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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心思千转,却也实在是想不透元景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之前在他的婚宴上,元景帝还对齐王说什么‘长安城待得不舒服让齐王回封地去’,可转头又让他替君父祭祖。
委实是古怪。
不过这些与谢琅的关系不大,他也没准备深究,笑着道了一声‘恭喜’,然后也提起了昨日元景帝让他主持今日拜祭之事。
“昨日陛下也召了既安进宫,说让既安主持今日的拜祭,只是可惜,既安对此并没有什么经验,也不知齐王知晓要注意些什么?”
“父皇要你来主持拜祭?”齐王惊讶,眉头都微微皱起来了。
一般来说,这主持拜祭之人便是一族之族长,领着族人拜祭先祖,可这些年来皇家族人不多,元景帝一直将事情交给太子,故而领着族人拜祭先祖的都是太子。
如今他让谢琅主持,难道是想选个族长出来不成?
不过齐王也就是有些诧异,也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这皇族最尊贵的还是皇帝皇子,什么族长,也不过是个管家罢了。
于是他笑了笑道:“既然是父皇安排的,表弟可要好好办妥此事。”
“那是自然,定然不敢让陛下失望。”谢琅也笑了笑,和齐王说起这事,自然是故意的。
反正齐王迟早都会知道,与其等齐王发现自己不能站祭拜祖先最前头的位置黑脸,还不知将事情先告知。
齐王转念一想,大概也只会猜测元景帝想给皇族搞出一个‘族长’来管理族人,也不会太在意。
谢琅见齐王果然没多在意,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感叹道:陛下,您可真会找事!
见过了齐王,谢琅便领着程娇去看族中准备拜祭的东西,顺道也和这些人说说话,认个脸,免得日后碰见了,自家人不认得自家人,那就尴尬了。
程娇和几个女眷坐在偏殿说话。
李氏皇族历经百年,其实族人也不算少,但主脉这边确实是人数少得可怜,如今与齐王、谢琅血脉最近的,都已经是同一个高祖了。
都已经是四服快掉出五服了,可见血脉疏远。
不过,也正是因为血脉远了,这些族人的身份也不高,几代承爵之后,唯有一家侯爵府和一家伯爵府三个子爵,其余就没了。
故而,纵然这些人也有不少人对程娇有些意见,但面对一位侯夫人,也都是笑脸相迎,捧着她居多。
不过,这些人中倒是还有一位老夫人看她的目光尤其不善,一张脸都是黑的。
“听说陛下让景阳侯主持今日的拜祭,领我等拜祭先祖?”老夫人的轻哼了一句,语气并不好,“我李家的宗祠拜祭,也不是谁人都能主持的。”
这位老夫人不是别人,正是宗亲之中唯一的一家侯爵淮河侯府老夫人,淮河侯府的祖上正是太宗之子淮王,后来世袭降级,到如今,已经是淮河侯府了。
而这淮河侯府,便是淮王的嫡长一脉。
程娇笑了笑,平静从容道:“主持拜祭确实不是谁人都能做的,只是陛下有命,我等莫敢不从,还是说老夫人觉得陛下做错了?”
这么大一个帽子扣下来,不说这位淮河侯府的老太太了,在场的其她人都吓了一大跳。
“你...你休要胡言!”淮河侯府老夫人脸色难看,“你这小辈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负我这个老太太,你......”
程娇却笑:“老夫人何必动怒,我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的,老夫人您呢,自然是没有这等想法的。
不过呢,陛下乃是圣明之君,咱们身为陛下的族人,遵从圣令就是了,有些事,说的再多,也没什么用。”
元景帝向来都懒得搭理这些人,便是他们有什么意见,那也得憋着。
不过,程娇今日这么怼这位淮河侯府老夫人,其实是有私怨在的。
昔日元景帝要将谢琅过继到福王名下的时候,这淮河侯府跳得最欢,原因无它,盖因淮河侯府与元景帝、福王的血脉最亲近,若是不选谢琅,就应该选他们淮王一脉的后人了。
而这位淮河侯府老夫人呢,有一个幺子,她最是疼爱,先前还一心想为幺儿谋划这个位置,事情不成之后,还同人说了不少对谢琅不大好的话。
程娇老早就想怼她一顿了。
她可是连亲爹都敢怼的,可不吃倚老卖老这一套的。
边上的淮河侯夫人忙是帮忙圆场:“景阳侯夫人说的不错,陛下是圣明之君,我们遵从圣命就是了。”
这位便是这老太太的儿媳淮河侯夫人了。
不单单是这老太太,便是淮河侯夫人也是想要这个位置呢,且不说她也有两个儿子,而且如今这爵位是世袭降级,再往下一代只能是伯爵府了。
若是能过继给福王,说不准就能捞一个郡王,到时候是荫盖几代人的事情了。
不过事已至此,再提这些也已经没有意思,如今要做的,便是与主脉这边交好,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为先。
再说了,谢琅乃是御前宠臣,深受元景帝偏宠,可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出门之前和这老太太都说了好几遍了,这老太太到了关键时候还犯浑,真的是...急死人了。
淮河侯夫人今年也有四十了,看着花骨朵一般年轻的程娇,一时间心情也颇为复杂。
想她在淮河侯府熬了二十几年,这才成了侯夫人,再看程娇,年纪轻轻,不过才十六十七,便已经是这般地位了。
淮河侯夫人心中泛酸,但还是扯开了话题:“先前我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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