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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穗久久没说话。
宋骄阳也感觉到她好像再寻什么东西,她说:“你那个弟弟现在跟着阿钺在外面清理太子余孽,晚点等他回来了,我让他过来见你。”
弟弟!
“你是说稷儿?”余穗心里有些惊讶。
话一出口,她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还以为余稷…
宋骄阳点头:“当初他手里捏着阿钺给的信,应该是想去东疆投军,却不知怎么过了边境到了东夷,我看他手里有阿钺的信物才留了他,没想到他竟然是你的弟弟。”
余穗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在不住的颤抖着,她觉得世界好像给她开了个莫大的玩笑。
那个让自己无比怨恨畏惧的宋骄阳,一回来就说是自己的姐姐,那个自己以为凶多吉少的弟弟,竟然也被宋骄阳带了回来。
就好像是给死气沉沉的心湖里抛下一颗石子,激起一片名为希望的涟漪。
余穗的眼睛都亮了两分,宋骄阳又说:“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你的身子,我先去让人给你弄些吃食和汤药,你好好把身子养好。”
她没错过余穗听到余稷的消息时眼睛里泛起的光,嘴角也是牵起了几分苦涩。
明明她们才是血脉相连的姐妹,可阴差阳错分离这么多年,妹妹甚至不相信她这个姐姐。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现在暂时没办法接受,总有一日,她会让她承认自己这个姐姐。
宋骄阳给余穗掖了掖被子,她正要离开,余穗却忽然攥住了她的手:“你说你是我姐姐,你会为我报仇吗?”
最后两个字,她死咬着嘴唇,声音都在颤抖,就像是押上了所有希望一样。
她的嘴唇都干涸了,说话时嘴唇都有血渗出来,脸也苍白如纸,整个人看起来就像病入膏肓回天乏术一般,只有提到报仇时,眼睛里才有明显的光。
宋骄阳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好半天,她重新坐在了余穗的床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会的,宋江澜宋平野胆敢那样对你,等把他们抓回来,我必会把他们千刀万剐。”
“不…不是!我说的是侯夫人!她杀了我父亲,害了我孩子,我…”话到这里,余穗的嗓子像是哽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很干净的衣服,布料丝滑,是她从没穿过的名贵料子,上面再也没沾一点血。
之前的一切好像一场噩梦。
她好像一直穿着这样的绫罗绸缎,身边还有个与她容貌近乎一样的姐姐。
如果真是梦,就好了,可她清楚的认识到这不是梦,她才刚没了孩子。
宋骄阳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她也顾不得余穗此刻的不安,声音冷沉:“好啊!侯夫人!她真是天大的胆子,敢动我宋骄阳的妹妹,还有秦璟钺,他也是好样的,来人,让他现在马上回来。”
一听秦璟钺的名字,余穗猛的拉住了宋骄阳的手,她有些不安的摇头,宋骄阳也意识到余穗此刻的抗拒,她又道:“算了,先别让他来了。”
不管秦璟钺和她说了什么,现在看余穗的态度,还有之前余稷的描述,她都得弄清楚她妹妹在那侯府到底经历了什么。
下人很快就端着热粥过来了,宋骄阳亲自接过了碗:“先喝点粥吧,等你好一些了,把你经历的事都说给我听,任何让你不痛快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粥被她吹凉了递到余穗嘴边。
她说话并不似普通女子的温柔,声音里带着股子英气,无端让人觉得信服。
余穗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她手腕上,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像是被人拿刀子划开的一般。
这样的疤单是看一眼,就能想象到当时伤口如何深,余穗被吓了一跳,她震惊的看向宋骄阳。
她不是公主吗?
不应该金尊玉贵吗?
谁会给她这样可怕的疤?
宋骄阳注意到余穗的视线,她不动声色的拿袖子盖住了那道疤,没用余穗问什么,她就自己解释:“小伤而已,都过去了。”
汤被举在余穗的面前。
她的手格外的稳。
哪怕好大一会,余穗都没有接,她的手也没有丝毫的颤抖。
她好像很有耐心的样子,也没有催促余穗什么。
最后余穗还是喝了宋骄阳手中的汤。
见她张口,宋骄阳嘴角都染了笑,她把汤匙放到一边,轻轻摸了摸余穗的额头:“有阿姐在,以后再不让你受一点委屈了。”
余穗并不习惯宋骄阳的关心。
便是心里已经对宋骄阳的话有了些许的信任,余穗还是没办法心无芥蒂的面对宋骄阳。
宋骄阳也看出她的不适应,却没有再离开的意思,目光爱怜的从余穗身上扫过,宋骄阳说:“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余穗确实精神不济,便是身边有个不太熟悉的人,也还是很快就睡了过去。
“五公主,秦世子和余侍卫来了。”外面有人高声通报,听到熟悉的名讳,余穗猛的惊醒。
宋骄阳刚要起身,就看到余穗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当即放柔了声音:“你弟弟与阿钺都回来了,你可要见他们?”
听到余稷,余穗眼里有惊喜浮现,可再听到秦璟钺,那双眼睛里就只剩了慌乱:“只…只见稷儿好不好?”<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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