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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春晴。
何慧收到消息之后,在家试了好久的衣衫,穿戴整齐之后,这才去大理寺刑狱的外头等着。
春日明媚,处处都是人间向好的模样。
高门悬挂的苍劲牌匾之下,铁门微微打开,前头先出来两个狱卒,卫徵走在中间,手腕上居然能还带着镣铐,待出了门来,卫徵一眼瞧见站在春日下的何慧,冲她笑笑,身边的狱卒解开镣铐,放人走了。
“咳咳!”
身上的衣衫单薄,隔着春色,猛然被日头一照,身子还有些虚弱。他不过轻咳两声,何慧便快步走来了。
“身子可还要紧?”
卫徵勾唇一笑,顺势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自己怀中,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道,“不要紧。”
女子脸畔微红,想伸手推开他,可他身子又单薄虚弱的紧,便也只能任他抱着。
“你如今出来,要不要我去请个大夫过来?”何慧不知他现在如何想,不过不管怎么样,身子都是顶顶重要的。
男子终于松开她,却还是虚弱的一手搭在她肩上,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着她,笑道,“身子已经无碍,何姑娘只管放心就好。”
卫徵抬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若是真叫她找了大夫过来,那不就什么都露馅了么?
他从前的那些侍卫们不知都去了何处,今日竟也无一人在外头等他。何慧慢慢搀扶着人离开。
在她眼里,如今的卫徵不似从前那般意气风发了,得知自己的母亲被父亲和继室联合害死,才多大的少年,居然手刃父亲,奔着不要命的风险杀了人、入了狱。
没了世子的头衔,不过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郎而已。
思及此,何慧微微抿唇,白净的面上挽起一个笑容来,“家中今日做了新菜,母亲知晓你今日出来,特意去酒楼买了炙烤鸭,你可要过去尝尝?”
少年被风吹的迷了眼,偏头冲她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拐角处躲在暗处的人目送二人离开,只剩下一片寂静,有人拱手朝前头的人道,“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查查那姑娘?”
东芝王轻叹一口气,“难怪他不想和本王有牵扯,原来是在京都已有佳人了...”
随即一摆手,几人应声退下。
那姑娘他脑海中还有几分印象,第一次来这刑狱之中的时侯,方一进门,就看见这姑娘低眉顺眼的提着竹篮出来,今日又撞见他们一道离开,举止亲密,说是普通的关系他都不信。
一处宅院之内。
何家双亲已经在膳厅之内等着了,老话说,知足常乐才是人生顶顶重要的事。
他们摆好碗筷,正瞧见院子外头有动静,何慧搀扶着卫徵进来,微微福身道,“父亲母亲,这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多次救我的卫公子。”
何父也过来搭把手,卫徵拱手,倒是很有礼貌,“晚辈见过伯父、伯母。”
“哎呀,都别站着了,何公子身上还有伤呢,可别叫人站着了。”何母张罗着叫人坐下。
狭小的膳厅之内,满是人间烟火格外温情的气息。
——
卫徵被释放出来的第二日,宁容璋便降职,张贴皇榜,公示殿试名录。
一甲第一名,状元陆仕
一甲第二名,榜眼卫徵
一甲第三名,探花裴砚
...
皇榜一经张贴,有人欢喜有人愁,世家瞅着那榜上有名的前三甲,只恨得牙痒痒。
早先会试的第一名齐奉原早就不知下落到哪里去了,估计都三甲开外了。
秦家家主猛地一拍桌子,身边的两个家丁便压着齐奉原进来,秦家家主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齐奉原,你敢戏耍于我?!”
齐奉原被几个家丁拳打脚踢一阵,哭着求饶,“老爷冤枉啊,我可是会试的第一名!怎么可能名落孙山呢?!”
秦家家主指着自己,气的脸红脖子粗,走下来几步,狠命的踢着齐奉原,“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看着你大有可为,前途一片明亮,你觉得本家主会想要将女儿许配给你?!”
又挨了两下的齐奉原嘴角渗出了血迹,眼眶、鼻梁、额头处也都青紫的肿胀起来了。
“咳咳咳!”
“呜呜呜——父亲!”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猛地扑过来,张开双臂挡在齐奉原的面前,“父亲不要动手!”
秦家家主看着自己的小女儿秦雨烟,冷哼一声,只手从身后抽出来皮鞭子,双目圆瞪,“你起开!今日我就打死他!”
秦雨烟摇着头,哭声悲惨,“殿试不中,也不全是齐郎的错呀——父亲就不想想,或许是摄政王早就知道了齐郎同我们家的关系,这才故意打压齐郎的...”
齐奉原被打的浑身青紫,缩在秦雨烟的身后不敢出来。
秦家家主气的不轻,“这么说,你是怪父亲,将他脱下水了?”
秦雨烟摇摇头,收了眼泪,抬头道,“父亲已经说过将我许配给齐郎的话,如今他就是我的夫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还是懂得。”
“胡说!我的意思是,等他考中功名便将你许给他,既然他并没有进了三甲之内,那我自然也要收回我的话。”秦家家主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缓和了语气,道,“雨烟,你先回去,待为父在进士之中给你择一良婿,你就等着待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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