委屈了:“是啊,我什么都不懂,堂堂池大经纪人还来管我这么笨的人干嘛?”
“杀鸡焉用牛刀,这种时候还要管我这个拖油瓶,委屈死你了吧?”
越说越气,她声音里渐渐染上了一层哭腔:“你干嘛不跟那群高层一起放弃我,管我也没用,苏灵溪现在都、都拿到金鸡奖了,我这辈子都追不上她了呜呜呜……”
说到最后,代筱月已经从抽噎转变为了嚎啕大哭。
娱乐圈里年逾三旬才拿到最佳配角奖的人数不胜数,她一想到苏灵溪才20岁就能拿到这个奖,就忍不住又气又急。
还有华盛那一群没良心的老东西,她也给他们赚了不少钱吧?代家一出事就翻脸不认人了,连条礼服都不愿意帮她借!
代筱月越哭越伤心,甚至还想到了在病房里躺着的父亲。
她以前总是怨他偏心姐姐,对自己不闻不问,一点都不好,现在他没办法护着她了,她才知道曾经的他偷偷帮过她多少次。
每个月六位数的零花钱是他给的,那几处房产是他送的,就连每次抢角色都有他在背后出力……幸好有他,她才能在这个家里顺利长大。
现在好了,父亲刚病危,代云清和代云廷就露出了真实面孔,直接把她扫地出门。
代筱月一想到自己直线下降的生活条件,伤心的同时又有些迷茫:以后她要怎么办呢?一直留在华盛当个不温不火的二三线小演员吗?
不要,她才不要过这种人生!
眼看着她眼泪多得快要浸湿裙子,池郁赶紧递过去一沓纸巾,“别哭了,先擦擦吧。”
“现在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与其通过眼泪发泄这些无用的情绪,不如安静下来听我说。”
代筱月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听你说?难道你有办法帮我吗?”
池郁很熟悉她的眼神。
那是一种已经濒临绝望,自己都快要不相信自己能力的眼神。
池郁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人而言,心气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一旦接受了自己是平庸的那一个,接受了自己只能做到第二名的事实,就会渐渐疲于去争、去抢,开始习惯躺平和摆烂的现状。
而这些征兆往往就是一个人失去心气的过程。
“对,安静下来,听我说,”池郁沉吟着开口,“现在有一个全新的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愿不愿意试试了。”
“什么机会?”
“跟我一起跳槽,我们自己开公司。”
“哈?”
……
按照惯例,苏灵溪领完奖后没有返回观众席,而是被工作人员带领着直接去了后台直播间,进行获奖后的采访。
因为她拿的只是配角奖,所以采访时间并不长,六七分钟就结束了。
“一切都顺利得让人不敢置信!”苏灵溪刚从采访的地方走出来,张文雅就提着包迎了上来,脸颊激动得红扑扑的,“灵溪,你真的做到了!天呐,但是你才20岁!”
“我一定要查一查,你肯定是金鸡奖设立这么多年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
很久没见过张文雅这副慌慌张张的模样,苏灵溪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用查了,她已经打破了沈蔓当年21岁拿奖的纪录。”杨茜落后她半步,笑着补充道:“现在金鸡奖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获奖者正站在我们面前。”
“是啊,趁着现在跟她拍照还不用收费,咱们赶紧多拍几张。”佳佳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也跟着调侃道。
于菀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单反相机,随口问道:“谁要拍照?我这有设备,可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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