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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裹着寒霜,房门在身后关上。几个如魅身形迅速消失在怀亲王府。好似从未来过一般。
隔着屋门,甚至还能听到屋里头时不时传来的闷声声。
怀亲王双手被缚在身后,嘴巴里尚且堵着白布,挣扎不已。心道,宁容璋那个挨千刀的,怎么不给他松了绑再走?!
“真州与滦州部之间的勾当,可够怀亲王头疼一阵了。”
纪梦舒斟了一杯热茶,顺手放在宁容璋面前,男人唇角抿出一个弧度,笑了半晌,“怀亲王此人,向来重利益,可看自己的身家性命又无比重要,本王拿捏他的把柄,他眼下会听我做事,可并不会长久。”
也是,谁想一辈子都被别人拿捏呢?
“只要滦州部和怀亲王谈成生意,追杀你的人,多一个怀亲王倒也无伤大雅。”
宁容璋看她一眼,哈哈大笑,笑着笑着面色泛白,猛的咳喘几声。
“宁容璋!你怎么了?”
男人俊美无俦的面色带着些许的病态,此刻却笑了笑,道,“正如你所说,刺杀我的人太多,这旧伤尚且未好全。”
纪梦舒白他一眼,无奈道,“既然没好全,王爷就应该好生将养着,手底下的人这么多,莫不是都是吃闲饭的不成?”
手里头被塞进一杯热茶,略烫的温度隔着手心传过来,宁容璋握着茶,目不转睛的看她忙碌。
阿三托着木盘进来,行了礼道,“王爷,该换药了。”
纪梦舒回避,也不知他在北地的时候,是如何躲掉滦州部和宁怀暄的刺杀,在重重包围之中还能全身而退。
但不得不说,宁容璋绝对有这一份笃定的魄力。阖上门出来,外头居然不知何时有落了一场雪。
真州靠近北地,这冬日的雪来的总是比京都的多一些。
红叶拿着厚氅衣过来,给她披上,“姑娘,这真州不比京都,冬日里可冷得很,您可要穿的保暖一些,若是生病了岂不是很难受...”
“阿嚏——”
纪梦舒长长打了个喷嚏,红叶赶紧将大氅系上,瞧见她手里拿这个黑色绒布套住的袖炉。“姑娘,可前往别在外头站着了。”
纪梦舒揣着袖炉,笑她谨慎,“哎呀红叶,哪有这么弱不禁风的?”
果真是小瞧了这真州的冬日,纪梦舒缩在被窝里,身上一阵冷一阵热,脑子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居然就这么被红叶说中了。
请来的医者开了方子,只说是受了寒气,好生养着就是了,说罢,青竹领着人下去开方子拿药,一来一回的,她都快昏昏欲睡了。
灰蓝色长袍裹着外头天寒地冻的寒气,开了门,门外那人却在外门处站了好一会,才隔着屏风开口道,“这真州的冬日十分寒冷,同西疆一样,我自幼在西疆长大,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寒冷,倒是忘了你长在京都,定然是不习惯这样的冷意的,是我的不对。”
久久没有回应,宁容璋抬头,隔着屏风张望,只能看到她躺在床榻上的一抹模糊的身影。
“纪姑娘?”
无人应答。
慌张略过屏风,瞧见那人正蹙眉不安的躺在床榻上,眉间皱起,似是有什么烦心事一般。
长指落在额头上,触见一丝滚烫,宁容璋心道,也不知她身边那两个丫鬟是怎么侍奉的,额头烫成这般。
替人掖了掖棉被,又觉得不够,起身看了看外间的炭火,扬声道,“阿三,再加两盆炭火过来!”
阿三在房外头应是。
很快两盆炭火陆续端了进来。纪梦舒是被热醒的,迷糊之间似乎有人给她拭汗,不过还是热的厉害。棉被几次被掀开,又被人盖上。
终于,纪梦舒睁眼看到那个压着她棉被的罪魁祸‘手’,唇间压着一丝苍白,道,“你是要热死我么?”
男人并未察觉她醒来,反倒是被吓了一跳,惊喜道,“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空气不知为何灼烫的厉害,手上很快多了一杯茶水,纪梦舒就着他的手喝下,正想问屋子里怎么这般热,门猝不及防“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红叶匆匆端着一碗药进来,青竹在她身后阖门,抬脚刚迈过屏风,脚步陡然转了一个圈,将汤药放在了外间,“姑娘,王爷,药熬好了。”
“嗯,放在那处吧。”
两人告退。
“咳咳!”
窗子开着缝隙,只屋里头热的厉害,纪梦舒擦了擦汗湿的双手,道,“外间可是加了炭盆?”
宁容璋点头,唇角总是带着笑意,既是不说话时,唇角也微微上扬,瞧起来,倒是好说话,“真州冬日冷,我这不是怕你不习惯吗?”
“青竹,撤下一盆炭火,这般热,倒是比夏日还要炎热几分。”照顾人这种事,他宁容璋可做不来。
青竹撤下一盆炭火之后,整间的温度也还算适宜。汤药氤氲着苦气,很快被人端来。
“这炭火撤下了,汤药总要喝吧?”男子长指牢牢托着底部,一碗黑瓷碗里头也是浓黑的汤药。宁容璋端着汤药,见她一副不想搭理汤药也不想搭理他的模样,便谆谆教导道,“生病了便要喝药,这冬日的寒病最容易落下后疾,你若不想每年冬日都要病上一场的话,就乖乖把药喝了。”
纪梦舒垂眼,皱着眉头,似乎不打算说话。
“自然。”宁容璋拿起托盘上的蜜饯,“良药苦口利于病,自然也是有蜜饯的。”
纪梦舒张张嘴,左右不过就是找了寒气罢了,何苦落到要吃药的地步了?“要不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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