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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鸢她娘狠狠瞪了脏老头一眼,没好气的说:“看我干嘛?我会拦着你?装得好像很怕我似的?”
脏老头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紫鸢则捂住嘴巴,忍不住窃笑。杨迷糊也不禁一个莞尔。
“脏老头,你媳妇都放行了,你还磨磨蹭蹭干啥?”杨迷糊揶揄。
脏老头连忙哈腰应道:“好嘞!我这就走。”
看着脏老头离开的背影,紫鸢她娘奇道:“大半夜的,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急?”
杨迷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脑子一转,笑着说:
“其实吧,我就是想支开脏老头,然后拜托舅妈一件事。
特高课的老巢,你熟,能否帮我打听打听,他们最近在搞些什么名堂?如果太为难,就算了。”
紫鸢她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杨迷糊一愣,不解道:“啥意思?”
紫鸢她娘微微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给点好处,事情就好办多了。十块袁大头就行,给下面的杂工,买些吃的喝的,最实惠不过。”
“脏老头真够抠搜的,连这点钱都舍不得给你?”
杨迷糊摇头苦笑道:“这是二十块袁大头,十块是你的跑腿费。我说紫鸢呐,有其父必有其女,你就不能给舅妈一点钱花花?”
紫鸢她娘笑眯眯接过钱,“钱和钱是不一样的。我替你办事,让别人来出钱,那可不成。紫鸢的钱,是她的嫁妆钱,不能轻易动用。”
闻言,杨迷糊来了兴致,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问:“紫鸢的婆家,你已经找好了?是哪一家?我可得抽空去把把关。”
紫鸢急忙捂住杨迷糊的嘴巴,急道:“二哥,咱可说好的,三年内不嫁人,绝不能反悔!”
紫鸢她娘惊讶的问:“咦?不是说两年吗?怎么又变了卦?”
杨迷糊用力掰开了紫鸢的手,喘着粗气道:“哎呀,你要憋死我呀。舅妈,紫鸢为何改主意,我哪知道?你得问她。”
两人一阵闹腾,紫鸢她娘瞅瞅两人,笑骂了几句,起身回了卧房。
“紫鸢,你明天一早,等你爹回来,问清情况后,再去寻小桃,如果……”
杨迷糊把自己的猜测讲了一遍,又叮嘱了一句:“若果真如此,你先去寻施先生,再见小桃。”
次日下午,紫鸢返回山乔屋,见杨迷糊正懒洋洋躺在竹躺椅上,看着屋顶发呆,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二哥,你真够清闲的哈,我可是腿都跑短了一截!”
杨迷糊半起身,上下打量她几眼,奇道:“没变矮呀,好像还长高了。嗐,吓我一跳。”
紫鸢瞬间忘了生气,忙问:“真长高了?高了多少?快说!”
杨迷糊张开大拇指和食指比划着,“高了大概可能这么一丢丢,够了吧?”
紫鸢大喜,“我就说,我总觉得裤子老吊着呢,原来是长个了。”
杨迷糊强忍住笑,“别光顾高兴,说说情况呗。”
紫鸢喝了一大杯水,抹抹额头上的汗,才徐徐开口:
“我爹说,特高课出面的是山田,76号出面的是行动队的一名副队长,叫江翰涛。
我娘说,特高课课长在得知冢井牧川之死后,大发雷霆,把一名中尉关了禁闭。
问小翠,她说死的十个人中,有六个人是普通士兵,三人是中尉,有一定的作战经验,一名是海军特勤队的狙击手。
所以,我先去找施先生。他说,你的判断很有道理,随行人中极可能有'牛五碌',他会将此判断通报延安。”
见她停了下来,杨迷糊问:“然后呢?”
紫鸢摇摇头,“施先生再没说什么了呀,说一切听你指挥,这是事先讲好的。”
“我问的是,小桃和筱雅说了些什么?”杨迷糊没好气的道。
紫鸢似乎才想起来,“小桃呀,她也没说啥呀。”
杨迷糊坐了起来,“你又在捣什么鬼?”
紫鸢很不满,“我实话实说,咋叫捣鬼?她说,先等等,反正那个人还没到上海,不急。”
杨迷糊认真起来,“筱雅也没说,人何时到?”
“她又犯老毛病了,三缄其口,我懒得搭理她。”说起这个,紫鸢气鼓鼓的。
见她不似作假,杨迷糊沉吟道:“对此,小桃有没有不悦、不满、不忿的表情?”
紫鸢又喝了口水,迟疑着说:“我没太在意,应该没有吧?”
杨迷糊似乎在自言自语:“这就奇怪了。难不成,人已到上海?或者说,我们只是幌子,吸引注意力用的?”
紫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不正好,我们乐得个清闲。”
杨迷糊却陷入了沉思。
方筱雅有问题?或者说施一山对她并不百分之百的放心,才把自己的人当幌子?这是其一。
其二,施一山对自己也不信任,根本没跟自己说实话。
其三,那个人来上海,纯属子虚乌有,只是为揪出'牛五碌',使的障眼法。
正胡思乱想间,小翠过来了。
“杨子哥,四周可疑人员增多,多是特高课和76号的人,怎么处置?”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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