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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到哪里了?”
“难道还没出城?”
“我们要下车!”
“快些停下,我们要下车!”
顾非晚和青霜连接大嚷,想去扯前方的车门,可马车实在行驶得太快,他们若不双手抓牢扶手,就要被甩飞出去!
起初外头赶车的军士还回应两声:
“夫人莫急,前头就到了!”
可应了两三声后,就再不见回应,马车反而又加速朝前冲去!
“你再不停下,我就要喊人了!”顾非晚嗓音虽然沙哑,但这种危急关头,她还是喊出了气势!
军士依旧没有回应,马鞭的声响越发急促!
“救命啊!”顾非晚终于大喊起来,伸出一只手掌使劲拍着车窗!
“吁!”
顾非晚呼救了三遍后,马车被猛地勒停!
顾非晚和青霜没有防备,两人齐齐向后倒去,又被狠狠甩回车门上!
“咚!”
“啊,好痛!”
“姑娘,奴婢的手折了!好痛!”
青霜似乎伤得不轻,在马车里哭哭啼啼!
车厢外的人听到哭声,很是不耐烦:
“怎么才来?老大都等了你好久,再晚一刻,我们都只能先撤了!”
说话的人嗓音尖细,却不像女子,
只听军士回道:“那将军夫人问的太多,我只能周旋了一阵,费了些时辰!”
“什么将军夫人?不过是只知道哭哭啼啼的丧家犬罢了!”尖细的声音又响起,磨得人牙根发酸:
“明日过后,她就是一堆烂肉!”
“还是要小心些,开战以来,若不是她有些手段,我们也不必藏得如此辛苦!”
“哼,这些都是唐陆两家的能耐,无非就是想巴结宁维舟,要不然还能让这么大的功劳落在一个女子头上?”
军士大概觉得言语不通,就催道:“你快去禀报老大,就说人带到了,让他想办法运出城去!”
尖细的声音又抱怨了两句,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去。
许是见车厢里没了动静,军士开口道:
“夫人,你都听到了,我们是东蛮人,如今你若乖乖配合,尚且还能留一条命,若是还想耍心眼,我们兄弟也愿意和夫人一起下黄泉!”
顾非晚拍了拍门:“先放我们出去!”
车厢门被打开,顾非晚理了理衣裙,率先跳下车,反倒是青霜好似吓傻了,被顾非晚扶着下了马车,躲在顾非晚身后缩头缩脑,眼神四处乱瞟!
“滚进去吧!”尖细的声音又响起,顾非晚抬头望去,隔着帷帽看去,是一个白面无须的书生,举手投足间却又好像闺阁女子,只是眼神动作刻意夸张,又像在唱戏!
“你是戏子!”顾非晚说得斩钉截铁:“你们是藏在城里的戏班子,应该是藏了好些年,这才躲过了几次搜查!”
“夫人好眼力,只是你现在知道却是太晚了!”军士朝前一步,逼迫着说道:
“还请夫人移步屋内,我们与夫人有大事相商!”
白面书生一挥宽袖,昂着脑袋说道:“和她客气什么?大晚上还戴着帏帽,装腔作势!有你跪地求饶的时候!”
说着,抬脚就踹了过来!
青霜受惊,手下用力,顾非晚被她掐得痛呼出声,身子一歪,凑巧躲过了这一脚!
白面书生踹了个空,身形不稳差点摔倒,好在及时扶住了门框,这才堪堪站住了!
“莫让老大久等!”军士推了推白面书生,
白面书生狠狠剜了顾非晚两眼,这才一跺脚扭着身子进了屋!
“夫人请!”军士回头朝顾非晚摊手,
顾非晚犹豫了一下,奈何军士步步紧逼,只能拉着青霜的手慢慢跟了上去。
这是城里最角落的一处义庄,许是供奉的家族已经败落,义庄到处是残垣断壁,碎石下压着破帛,仔细看,像是经幡一般的东西。
杂草已经长得有半人高,黑漆漆的夜里,仿佛是无数的人影交叠在一起,人行走在其中,沙沙作响,就似被打扰的人发出了抱怨之声。
只有从前供着牌位的祠堂还有两间好屋子,里面亮着烛火,烛火昏暗,印得屋内的人影更加巨大,晃来摇去,就像是一团团幽灵,随时都会破窗而出。
“姑娘,里面好多人,奴婢怕!”青霜上下牙齿直打颤,顾非晚拍拍她的手,朝军士问道:
“王忠的腰牌不是假的,你们从何处得来的?”
军士闻言,抿了抿唇,又见两个女子怕得偎在一处,才放心说道:
“这都是天佑东蛮,我们兄弟在城门口想着出城的办法,昨日却见一位你们的将领快马回城,也是他命该如此,回了城不马上去见你,反倒拐到这附近的糖铺子里买什么麦芽糖,我们死了六七个兄弟才留下了他!”
说到这里,军士恨得牙痒痒:“宁维舟手下果然难缠,可擒住他后,我们就知道死去的兄弟们值了!他是宁维舟的副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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