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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手教会她做的。他们认为这个风俗很好,契合他俩对爱情的认知:彼此尊重,共同成长。
尽管他们身边没有父母,但乌达尔说他们可以在天地之间,在大自然里,彼此心心相印。所以,一旦吵架,乌达尔绝不会动手,拉上丽丽就跑,跑到户外,或者跳舞,或者露营。
尽管丽丽不是很接受,但她知道吉库族人在葬礼上也会跳舞,并且会在葬礼上向死者献上自己的礼物。现在丽丽不再像刚来时那样讨厌巫师了,但靠他们治病,丽丽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来到这里才知道卫生条件之差,有多么触目惊心。
丽丽回想在内罗毕岑浩请自己吃饭,想必是打算劝自己打消来这里的念头,可他最终还是祝福我了,是相信我吗?他一定也来过这里吧。丽丽穿着塑料鞋一步一滑地走在泥泞的路上,垃圾被蛆拱卫成土丘,一不小心就会踩到,蚊虫便一团团地拥过来,带着难闻的气味。
可那些赤着脚的孩子都边跑边向她笑。他们身边的妇女们更是头上顶着大大的包裹,挺着她们结实壮硕的双乳,步伐坚定地边走边聊天。
像乌娜住的那种简陋的茅草房,基本的卫生设施都没有。丽丽想:她一定很留恋在广州住楼房的生活吧,可丽丽从来没听乌娜提起过广州。她不觉得这里环境恶劣吗?
基础医疗的匮乏,更是这里面临的巨大威胁。许多族人生病后,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只能默默忍受病痛的折磨。更可悲的是巫术盛行,让科学医疗的推广难上加难。在当地人目心中,巫师拥有神秘的力量,他们宁愿相信巫师的咒语,也不肯接受现代医学的治疗。
就像那天乌娜发着高烧,却欢欢喜喜地爬进乌达尔给她盖的,还散发着泥土味道的屋子,不住地挥手赶乌达尔出去。
乌达尔比丽丽了解乌娜,她笃信巫术,相信她可以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战胜魔鬼。在她看来,世上没有什么病,是魔鬼化成了看不见的气钻进她的耳朵、鼻子,让她头昏。她只要躺在地上,躺进乌达尔(她的主人、她的男人)亲手为她盖的房子里,冥想、祈祷,就可以驱赶魔鬼,如果她的力量不够大,可以请巫师帮忙,而不是丽丽手里的药。
乌达尔把车停在树林边,他不容分说地抱起丽丽。
“让你自己走,我看着难受。”乌达尔抱着丽丽走得越发轻快了。
一位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长者猫腰走出茅草房,他对乌达尔笑笑,示意乌达尔把丽丽放在一团蒲草上,乌达尔笑着点点头。
丽丽窝在一堆草上,闻到一股清香。她想起麦垛,想起那首歌《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长者和乌达尔聊天,他们说的是吉库族语,乌达尔不时告诉丽丽他俩在聊什么。
丽丽见长者和乌达尔一起抬过一棵树,应该是枯死了,树身都已经空了。长者小心翼翼地剥下树皮,还对丽丽笑笑。他将树皮浸泡在水中,让它变得柔软。他坐下来,向草房里喊了一声,一位身材壮硕的黑人妇女一摇一摆地走出来,手里捧着个瓦罐,罐子里插了两个麦秆。她把瓦罐放在长者面前的木墩上,就一扭一扭地回屋里去了。
乌达尔一看见瓦罐。眼就眉开眼笑地把麦秆刁进嘴里。
长者满眼慈爱地看看乌达尔,边熟练地将树皮裁剪、缝合,不大工夫,一件树皮上衣裁好了,他穿在自己身上,向丽丽展示着。丽丽把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向长者表示尊敬与谢意。
长者重新在那个树墩上坐下,又是一番裁剪、缝制,不一会儿,一条裤子又完成了。长者从身上脱下树皮上衣连同裤子一起交到丽丽手上,才满意地坐下,把麦秆刁进嘴里。
“这树皮衣永远都穿不坏,更是一种艺术的表达。你看这些图案和装饰就是部落的文化、信仰和传统。而且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 乌达尔对丽丽说道。
丽丽刚刚看见那屋里的妇女拿出一个玻璃瓶,以为又是酒,不想是颜料。长者就是用手指蘸着颜料在树皮上绘制的。她眼中满是钦佩,乌达尔会多少种语言啊!
“如果这树皮衣的制作技艺失传,你会不会觉得可惜?”乌达尔盯着丽丽的眼睛问。
这时候,长者已经把独木舟推到了岸边,乌达尔让长者帮他们用莎草裹好树皮衣,他又抱起丽丽,把他的女神抱上独木舟。丽丽看那个用一整棵树,掏空后做成的小舟,船头翘起,像一只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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