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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拐的背影,心里阴暗地想这个月无华真是好贱的命,为什么没有死在西南的战场上!只是眼前白马寺的方丈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只得挂起那副看似与世无争的笑脸,对方丈道:“让方丈见笑了。”
“唉,殿下既然身在樊笼,自然会有亲疏之人,老衲理解。”方丈双手合十。从前辛温泰还不是太子时,每次太祖东巡洛阳,辛温泰都会在白马寺常住礼佛。方丈只觉得他小小年纪,能在这寺庙里跟着僧人一起洒扫、读经,心性可嘉,却不知辛温泰只是把这里当成了一个避难所:比起姑姑那里,他待在白马寺里,可以不用遭受那些非人的虐待。
这边,杨菀之一行人出了白马寺,都觉得有些扫兴。月无华果真带着三人去那家扬州酒楼吃了饭,据说酒楼的食材都是走水路从扬州运到洛阳的,因此价格也很美丽,若是平常,杨菀之肯定是吃不起的。但奈何今日在座的每一个都比她有钱,她也就没有心理负担地接受了。
吃完饭,四人又去洛阳城西的西苑看了牡丹,一直玩到尽兴,才踩着宵禁回家。月霜双走的那天杨菀之要上工,没法去饯别,只能托杨楚离送了一枚紫檀雕宝骏纹平安扣给月霜双。月霜双自是珍重地收下了。辛温平碍于身份,也没能去送别,而是让杨楚离给月霜双塞了一大袋子的糕点茶叶。
月无华望着妹妹骑马远去的身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辛尔卿站在他身边,瞟了他一眼:“原来你也会多愁善感啊?”
“当然。”月无华自嘲道,“毕竟月霜双一走,洛阳的闲人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月无华这话也不假,如今女子为官之风盛行,洛阳城中的贵族子女或多或少都有些官职在身,如今只有他和辛尔卿这个闲散郡主无事可做。辛尔卿却是笑了笑:“我怕是也陪不了你几日咯。”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月无华问。
“没有,我已经安排好了。就是菀菀她,以后你替我多担待些。”辛尔卿邀请道,“今日有空的话,去我郡主府里把那盘残局下完吧?”
“可以。”月无华从善如流地上了辛尔卿的马车。因为月家得太祖信任,月家和辛家的交情也不浅,在月家举家前往西南之前,辛尔卿和月家三兄妹都算是玩伴。
辛尔卿望着月无华,忽然问道:“月无华,你回洛阳拒绝了那么多姑娘,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人啊?”
她那日在白马寺见杨菀之看着月无华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两人若是能走到一起或许不错。月家是忠臣良将,且根基深厚,况且月无华此次回来,也是向皇叔叔表了忠心,交了一半的兵权,月家短时间内不会出问题。如今在朝中能与辛温泰抗衡的,与菀菀没有什么交集的人自然是不可托付,自己那个爹爹也是个咸鱼,思来想去,月无华倒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加上日后辛温平回归皇室,以她的本事和她与月霜双的关系,月家更不会垮台。因此,辛尔卿倒是有意撮合。
谁料月无华却丝毫没有犹豫地答道:“是啊。”
辛尔卿微微一愣。
她有些犹豫地问道:“那为什么……我觉得月将军应该不是那种会棒打鸳鸯的人吧?”
月无华轻轻倚在马车的靠背上,用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说:“她死了,我杀的。”
“?”
“她很漂亮,也很聪明,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正被她爹逼着嫁给他们寨子里的一个富商抵债,是我用五两银子赎下了她。”月无华的语气里染上了一丝怀念的味道,“那年我十七岁,刚到南疆。我见她的第一眼,只觉得她的眸子干净又带着魔力,就像南疆的泉水一样。我带她回了军中,给她找了一份无关紧要的活计。所有和她共事的人都说她是个很努力很认真的姑娘。五年的时间,她在军中一步步走到我身边。南疆民风开放,我们虽然还未有夫妻之名,但实际已有夫妻之实。我很多次说过要给她名分,她却总是模棱两可地推拒。”
月无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没想到,她是南诏的间谍。”
“她害死我们一整个斥候小队。”月无华停顿了一瞬,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所以我一箭射穿了她的头,她连一句遗言都没有机会留给我。”
“……”
月无华把视线投向了车窗外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要看见什么一般。
辛尔卿有些头痛地叹了一口气,劝退别人月无华确实是专业的:“所以你也是通过讲故事拒绝你那些相亲对象的?”
“怎么可能,她们怼两句就哭了。”月无华嗤笑一声,又恢复了那副如同狡黠的狐狸般的神情,“只是你我之间,我觉得还是这样摊开来说清楚,更能让你打消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想法?”
“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大名鼎鼎的月无华,月家军除了我娘我姐以外最聪明的人!”
“……结合你的故事,可信度存疑。”辛尔卿对着他自恋的模样翻了一个白眼。
“你今日下棋先赢了我再说这话吧!”
辛尔卿忧愁地想,看来男人确实没一个靠得住的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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