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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随手指向了床榻之上的小桌和棋盘。
桂公子回答:“王爷有此雅兴,在下自然作陪,王爷请——”
说着左手一伸展,让汉王先行。
汉王喝了口茶,起身,坐到到床榻上一侧,桂公子随后坐到了另外一侧。
两人猜先后,由桂公子持黑先行,桂公子笑道:“在下运气不错,多谢王爷相让。”
汉王则大方说道:“诶,公子客气了,下棋按规矩来是事,哪有什么让不让的,或许后发先至也未可知啊。”
桂公子也不多话,第一手下在了自己这一侧的星位上,而汉王接着一手白棋则随意一下不算防也不像攻,让人摸不着头脑,桂公子下一手继续将黑棋下在另一边的星位之上,稳扎稳打,而汉王这一手也下在了自己的星位上。
桂公子笑道:“看来王爷的兵书没有白读,将军阵之理寓于棋盘之中,王爷只下了两手棋,在下却根本看不透王爷的棋路和用意。”
汉王等桂公子下了一手之后再下一手,说道:“公子,这不过区区两三手棋便想看出对手用意,不是也太贪了些吧,在本王看来,围棋之理同军阵之理例同,战法飘忽不定,杀伐果决,当机立断之时灭其气门,自然得胜,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虽然就这三下子,但打天下却足够用了。”
桂公子笑道:“王爷妙语,方才那本手稿,在下并无机缘拜读,不知里面详细讲了些什么有趣有用之处,可否满足一下在下的好奇之心?”
汉王道:“那又有何不可,只是这蓝玉真是个大老粗,字写得实在难看,但他记录的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很是实用,比如在草原某处有哪条河,多长多宽,如何在野外寻找水源,大部队和小部队负重行军之下,如何分批饮水不被察觉,再比如抓到蒙古人后如何分辨其是奸细还是普通牧民等等,这些记录很是翔实有用,日后行军当有一大助。”
桂公子赞叹道:“蓝玉将军不愧是名将,内秀于心,所着兵书若能传世当能惠及后人,只是可惜可惜,如今却被王爷付之一炬了。”
汉王落子后,看着桂公子笑道:“公子为何有这般感叹,这书已是写于三十年前,如今的漠北已经和三十年前的漠北大不一样了,即便是这书中记载翔实,恐怕也有些许地方无法沿用至今了,更何况这本书几乎没有记载什么奇袭战绩,骑兵战阵之类的内容,比先辈兵书战略上还是差了一截。”
桂公子道:“在下以为不然,王爷说的应该《孙子》、《吴子》、《尉缭子》这类的书吧,这些书确实精妙,可已经传承了上千年,如今不仅是蒙古人,就连安南人、东瀛人,这些领军之将都将这些书视若珍宝,读了个滚瓜烂熟,将来若有边境战事,人家对我们是算是知己知彼,我们对别人又了解多少呢?”
汉王这颗棋子暂未落下,看着桂公子,笑道:“公子说得确实在理!”
桂公子接着放下棋子,正视汉王道:“王爷和在下闲聊了半夜,难道还不肯说明询在下前来的本意吗?”
汉王思索着棋局,丝毫不为这句话所打扰,片刻之后,当机立断,落下一子,接着笑道:“公子太着急了吧,本王本想好好下完这盘棋再和公子好生叙谈叙谈的。”
桂公子一脸淡定地看着汉王。
汉王将手中几枚白棋随意摆放在棋盘上基础位置,之后也正视着桂公子,问道:“公子一向办事干练,前段时间武当派的事情,本王便当做是个意外,可这红炎教又在河南受挫,就像这棋盘之中平白无故少了几颗棋子,其余地方又多了几颗棋子,将本王苦心布的局弄得方寸大乱,公子不需要向本王解释一二吗?”
桂公子淡然一笑:“原来王爷是找在下来问罪的,武当一事,利用清尘道长是王爷的谋划,最后他反水自尽,能怨谁来?再说这红炎教,在下一向与红炎教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是有些时候,受王爷所托,出些扩充信徒的主意,可王爷非要重用这样一群乌合之众,最后被别人扯开了面具,却还要怪罪到在下的头上,在下倒是有些委屈!”
桂公子,汉王和他对视了许久,猛一瞬间,汉王愤怒地将桌面上的棋子振袖一扫,黑白棋子哗啦啦地洒落了一地。
书房之中,烛火流熠,两人对视眼神均暗藏杀气,互不相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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