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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中,李恪脸上的幸灾乐祸顿时消失的一干二净,浑身吓了一哆嗦,骇然的看向李斯文....
李斯文脸色严峻,沉吟半响才道:“没有的事儿,程将军是在和你开玩笑!”
李恪原本被吓得毛骨悚然,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
既然没招供,你阴着脸干什么,知不知道,本王差点要吓尿了:
“如果任城王是来抓人的,没必要让亲卫通禀一声,或者说,这番举动颇有一种......让咱们三个提前在大营门口迎接的意思!难道是!”
他话越说越快,越说越激动,话音未落,就当先出帐,向着大营门口快步走去。
李斯文瞅了一眼依旧心有余悸的程处默,摸了摸鼻子:“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看样子兄长是亏心事做多了,听见任城王就心虚!”
“说的好像你有多清白无辜似的!”
程处默对此嗤之以鼻,咱俩大哥不说二哥,和他并肩走在了李恪身后,出了大帐,快步向着营门走去。
还没走几步,远远就看见大营门口,任城王李道宗正陪着一个锦袍少年,少年不停地向营门内观望。
这个锦衣少年也看到了他们三个,朝他们挥了挥手,一瘸一拐向前走了两步,却又矜持的站住。
李恪脸色一瞬间变得异常难看,就算离得远看不清人脸,但能让皇室亲王陪同,还瘸了一双腿的,还能是谁!
这锦衣少年面白如玉,目似朗星,脸上的笑意犹如春日阳光,让人只是见到便觉得心中暖洋洋的,此人正是当今的大唐太子,李承乾!
李恪走近,率先一步躬身抱拳:“臣李恪,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踉跄几步,上前搀住他的双臂,温和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必拘泥于礼节!”
“臣李斯文,程处默拜见太子殿下!”
“两位免礼!”李承乾放开李恪,先向程处默点头示意,然后不顾腿上不便,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李斯文的手腕,话还没说眼眶先红了:
“斯文,好久不见了!”
自从他白鹿原行猎摔断了腿,坊间就传出了望之不似人君的谣言,与此同时父皇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愈加冷淡。
反而对越王李泰、蜀王李恪越加的恩宠。
皇帝厚此薄彼,朝中大臣纷纷良禽择木,支持李泰、李恪的朝臣越来越多,而东宫却被一再削弱,三大阵营在朝中形成了一股很微妙的平衡。
对父皇来说,关陇门阀、山东世家、江南士族相互制衡正合心意。
但对东宫来说,这种相互制衡的局势却是致命的,储君之争不仅关乎无上皇权,更关乎他的身家性命。
身为嫡长子的他,一出生就注定了他只能走两个极端,要么顺利继承皇位,天下独尊,要么被新皇取代,赐下一杯毒酒或者一丈白绫。
在这种严峻,看不清前景的形势下,一众东宫旧友要么销声匿迹,要么噤若寒蝉。
唯独李斯文,还魂之后带着程处弼等人大闹芙蓉园。
一首绝妙好诗,将越王李泰无视民间疾苦,只顾自己享乐的恶名广传于天下。
同时也让李泰自食恶果,被父皇下旨高墙圈禁于延康坊读书,直接让他承受的压力消减大半。
李斯文看着真情流露的李承乾,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
“太子殿下,臣惭愧,还魂之后没能在第一时间去东宫,拜谢太子在圣驾前力保之恩。”
李承乾拍了拍他肩膀,摇头笑道:“没有昨日李斯文力挽奔马,哪有今日之高明。”
“你我是君臣,更多是生死之交,何必说一个谢字!你的救命之恩,孤就没打算道谢!”
一旁的李道宗扶须而笑,解释他们前来的目的:
“蓝田候,陛下已恩准了蜀王的禀奏——开放玉山行宫,允许进山采药。并且下旨令太子殿下与蜀王一起坐镇灾民营。”
李恪听到这话,心中瞬间百味杂陈。
历朝历代每逢天灾人祸,皇帝都会命太子代替自己安抚灾民,因为这是以仁德形象赢得天下民心的机会。
皇帝不方便做的事情,太子是代替他的不二人选。
因此,他虽然是被李斯文坑来灾民营的,脸上表现的怨气十足,但心中也在窃窃自喜——自己虽然不是太子,却能代父皇安抚灾民。
这对朝中大臣,天下黎民来说,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但就在抗疫的关键时刻,父皇却派出了在东宫养病的太子前来赈抚灾民。
小小的灾民营又哪里需要两位天潢贵胄!
父皇,你这是在闹哪处......
李斯文在仔细打量李承乾,剑眉星目,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笑意,看向李恪的眼神中虽然带着些许厌恶,但也绝对没有把他一刀劈两半的狠毒。
这是一个秉性纯良的好少年,李斯文能一眼断定。
“殿下,你现在应该在东宫修养身体,而不是亲身涉足不测之地!”
李承乾摆摆手,淡然笑道:“你身为臣子,却可以为了大唐舍生忘死,那孤身为太子也应当身先士卒才对!”
李斯文沉吟道:“能够治愈疟疾的灵药来自于某的师门仙方,但在没有经过验证,确定疗效之前,进入灾民营依然十分危险。”
“一旦太子不慎感染了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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